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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朝淡淡笑著的祁湛眨眨眼睛。
祁湛忍著笑,清了清嗓子道:“勁寒,你莫不是倦了吧,可是要我下馬替一下?”
蕭勁寒面無表情地扭頭瞪滿臉笑意的祁湛一眼,作勢便要下馬。
為首的蒙面漢子哇啦哇啦一陣大叫:“這小娃娃恁的猖狂……咦……你那眉間是玄衣教的金sè半月?”最後一句聲音已是帶著些顫抖,似是激動所致。
阮映雪一驚,暗叫聲糟糕,連忙伸手去掩住那枚金sè半月。
花依柳眉一挑,清亮的聲音便從馬上傳來:“關長老,你怎麼做起山賊來了?我玄衣教不給你飯吃了麼?”
蒙面漢子渾身一震,不可思議地轉身看向花依,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道:“難……難道……你……你是……”
馬上其他三人皆是好奇地盯著眼前異常的一幕,無人出聲。
花依翻身下馬走到蒙面漢子跟前,緩緩摘下蒙面的白紗,冷冷道:“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好的解釋。”
蒙面漢子飛快扯去蒙面黑巾,“哇”一聲伏在地上大聲哭起來。他手下的弟兄有好幾個見到花依的臉之後也連忙扯掉蒙面黑巾跪倒在地。其餘山賊則是不解地上下打量花依,以及馬背上的三人,雖不知發生什麼事情,但見老大已是恭恭敬敬匍匐在地,顯是花依身份尊貴,便也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乖乖站在一邊。
花依皺了皺眉頭道:“關長老,你起來說話,趴在地上一直哭像什麼樣子!”
關長老聞言連忙爬起身抹了抹眼淚站好。
花依看看昏黃的天sè,無奈地說道:“天快黑了,讓我們幾個跟你上山進到你們寨子裡再說吧。”說完轉身笑道:“你們可願意屈就到關長老山寨裡過一晚?”
三人雖不知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但想到今晚至少有避風之處可以容身,比露宿荒郊野外不知好上多少,便都愉快地點頭同意。
花依鬆口氣,重又翻身上馬,對仍舊不停拭淚的關長老和顏悅sè道:“關長老,麻煩你帶下路,我今晚就先借住山寨,你好慢慢講來。”
關長老欣喜地連聲答應,偷偷瞥一眼好奇地瞪著他哭紅的雙眼的手下兄弟,紅著臉罵道:“還不給姑nǎinǎi帶路!”
眾山賊“哄”地一聲笑開了,有人喊道:“關老大,你哭什麼,娘們一樣!”
關長老臉徹底漲成豬肝sè:“貧嘴!走走走!上山了!”說完走過來牽著花依的馬便往山裡走。其餘的山賊一見,便也討好地上前擁住其餘三匹馬,笑鬧著跟上關長老,一群人浩浩蕩蕩直往山上走去。
阮映雪跳下馬背,把韁繩交給一個山賊將馬牽到一邊飲水,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一排高大的屋子。這排屋子建在山上地勢較平坦的一處隱蔽的山坳裡,四周圍綠樹環繞,仔細聽能聽到潺潺的水聲,似乎附近有山泉或是小溪,屋子的背後便是直直的絕壁,平滑陡峭,高不見頂,屋前堆了很高的亂石,密密長滿參天的古木,屋子便隱在這亂石與古木之後,不是有心尋找決計不會注意到山坳間還有這樣一個地方。
果真是個隱蔽的好地方!她暗讚道。
花依伸手彈了她額頭一下嗔道:“莫離愈發容易自己發呆了,與我一起進屋吧。”
阮映雪痛呼一聲,朝祁湛蕭勁寒招招手,尾隨花依進到屋裡。
屋子果然如外面所見的高大,看上去結構也十分結實牢固,只是屋內陳設令她幾乎要笑倒在地。
屋內已經點上腕口粗的牛油蠟燭,照得一室明亮,也照亮了牆上所帖關公畫像,以及目之所及七八張太師椅上鋪就的平整虎皮,首座的太師椅上甚至連椅子扶手都包上了虎皮。屋子當中一張紅木長桌算是比較不刺眼的擺設。
那張關公畫像真是不倫不類啊……而且,所有椅子都鋪上虎皮,天殺的窮奢極yù……阮映雪暗暗咋舌。
關長老與手下山賊端來幾盤牛肉幾盤饅頭,招呼花依四人在桌邊坐下道:“教主,山寨裡就這些吃食,你將就些。”
花依笑道:“無妨,總比我們幾個今晚露宿荒郊野外啃冷饅頭好。”
祁湛笑著接道:“有勞關長老了。”
阮映雪連忙點頭,笑道:“今晚還得暫住這兒,給關長老添麻煩了。”
關長老這才想起為何見到阮映雪會大驚:“教主,這小公子……”
花依咯咯嬌笑道:“她眉間的金sè半月是我給她點的,因為她救過我的命,所以我強迫她當我弟弟,還強迫她當了咱們玄衣教的左護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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