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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前已經堆滿了所贏的各種籌碼,令旁人已是垂涎三尺。
“這些我不需要。”她慢慢開口,“我要你手上戒指的那顆黑珍珠。”
對面大腹便便的男人,當時賭場最有錢自負的富翁,被這個女孩贏光了所有錢財後,沒想到女孩只拿走了一黑珍珠,用力鑲嵌進了自己手鐲裡。
自此,她的手鐲上,已經集齊了七顆不同顏色的晶瑩珠子!
沒人知道她的來歷和過去,只知道她曾救過澳門老大一次,沒地方住就被帶回來了,當了澳門老大的保鏢。
她站在大廳裡一棵裝飾精美的樹前觀察了很久。
身後一個俊朗的男人同樣注意了她很久。由於賭場內曾經有招惹她而下場極慘的先例,一般都沒人願意主動去靠近她。
他卻對她充滿了興趣。
“辛西婭。”
她沒有回頭,依然靜靜看著那棵樹。
他繼續道:“這叫吉祥樹,它每天從上午十點到凌晨兩點,每半個小時都會盛開一次,以前每次盛開都會吸引很多人來看,但這幾年人們就慢慢習以為常了。”
她終於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你說它叫什麼樹?”
他認真回答:“吉祥樹。”
“不。”她盯著他的眼,糾正,“它的名字是日月樹。在白天和黑夜中交替開放,可以集合日月的光輝,所以才叫日月樹。我的故鄉也有這種樹,有一棵長到了十米高,葉子在陽光下會隨著太陽的光輝變得金閃閃的,月亮一出來後,就變成了墨綠色的風動葉……”
他認真聽著她的描述,彷彿真的看到了那棵樹。
“可惜,這棵樹被放在這裡,不能接受日月光輝的精華,即使每半個小時會盛開,葉子也始終舒捲不開……”
辛西婭話音剛落,沒想到他徑直掠過她,直接將精美的吉祥樹抱了起來,大跨步向外面走去。
正午的驕陽似火,他的身後傳來了保安們和兄弟們的呼叫。
“暗夜啊,那個老大說了要招吉祥不能亂動的!”
戰飛天聽到響動衝了出來,直接擋在他面前,看著那顆樹,喃喃:“完了完了!你該不會想偷走吧?你想偷也要挑個好時間對吧,這麼多人你是想找死嗎?”
他不言不語,繞開囉嗦的戰飛天,向外面露天的場地走去。安穩地將吉祥樹擺在了那裡,這時賭場裡的大鬧鐘敲響了,正好中午十二點。
戰飛天莫名其妙地跟隨過去,然而下一秒的景象,卻是所有人不可置信的一幕。
吉祥樹盛開了,在驕陽下,它的樹葉慢慢舒展開了,連樹枝似乎也在盡情地伸展,每一片樹葉綻放出奇特的金色光芒,在陽光下跳舞一樣。
“天啊,好美。”戰飛天完全陶醉了。
身後賭場裡的工作人員也沉浸在了這難得的一幕中。
暗夜回過頭,剛好和辛西婭的目光相撞。
他笑了。
她記住了他。
“我本平凡,知道自己一生宏願很難達成。但是、”他俊朗的臉上浮出一絲淺淺的笑意,看著眼前依然不動聲色的女子說,“你一旦招惹了我,你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是麼?”又是片刻的沉默,她終於抬頭,堅定地道:“暗夜,那……我們一起開創一片新的天地吧。”
“好。”如此簡單的一句承諾,卻也是他心中燎燎的野心。不甘屈於人下,一直等待著時機的他終於等到了。
接下來的那段時光,是血與心的膠著,是金錢與權力的爭奪。辛西婭的叛變,讓澳門老大措手不及。而暗夜在私底下結交的兄弟,就成了一股更蓬勃而起的巨大力量。
那一天,經過最後一場決定性的混戰。
“辛西婭!”他終於找到了大戰後失蹤的那個女子,儘管自己身上也是傷痕累累。
此時,那個黑衣女子把身子抵著冰冷的牆壁,似乎有密密的經文符咒顯現在她光潔的額頭,混著鮮血,形狀可怖。有一滴熱血,從額角流下,淌了很久很久,才劃過她清麗蒼白的臉頰、停在腮上,在晨曦的冷風裡漸漸冷凝如冰。
他低頭看了她許久,胸臆中彷彿有無數聲音在呼嘯著、要掙脫出束縛壓抑而喊出來,然而他還是什麼都沒有再說,只是抬起手去、輕輕拂過她的臉。手指上沾了那一滴血,放入口中舐去——那樣微微的苦澀。
動用了秘術的她,在承受著命運開始的懲罰。
“後悔嗎?”他與她並肩站在澳門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