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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長老連連稱是,惶恐地抱拳退下。
月朗失魂落魄地呆立在一旁,腦海中反反覆覆浮現的是月蓮死前那張蒼白無神的笑臉,震驚驚慌的情緒驚濤駭浪般地拍打他的胸臆,他的意識如同被剝離了身體,視線逐漸模糊起來。
秦業仍舊是緊緊抱著月蓮冰冷的屍身,也不言語,只是靜靜地看著月蓮緊閉雙眼的蒼白麵容,眼裡充滿柔情蜜意,似乎月蓮並未離去,僅僅是沉睡了一般。關長老帶人走到他的身邊時,他抬起頭淒涼地一笑,沙啞地出聲道:“不用了,我帶她過去吧。”說完輕輕抱起月蓮,步履緩慢地朝門外走去。
秦業小心翼翼地抱著月蓮,如同抱緊了世上最珍貴的寶物,他走過花依蕭勁寒身邊之時稍作停頓低聲道:“多謝教主。”
花依微微一頷首,他再也不看任何人,抱著月蓮緩緩走出屋子。
蕭勁寒一直緊緊注視著月朗,此時的月朗內心重創,臉sè雪白,整個人已是搖搖yù墜,他看著秦業消失在門外,視線呆滯,毫無意識的跟著搖搖晃晃向門外邊走去,還未走到蕭勁寒身側便腳下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蕭勁寒扶起月朗,閃電般伸手探向月朗的腕間一摸,心下詫異。
花依見狀,連忙扶住月朗的另一邊手臂,見蕭勁寒神sè有異,不由急急問道:“月朗怎麼了?”
蕭勁寒略一思索,疑惑地道:“他並未與人動手,但卻氣血翻湧得很是厲害,導致他氣血攻心,身體虛弱;況且他的情緒極為激動,周身血液皆往上衝,不控制住恐怕會致使血管爆裂……”
花依不等他講完,伸手疾點月朗的穴道,月朗開不及吭一聲便癱倒在蕭勁寒的臂彎裡。
蕭勁寒皺著眉頭瞪一眼花依,將月朗扔給一邊的仇長老,仇長老又將月朗交給身後的手下,吩咐幾句,那手下便連連點頭,扛著月朗健步如飛地奔出屋子。
仇長老回身抱拳朗聲道:“教主,屬下已經讓手下弟兄將月兄弟帶回他自己的房間靜養,並且派了婢女候著,教主可以放心了。”
花依籲出一口氣道:“那就好,其它事等他醒來再說吧……對了,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蕭勁寒……”她一把拉住蕭勁寒的手,也不管蕭勁寒在猛地瞪她,一個勁笑嘻嘻地搖晃著蕭勁寒的大手。
蕭勁寒眉頭大皺,尷尬地低頭望望兩人緊握的手,不自然地朝仇長老微微一頷首。
仇長老興味十足地打量著兩人,嘿嘿一笑,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原來是追風劍蕭勁寒,失敬失敬!”
蕭勁寒被盯得極其不自然,但又不忍心甩開花依的手,只得又點點頭,無奈地瞪花依一眼。
花依微微一笑對仇長老道:“仇長老,不要再盯著勁寒看了,他會覺得不好意思……對了,你們是如何處置總壇內月蓮的心腹手下的?”
仇長老哈哈一笑道:“我們不曾開打他們已經屁滾尿流逃了,剩下一些人點了穴道扔在總壇議事廳,就等教主發落了。”
花依略一思考笑道:“罷了,願意留在總壇的便繼續留下編在仇長老或者關長老手下,不願留在總壇的可以遣送至其它分壇。”
仇長老點點頭:“屬下知道了,這就去辦。”說完便要大步離開,剛走了幾步,仇長老又回頭對著蕭勁寒抱拳笑道:“蕭大俠既有教主作陪,屬下便告退了。”說完他又朝花依曖昧地一笑,轉身離開。
花依咯咯大笑道:“仇長老竟敢打趣我!”
蕭勁寒默默看她一眼,半晌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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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如水,蕭勁寒坐在湖邊的太湖石上望著月光下粼粼的水面獨自一個人喝酒,湖面吹來的微涼夜風拂過他的鬢髮,他微微地彎起嘴角,就著小酒罈喝一口酒,朝湖裡扔進一顆小石子,心情有些愉快。玄衣教的事情幾乎沒要他做什麼,解決得很是順利,大概不用幾天花依便能處理好所有的事物,屆時他便能離開這裡,離開這喧囂的開封,去那遠在千里之外的五國城與祁湛會合。他不是討厭玄衣教,與玄衣教的人接觸之後他反而詫異,為何江湖上傳聞玄衣教是無惡不作的邪教?玄衣教只是擅於製毒使毒、行事詭異,並未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他記得前兩年他倒是曾經遇上過幾個假冒玄衣教教徒的江湖混混在南方為非作歹,不過那些混混作偽的本領太差,他只是隨便一問他們便破綻百出,他廢了他們武功之後很快便將這些事情拋在腦後,玄衣教的惡名不出意外大多是被嫁禍造成的。在中原武林,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