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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
阮映雪和花依的眼中同時閃過一絲驚訝的表情,這個人……似乎沒有絲毫的惡意。
“哼!貧道怎會認錯人,即便是她把臉蒙起來,那一雙狐媚的眼睛我怎會不認得!”老道從身邊年輕道士手裡接過長劍,“趁現在道上人少,貧道先將你拿下,為武林除害!”
花依忽然伸手拉下面紗朝眾人嫵媚地一笑,華服公子和祁湛仍舊微微地笑,一副看戲的悠閒架勢,倒是負劍男子眼中掠過不明情緒,好似讚賞。
老道以及身後的兩個年輕道士臉黑了一半,不屑地哼了一聲。
“看起來牛鼻子不打算饒過小女子了,也罷,避不過就動手開打吧。”花依笑著說完回頭看向阮映雪,低聲囑咐,“莫離,一會情況不對你先逃,不用管姐姐,姐姐自有辦法逃脫。”
“可是……”
“聽話,‘勿忘’的解藥在我手裡,他們不會拿我怎麼辦的。”最後一句只是安慰阮映雪,她未及回話,花依已經抽出隨身帶著的玉簫掠向老道,一場打鬥瞬間開始了。
“花依姐姐小心!”阮映雪只來得及驚呼一聲,花依險險閃過白石的一劍。
這一聲引起了白石的注意,他挽了個劍花,虛晃一劍,趁著花依拆招的時候一個縱躍跳開,眯眼望向阮映雪。
花依也旋即退開,一個漂亮的迴旋轉回原地,伸出纖細的手指彈了彈玉簫,抬頭傲然地說:“牛鼻子老道,怕了麼,怎麼不敢打了?”
白石哼了一聲,死死盯著阮映雪,沉聲喝道:“那孩子,看你年紀很輕,你是什麼時候被這惡婆娘逼著當玄衣教護法的?”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視線全部轉移到阮映雪身上,阮映雪渾身一抖,那麼多道目光都匯聚在她的眉心,她猛然間覺得自己的眉心快要燒起來了。
花依一陣嬌笑:“莫離是我新任命的護法,也是我新結識的小……兄弟,她的金sè半月還是我親自點的。怎地,牛鼻子,你有意見麼?”
“哼,助紂為虐!”白石提劍指向阮映雪,“你的左護法剛剛被武林同道截殺,你這麼快又找個羸弱少年急著來送死,真是滅絕人xìng!”
不提左護法倒好,一提起剛剛被截殺的的左護法,花依一口惡氣衝上胸臆,提起蕭對著白石刺去:“我要為枉死的教眾報這不共戴天之仇!”
白石見玉簫來勢極快,兼具兇猛,不敢大意,仗劍趕上架住,兩個人又在道上纏鬥起來。
白石帶來的兩個年輕道士互相使了個眼sè,雙雙仗劍向阮映雪撲去。阮映雪沒料到這一著,“噫!”地驚呼一聲,憑著本能移形換位閃開,同時伸手從在腰間的囊中拔出泣血金匕,緊盯著回身又仗劍來勢洶洶的二人。
這一變故發生在一瞬之間,待祁湛等三人從白石那邊轉回視線,這邊的情況已經急轉而下發生了鉅變,阮映雪雖然輕功很好,奈何從小疏於拳腳兵器功夫的練習,面對一個對手的時候尚能自保,遇上兩個武當門下拳腳功夫紮實的弟子就應付困難了。
花依又急又怒:“牛鼻子,你無恥,對付我就衝我來,不許動我小兄弟!”說話間玉簫一轉,一連使出了凌厲的三招,招招直逼白石面門。
“哼,跟邪教的人講什麼規矩道義,再說,這娃是你剛剛承認的左護法,也是該拿下之人,靜言,靜思,不要手軟,速速拿下!”最後一句提高嗓門對著阮映雪這邊喊來。
阮映雪暗叫聲糟糕,左挪右移始終甩不開左右兩個道士的夾攻,原本對實戰就沒有什麼經驗;現在一個對倆,對手又是武當門下功夫不弱的兩個弟子,不免心裡著急恐懼,漸漸慌了手腳,空門大露,未出三十招,已經逐漸顯露敗相。
花依對付白石自顧不暇,打鬥吃緊,聽阮映雪的聲音及步伐知道她應付不來,心裡焦急萬分。
場內打鬥的兩批人jīng神全部集中在自己和對手身上,不知場外的三人竟也收起看戲的心情,互相對視一眼,準備各自動手。
就在這一轉眼的時間,形勢劇變,兩個年輕道士的劍同時向阮映雪刺去,一個封住她的去勢,一個劍尖直刺她膝下的的足三里。
阮映雪大駭,驚叫一聲,眼睜睜看著劍尖直直得刺來。
花依聽得驚呼,回身一望,頓時肝膽俱裂。這一分神,左邊露出空門,白石劍勢一轉,趁機刺來,險象環生。
眼看兩個人都要受傷,兩邊分別掠進兩道急速的身影。
白影一閃,祁湛已經擋在阮映雪身前,左手伸指彈開封住阮映雪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