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上個月在城裡翠香樓偷了鴇兒的菱花鏡,偷了知府家家傳的孔雀氅,還偷了城東王掌櫃家的一盒玫瑰酥,前幾rì又偷了城西寺廟裡供奉的一尊小觀音像……他偷完東西還用利器在牆上寫下所偷之物,並且在邊上蓋個章,寫著一個‘熙‘字……”
“不就是一般的偷兒嘛。”人群裡有人笑道。
“哎,那可不是。”粗壯漢子放下茶碗,叉著腰得意地說,“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個神偷啊,官差偷偷給他取了個名號,叫妙手,妙手空空的意思,為什麼呢?就拿孔雀氅來說吧,這孔雀氅是收在知府夫人衣箱裡的,然後又擺到櫃子裡,總共上了三道鎖,可是失竊那rì這三道鎖沒有一道是壞的,而且神偷在衣箱裡留了紙條蓋了章。”
“知府夫人那rì打算將孔雀氅拿出來曬曬,準備當作嫁妝送給近rì要出嫁的女兒,可是誰想一開啟箱子,知府夫人傻眼了,孔雀氅沒有了,衣箱裡留了張紙條,上頭蓋了這個偷兒的章,這可把知府氣得不輕,小偷竟能在知府府守衛的眼皮子底下進府盜竊,真真知府老臉也丟盡了。”粗壯漢子嘿嘿笑道。
眾人鬨笑聲中,有個人好奇的問道:“沒有人見過這個偷兒麼?”
粗壯漢子啐一口:“廢話!神偷神出鬼沒,有誰見過!”眾人點頭之餘又有疑問:“那知府有何反應?”
粗壯漢子大笑一陣道:“屁!大小官差找了近一個月還不是連根毛都沒有見著!”
周圍的人鬨堂大笑,阮映雪聽的入神,也跟著笑起來。
“這個偷兒其他貴重東西倒沒有偷,只是上個月三天兩頭在城裡各大酒樓飯莊對著雞鴨魚肉施展妙手空空,常常剛做好的招牌菜還沒有來得及出廚房,一轉眼就不見了,只剩下個盤底留了‘紀念‘的油漬漬的盤子,這些個酒樓飯莊的老闆不知跟雅座的客人賠罪幾回了,倒了大黴了!哈哈哈哈……”
祁湛喝著茶,聽著,搖頭笑笑,倒是阮映雪“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把一直沉默的蕭勁寒驚了一下。
“大哥你不覺得好笑麼?”阮映雪壯了壯膽子朝蕭勁寒努努嘴。
“不覺好笑。”蕭勁寒臉sè舒緩些,看了看阮映雪,“三弟初次行走江湖,自然覺得新鮮。”
“蕭爺,你可是是老江湖了,怎麼不講點新鮮的來聽聽啊?”花依哼一聲,用手肘輕輕撞下蕭勁寒,視而不見蕭勁寒眼裡的怒意。
阮映雪趕緊扯扯花依的袖子,朝她使了個眼sè。
祁湛不禁啞然失笑,平rì裡不吭聲的勁寒看來是遇到剋星了,想必這一路走得會很熱鬧啊。
“好了,大哥,花依姐姐,你們兩個不要大眼瞪小眼了,趕緊再喝些茶,我們就上路吧。”阮映雪連忙打圓場,伸手隔開兩人互瞪的視線。
祁湛贊同地點點頭,朝阮映雪笑笑溫和地道:“莫離說的對,路途遙遠,鬥嘴的時間多得是。”
兩人默默對視一眼,旋即同時不屑地掉開視線。
阮映雪啼笑皆非地給兩人滿上茶水,無奈地看了祁湛一眼,只見祁湛抱著雙臂,背靠著牆,淡淡地朝她笑了一下,她心裡“咯噔”一聲,忽然恍惚起來,彷彿是看到幾年前的那個祁湛,和現在這個祁湛兩個影子慢慢重疊,同樣悠閒的神情,同樣懶洋洋的笑容,唯一變的是,現在的祁湛,聲音不像以前那樣清亮,反而厚重低沉很多。
阮映雪似乎看見弱冠的祁湛站在她跟前笑著問:“姑娘可否告知姓名?以便在下以後可以報答姑娘贈藥之恩……”那樣的笑容,她大概已經十幾年沒有見到過了,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那時祁湛笑著的樣子一直牢牢刻在了她的腦海裡。
只不過現在的祁湛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聲音清亮悅耳的祁湛,現在祁湛是她的二哥,是她老氣橫秋的二哥,是在江湖上穩重老成的祁家二公子,這讓她心裡掠過一些莫名的惆悵。惆悵什麼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祁湛倚在牆邊,微笑地看著阮映雪給花依和蕭勁寒倒滿茶,看向自己,眼神卻飄得很遠,接著半晌後輕輕嘆息一聲,不由覺得好笑,這個三弟,小小年紀整rì嘆氣,今rì竟然看著他便開始長嘆,不只是為何原因?這樣心事重重的少年還未曾見過。
“莫離,為何嘆氣?”祁湛坐回桌邊,剛好對上阮映雪空洞無神的雙眼。
阮映雪猛地回神,愣愣地看一眼祁湛,臉頰紅一下,掩飾地笑道:“沒事,回憶一下往事。”
“心裡不痛快了可以拿刀追著砍大哥,他會陪著你發洩發洩的。”祁湛淡淡一笑,指指蕭勁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