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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映雪暗罵一聲,從樹枝間閃身,輕輕一提氣縱躍至屋頂,一個倒掛金鉤懸在窗邊側耳細聽。
“諸位深夜到此有何事?”祁顔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秦相爺想邀請祁公子復出共事,出任新皇的兵馬指揮使。”黑衣人恭敬道,”祁公子如若應允,相爺會在新皇面前舉薦祁公子,如此,祁公子就可以留在朝廷,繼續為國效力了。”
“秦相爺的條件是什麼?”祁湛的聲音仍舊是無波無緒。
“相爺只是希望祁公子復出後能與相爺相互照拂……”
“就是說讓我跟他站在一條線上?”
“相爺大概意思便是如此,相爺說如果祁公子答應了,傾朝兵權皆可交與公子手上,絕不會讓韓世忠等人威脅到公子。”
“哼!回去跟秦檜說,通金賣國的事情他自己做,祁顔絕不為他賣命!”“砰”的一聲,似是掌擊硬物的聲音。
阮映雪正細聽,不由得嚇一跳,鉤著屋簷的左腳一鬆,眼見就要掉下房頂,忽然旁邊伸出一隻手拽住她的左腳,一拉一扯,眨眼間又將她拉回屋頂上。
拉扯之間屋頂的泥瓦松脫掉落下去,“啪嗒”一聲,驚得屋內的黑衣人旋身撲出窗子沉聲喝道:“什麼人?”
阮映雪身邊的身影在黑衣人撲出窗子同時捻起一塊碎瓦片擲向香樟樹,驚起正棲息的鳥,“嘩啦”一聲撲稜著翅膀從樹枝間飛出。
黑衣人見鳥飛出,四顧無人,又回身躍進屋內,反手仍把窗戶關嚴。
阮映雪驚魂甫定地看向身邊那人,一個低低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祁湛。”帶著些淡淡的笑意。
阮映雪又一驚,今晚盡遇著高手了,她在這兒懸著很久了,竟沒有發覺房頂有人;而且祁湛靠她那麼近,她竟然連一絲呼吸聲都沒有聽到,看來江湖傳言不虛,這個祁家二公子的功力果真深不可測。
阮映雪眨眨眼睛,會意地趴下,兩人繼續側耳傾聽屋內動靜。
不知祁顔說了句什麼,只聽得黑衣人語氣一變:“既然這樣,祁公子休怪我們兄弟不客氣!”
阮映雪大驚,剛想跳下屋頂,發現祁湛已經先一步躍下撲進了屋裡,阮映雪趕緊跟隨從視窗躍進。
裡面已經開始動手,一個對付祁顔,兩個在跟祁湛纏鬥,阮映雪正待幫祁湛分擔一個對手,忽見祁顔步子凌亂,掌風微弱,顯是中毒了。眼看黑衣人一劍就要刺中祁顔的氣海穴,阮映雪抽出泣血金匕一個鳳點頭翻向祁顔,架開黑衣人刺來的短劍,同時伸手從皮囊中摸出一瓶藥粉灑向眼前的黑衣人,低喊一聲:“後退!”祁顔見形勢乍變,沒有過多驚訝,聞言便勉強撐著向後退至書桌後跌坐在桌前。
黑衣人被灑了一身藥粉,正待怒罵,忽然間覺得渾身搔癢難忍,提著短劍的手癢的難以控制,劍“哐當”掉地,隨即開始瘋狂地伸手在身上撕抓起來。不一會便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得一條一條,露出皮肉,竟已被抓得滿身血痕。
阮映雪自己嚇了一跳,轉身避開視線,不料黑衣人不堪忍受搔癢,眼露兇光,撿劍瘋狂地向她刺來。她一回頭便見到劍尖已快到面門,心下驚懼,閉上眼睛,嚇得不敢動彈。正以為自己必死的時候,耳旁聽得沉重的倒地聲,祁顔虛弱的聲音響起在近處:“沒事了小兄弟,可以睜開眼睛了。”
一睜眼,阮映雪便看到黑衣人倒在地上,睜大雙眼,面目猙獰,甚是可怖,他的胸口插著自己的泣血金匕,此時還在微微地顫著。想是祁顔見勢不好,奪了泣血金匕,用盡渾身氣力才殺死了黑衣人。
此刻,祁湛也已經將另外兩個黑衣人點住穴道,阮映雪這才鬆了口氣。
祁顔扶著書桌站起來,輕喘著開口:“秦檜這jiān賊是讓你們滅了我口嗎?”
兩個黑衣人不能動彈,其中一個yīn惻惻一笑:“祁大公子,既然沒能將你撂倒,我們兄弟認了,只是你休想從我們口中得知什麼。”說完兩人同時咬舌自盡。
阮映雪這一晚上經歷這許多艱險的事情,驚得目瞪口呆。
“大哥,你怎麼樣?”祁湛衝過去扶著祁顔坐到椅子上,焦急緊張地問道。
“中毒了,渾身無力,也無法運功……”祁顔閉上眼,淡淡地說,“莫不是老天今天要收我回去了……”
“大哥,你先坐著,我去南宮家取碧靈丹給你壓制毒xìng。”祁湛回身便要走。
“哎,你別急,先讓我看看……”阮映雪剛緩過神,看到祁湛急匆匆往外走,趕緊伸手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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