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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你與南宮chūn水的交情,我還能見死不救麼?”
阮映雪一愣:“南宮chūn水?”她何時與南宮家少主人有過交情?
鳳蓮城見她神情茫然,自袖中取出一迭銀票遞給她:“加蓋了南宮家少主人私印的銀票可是世上少見吶。”
阮映雪望著那鉅額銀票,越發的覺得頭痛:“這個……莫非是我的?”
“我將你抱到馬車上時順手從你身上取的……”
話未說完便見阮映雪倏地站起身,瞪大了雙眼,兩頰緋紅,怒意上湧:“你……”
鳳蓮城暗叫聲不妙,輕咳了一聲,攤開雙手無奈道:“不然叫我如何辨別你身份?”
她按捺下怒意,坐下寒聲問道:“你既然搜了我的身,那可否將我的短劍與皮囊奉還?”
“皮囊不曾見到,泣血金匕倒是在雪地中見到了,流光!”鳳蓮城朝廳外喚一聲,流光捧了劍進來,交與她,轉身站至鳳蓮城身側。
阮映雪接過短劍,朝著流光微微一笑,轉向鳳蓮城,將銀票如數放回桌面,淡淡說道:“既是如此,我就不打擾鳳公子了,那些銀票算作公子救我一命的報酬罷。”
見鳳蓮城愣住,她低頭瞥一眼身上的新衣,笑了笑:“還有感謝公子備下的換洗衣物。”
說罷,她朝流光一頷首,轉身便向外走。
她原本不是喜好追根究底之人,既然只記得最初離家的目的,忘記的部分倒也不重要了,鳳蓮城不說她也不打算再問;而巧遇多年不見的小弟慕秋,也是在意料之外,見到他平安也就無甚牽掛。
饒是鳳蓮城見慣大風浪,卻也從未見過這般倔強、淡薄的女子,不等他站起身阻攔,早有一人搶上前去伸手攔下了阮映雪。
流光閃身站至門前,張了雙臂攔下她:“小雪姐姐,你就不能留下幾rì?我們姐弟敘敘舊都不成麼?”
難得平rì裡沉悶少言的流光開了口,鳳蓮城不掩驚訝之sè,緩緩坐下,倚著椅背笑覷著門旁的二人。
阮映雪見流光面露殷殷期盼,驀然記起幼年時他拉著她的衣袖玩耍嬉戲時的情境,心中一軟,面sè緩下來。
流光雖只十四歲年紀,這些年跟著鳳蓮城,早學會了察言觀sè,見她神情和緩,又軟磨硬泡好一陣,終是將她勉強留了下來。
鳳蓮城樂見其成,讚許地挑眉,仍是喚了婉蘇進來吩咐道:“送阮姑娘回聽風閣歇著。”略一皺眉,又笑道:“阮姑娘腦後有傷,將屋裡的枕頭、靠墊都換了軟綢的去。”
婉蘇躬身應答,伴著面露無奈的阮映雪出了前廳。
流光收回目光,低聲道:“流光懇求公子,莫要將我姐姐帶著趟這趟渾水。”
鳳蓮城冷笑一聲,鳳眸微閉:“流光啊流光,今rì看在你替我留下她的份上,我便允了你,不讓她沾半點汙穢。”
流光心中一驚,脊背上猛地躥過一陣寒意:“公子你……”
鳳蓮城睜開眼眨了眨,有趣地望著他半晌,直看得他背後冷汗涔涔,忽而哈哈大笑:“同你開個玩笑罷了,卻把你唬得出冷汗了。”
“流光,這些年教你的白學了麼?”
前一句尚且帶著笑,後一句語氣卻是十分的嚴厲了。
流光汗顏,垂首斂眉道:“公子教訓的是。”
主僕二人一夜未眠,天亮才回府,此刻已覺睏乏,鳳蓮城不說休息,流光也不敢開口,只得站在他身側候著。
鳳蓮城又喝了會茶,拂袖起身笑道:“不想喝了茶倒反覺睏倦了。”
“流光,將南宮家的銀票且收好,你也下去休息吧。”他掩口打了個呵欠,轉身便往後堂走。
那後堂連著前廳,隔了面巨幅的描金墨繪牡丹屏風,是鳳蓮城與管家以及手下各地商號管事議事的場所,他有時懶得回自己的觀雲居,就在後堂稍作歇息。
流光見他一腳已踏入後堂,忙將心中揣度了許久的疑問鼓足了勇氣小聲問道:“那個……公子為何會救下她?”
鳳蓮城朝身後擺擺手:“一時興起罷了。唔,你且退下吧,午時用飯再來叫醒我。”
流光心中終是不安,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應了一聲,轉身回聽風閣。
屏風後一陣寂靜,鳳蓮城斜倚著長榻閉目養神,耳畔聽得流光腳步聲逐漸遠去,微微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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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映雪回到聽風閣,閉了眼躺下,但卻了無睡意,再者腦後不時襲來疼痛,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