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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得一乾二淨,雪地中足跡全無,四處皆是白茫茫一片,叫他上哪裡去救那姑娘?
他也是眼力極好之人,卻是遠眺了許久也不曾見到一個人影,莫說是姑娘了,連一隻打這路過的鳥都不曾見著。
正疑惑之際,雪地中三丈遠處一處突起微微地動一下,似是雪下埋了什麼活物,他忙上前扒開一看,卻是一個灰衣高壯大漢,臉埋在雪地中,身下淌出的血已凝成黑紅sè,渾身烏黑僵硬,卻是中了毒剛剛死去。
他見埋著的並非女子軀體,暗自鬆了一口氣,將那大漢翻過身再一看,也是心中一驚:噫,這額齊格那rì不是中了花依的劇毒,活不過三個時辰麼?怎的又會出現在此?
再看那額齊格的右臂,面板下的煙青sè細線自衣下如藤蔓一般蜿蜒而出,直至中指指尖,這發作的情形竟是極熟悉。
青藤蘿!
二哥,你只知花依姐姐囊中毒藥眾多,卻不知莫離我也是行家!
青藤蘿麼,最是美麗了,煙青sè細線如花如藤蔓,延綿至指尖,你便嚥了那一口氣,永世不再轉醒。
嘻,不到危急,我也用不上這青藤蘿,淬了它的針可都收在我皮囊的最底下哪!
祁湛腦中轟然炸開,脊背一陣沁涼:與這額齊格最後交手的竟是三弟莫離!
他再也無暇顧及腦中驀然間湧上的諸多疑問,也無暇再去想那被追殺的姑娘之事,拔足便向山道上狂奔。
積雪甚厚,一腳踩下很難拔出,他吸了口氣,足尖點地,大鵬般掠過雪地。
忽地某一處積雪下有些微異樣,他心中一驚,身形一滯,足尖向下輕輕一鉤,那雪便鬆鬆散散地坍開,露出底下的事物,是阮映雪總不離身的皮囊!
他頓時心神俱裂,伸手撈了那皮囊揣入懷中,發狂一般四處找尋阮映雪蹤跡。
風雪又起,祁湛踏遍附近每一處曠野、尋便每一條山道,皆是不見人跡,一顆心揪得極緊;清嘯了數十聲毫無回應之後,他忽地一拍腦袋苦笑道:“何不回客棧看一看,說不準三弟已經回去了,我便是將此處雪地翻遍怕也尋不出什麼。”
他定下心神,轉身投入風雪中。
回了客棧,祁湛匆匆對店堂內掃地的夥計點了頭,也不走樓梯,提一口氣飄然翻身上樓直奔向阮映雪那一間客房,倒把夥計嚇得面無人sè。
他猛地推門進去,愣住。
房內無人,冷清安靜,桌上擺著的茶水已經涼透。
臨街的窗半開著,冷風夾著細小的雪粒刮進來,在窗下打溼一片。
慌忙走至床邊,卻見床榻之上被褥齊整,屋中毫無人氣。
祁湛心中涼意四起,猶比上一回尋不見阮映雪更加心慌。他去了花依房裡,問了花依和蕭勁寒,卻也是不知道阮映雪的去向,更不曾見過她回到客棧。
花依原是急驚風的xìng子,披了外衣便要出門去尋她,蕭勁寒阻攔不住,只好允了她一同出門;三人在曠野之中踏遍各處,連雪地都翻了個遍,也不曾見到阮映雪的蹤影。
他三人分頭尋人,花依沿著山道緩緩上行,不多時到了斷崖邊,心中隱約有不祥的預感,她蹲下身朝斷崖下一望,倒抽一口涼氣。
斷崖下枯枝嶙峋,自石間怪異伸出,枝幹覆了雪,卻是極薄的一層,遠不若下雪半rì所積起的模樣,更令她吃驚的是,枯枝雜亂,竟然有幾枝從中折斷,纖細的枝幹上,隱隱沾了些血跡,混在雪中,幾乎難辨。
再看崖邊的積雪,分明是有人踩踏過的,那一塊的積雪怕是被人踏落過,與一旁的積雪厚度相差極多。
有人自這崖邊墜落!
花依心中大驚,卻也不敢去猜測是否是阮映雪,慌張起身顫抖著摸出袋中短笛就口一吹,悠揚的笛聲在曠野中傳開。
祁湛與蕭勁寒遠遠地聽了笛聲,旋即返身循著這聲音,尋到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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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棄坑不棄坑……
………【第五十九章 原是舊相識】………
三人木然立在崖邊,誰也不作聲。
祁湛不等花依細述,探了頭往崖下一望,心中便已如冰一般透涼,那一抹凝住的血跡直像冰錐一樣猛地扎進他的心裡。
額齊格身上所中的青藤蘿,三弟莫離隨身帶的皮囊落在雪中,崖畔被踏落的雪,斷崖下枯枝間的血跡,此類種種,鋪天蓋地壓得他頭痛yù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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