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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紫魅微微一怔,隨即失笑:“莫非你是為了仲秋生家中那窖藏的美酒而去?”
謝花汐拂開被夜風吹得遮住雙眼的烏絲,咯咯笑道:“哎呀呀,一猜便中!”
不等凌紫魅反應,她又轉頭望向凌紫魅,靜靜盯著凌紫魅的英俊臉龐,半晌,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握住他的一綹白髮,張開櫻桃小口低聲道:“良人難尋,我見君傾心,可算是理由?”
凌紫魅一震,低頭望著謝花汐,卻一眼望進她那雙在夜sè中格外閃亮的美目,那眼波中流著淡淡的情意,叫他一時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馬蹄聲清晰地迴響在寂靜的夜裡,馬背上的兩人皆是默然無語。
那一條通往南溟湖的道路,還在遠方。
………【第五十章 鳳吟】………
又寫了一章像番外的東西,自己慚愧一個……
由於出去兼職,昨晚同學幫更新,感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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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紫魅與阮映雪師叔侄重逢,自是欣喜無比,赫連熙卻是心中極為酸楚,他拔足狂奔出了城門,沿著城外的小河跑出了幾里地才慢慢平靜下來。
他漸漸止住腳步,回憶起之前凌紫魅奚落自己的語氣,便覺一股羞恥至極的氣悶往腦中直湧,他師叔侄二人相見歡,他赫連熙算什麼?他不過是半路跳出來的一個陌生人,既不比凌紫魅英俊又不如祁湛灑脫,他憑什麼要求阮映雪向著他,又憑什麼黏在阮映雪身畔?
赫連熙心中茫然,他一廂情願地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只是由於心中還存著僥倖心理,想著或許阮映雪會選擇他而非祁湛;想著他若是端出十二分的真心,阮映雪或許便會……不曾想到,此刻,這一切只讓他覺得羞愧,彷彿一場滑稽的戲目,他便是那戲臺上的丑角一般。
赫連熙頓時驚得冷汗涔涔,伸手一摸額頭,已是滿布細密的汗珠,他忽覺自己十分可笑,忍不住仰天一陣狂笑,笑得淚水一滴滴滑落眼角,神情竟是極其的駭人。
“哼!一個大男人,哭成這般模樣也不知羞!”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從河畔的小樹上傳來,帶著些稚氣,語氣卻是十分的不屑。
赫連熙一驚,附近何時有人的?他怎會疏忽至此?他連忙轉向河畔的樹林,卻見樹林茂密,也不知說話的人藏身哪一棵樹上。
那人似乎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從樹葉間伸出手招呼道:“這裡!”
赫連熙愕然望向那一截從茂密樹葉間伸出的瑩白手腕,卻見那隻小手晃了許久,忽地一甩粉sè的衣袖嘟囔一聲:“哎呀,毛蟲!”
接著便是一陣樹枝斷裂的悶響,一個俏生生的粉衣姑娘皺著鼻子從樹叢間一躍而下。
赫連熙循聲望去,又是一驚:好是奇特的發sè!
這粉衣姑娘有著一頭淺灰的發,夾雜著淡淡的銀絲,如尋常姑娘一般梳了髮髻,用一根剔透的碧玉簪子別在頭頂;再看她的相貌,又讓赫連熙驚訝異常:明眸皓齒,肌膚勝雪,腮若紅霞,是一個極為美貌的女子!更令赫連熙震驚的是,這粉衣姑娘的一對眼珠並非與常人一般是褐sè或者純然黑sè,而是黑sè中帶著一點淺淺的藍sè,她一笑,那點淺藍便緩緩在她的眼中流轉,說不出的詭異。
赫連熙忽地心中jǐng覺,站直身體冷冷問道:“姑娘何時來的?”他已是嚇出一聲冷汗,身後樹上何時有人他都不曾察覺,想必自己太過鬆懈了,該檢討。
粉衣姑娘驚訝地“咦”一聲忿忿道:“我一直便在樹上,誰教你想哭也不找個好地方,偏要跑到我睡覺的小樹附近來哭,吵醒我不說,還讓我心情煩躁!”說完哼一聲,大睜一雙美目瞪著赫連熙。
赫連熙心中鬆下一口氣,心道:原來她早就呆在樹上了……念及此他忽地暗覺羞愧惱怒,想他一介男子漢大丈夫,竟然在一個弱女子面前哭哭啼啼,叫他顏面何存?
當下赫連熙便抱拳寒聲道:“驚擾姑娘清夢,我在此向姑娘道歉。姑娘儘管繼續休息,就此別過!”語畢,便要離開。
那粉衣姑娘見他似乎急於擺脫她,心下暗惱,一跺腳飛身攔至赫連熙身前嬌聲道:“慢著!”
赫連熙站定,冷冷道:“姑娘還有何事?”
粉衣姑娘一愣,偏頭略一思索,轉而粲然一笑道:“鳳吟,我的名字。”淺藍sè光澤在她的雙目中緩緩流轉,煞是奪目。
赫連熙微微一頷首,繞過她便要離開,卻被她一把拽住衣袖。
赫連熙輕輕一掙,卻絲毫掙不開鳳吟牢牢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