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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令人傷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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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湛甚是詫異,偏頭低聲問道:“赫連兄?”
赫連熙正滿心壓抑,忽然聽得祁湛清朗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猛地回過神來,這才想起自己仍在與祁湛比試,且在自己分神的這轉眼間祁湛已是略略超過自己,他不由得暗罵自己不專心。
不等他自責完,祁湛見他久不言語,便又遲疑地低喊了一聲:“赫連兄?”
赫連熙腳步不停,瞥一眼身側的祁湛,沉聲道:“何事?”
祁湛一愣,旋即笑道:“赫連兄似乎心不在焉?”
赫連熙面sè一冷,寒聲道:“沒有的事。”
他並不願承認自己分神,在祁湛面前任何的疏忽都只會使得他更覺不如祁湛,只是他並不知道祁湛真的只是欣賞他,內心倒是並無他這許多複雜的想法。大抵赫連熙自小孤苦,除去相依為命的師傅與幾個總是欺負他的師兄弟,再無其他親人,因此他自小吃的苦比別人多上許多,也使得他打小便學會了察言觀sè,心思比一般人細膩上許多。在他眼裡,祁湛既是世家子弟,又是譽滿江湖的翩翩佳公子,且武功修為極為高深,這樣的人狀似關心的話語只會讓他內心暗覺惱怒,似乎是被憐憫了一般。
祁湛一哂,見他面sè不悅,也懶得再去碰釘子,當下眯眼遙遙望向遠方那座燈火通明的高大樓宇。他們二人一路飛奔,離目的地已是不遠,他到此刻才看清樓宇的二樓迴廊內果不其然懸掛著一盞菱形宮燈,他不禁暗歎:這妙手神偷果真如傳言所說並非浪得虛名!
一旁的赫連熙內心又是轉過數個念頭,他見祁湛一路緊跟自己,雖偶爾會落於他的身後,但總不見氣喘臉紅,便已知曉祁湛內力深厚,非自己所能比擬;因此,在內力上自己絲毫不能佔到便宜,若是要早他一步到達菱形宮燈下,他只能在輕功技巧上取巧爭輸贏。
主意已定,赫連熙一穩身形停下腳步,猛地將集聚在丹田的氣息上提並且遣至紫宮、膻中、太乙三穴附近,心裡默唸口訣,又將氣息稍微一調整,使之順著三穴迴轉,這一週轉他頓時覺得身子忽然間又輕盈了許多。赫連熙大喜,這種奇特的調整氣息之法是他師傅窮其一生鑽研而得,因其他弟子皆不成才,臨死前只傳了他一個弟子,而他一向不曾想起使用;要知道普天之下輕功能趕上赫連熙的人物幾乎是鳳毛麟爪,他也並無機會使用;這一回他遇上內力深厚的祁湛,總算是棋逢對手,焦急之間倒讓他忽地憶起這個奇異的調息之法,他抱著嘗試的念頭循著口訣教導的法門一式,立刻讓他喜不自勝。身子既是已經輕盈許多,赫連熙的步子也快了些許,再加上他師傳的絕世輕功路數,他輕快地越過了祁湛。
與祁湛擦身而過的瞬間,赫連熙不禁暗暗得意,自覺出了一口氣,臉上重現笑容,甚至洋洋得意地朝著祁湛眨了眨眼。這幾乎算是一種幼稚孩童的行為,但他未曾察覺,仍舊是得意地飛身掠過祁湛往不遠處的樓宇飛奔而去。
祁湛一眼望進赫連熙得意的雙眸,不由得一怔,但轉眼便知曉赫連熙這份得意的緣由:赫連熙似乎忽然間身輕了許多,雙足替換更是加快了不少,因此倏忽之間便超越了自己。他看不出赫連熙為何忽然之間速度加快,依著他一直的觀察來看,赫連熙已是如他一般使出了渾身解數,但究竟為何出現這般變數,他亦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赫連熙這一忽然間發生的變數卻大大激起了祁湛的好奇心與莫名的興奮,他顧不得想太多,只是暗暗深吸一口氣,將氣息調整至最佳,瞅準稍在他之前赫連熙的身影急追而去。
對於絕頂高手而言,最令他們興奮的莫過於遇見一個能使他們周身血液沸騰,鬥志燃起,且是旗鼓相當的對手,現下,飛奔在西輔城內街道上的兩個身影便是很好的寫照。
此刻已是深夜,西輔街頭行人寥寥無幾,除了打更的更夫便只有數個行sè匆匆的灰影在街邊快步行走,因此祁湛與赫連熙的出現並未引起轟動;再者他們二人旨在全力比鬥輕功,身形已是極快,普通人幾乎不能看清他二人的相貌,只覺一陣風倏地掠過身畔,尚不及驚呼便見兩條淡淡的人影倏忽消失在視線盡頭。
祁湛赫連熙二人在街上各自施展自己的絕頂功夫,見街面悽清人跡稀少,倒也覺得飛奔得暢快,二人都覺得似是許久不曾如此清閒放鬆過了,因此不由漸漸減了比鬥而生的急躁之心,反而享受起夜半無人時的寂靜與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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