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下的梯子，伸手用力扶住，鬼宿在上面搖搖欲墜，朝下面不斷大叫：“葉楓貂你千萬扶住啊——”

“放心！”葉楓貂使勁往上扶住梯子，額頭滲出了汗。

一張照片從他的口袋裡溜了出來，他將梯子扶正後，讓鬼宿先安全爬下來。

鬼宿迅速下來後，剛好踩在了照片上。

“商君，你踩到我的照片了。”葉楓貂蹲下去，輕輕撿起自己寶貴的照片。

他不以為意。“什麼照片這麼寶貝？”

“我唯一的一張家人照片。”葉楓貂說著，吹吹灰塵，放進自己的口袋。

整理好舞臺大廳的一群人，終於可以回去了。

剛到門口，才發現外面已經是大雨綿延……

“剛才在裡面完全沒感覺。”商君鬼宿道，“原來雨下得這麼大。最近是怎麼了？這雨都下不停。”

葉楓貂望著漫天的雨幕，靜靜不語。

此時，鳳凰山的懸崖上，卻在進行著一場抗爭——

“你千辛萬苦到這裡來找我，為的就是這件事？”

隨著黑衣少年雙眉的越鎖越緊，秦璇璣的聲音也越來越低，直到沉默漸漸籠罩在他們之間的空氣中。

雨，不知什麼時候越來越大了。

雨點劈啪作響地落在山崖頂，透過樹葉，滴落在地上泛起陣陣漣漪。

秦璇璣把散在胸前的潮溼長髮理到身後，看向對面那一臉陰沉冰冷如霜的傢伙。

勇氣。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緩和一下自己焦慮的心情。

“是的。我來，就是為了求你給夕顏一個機會——讓她當你的女朋友。我真的不想見到唯一的知己一直傷心難過，整整一個月，你可以想象她因為你拒絕的一句話變成什麼樣子麼？”

他幽藍的眸有些嘲諷地望著她：“你以為我會答應？”

“你……”她似乎有了一絲不耐，提高了聲調，“為何不答應？在我眼裡，夕顏是這世上最美好的女孩。要不是她對你的感情陷得那麼深，你以為我會出現在這裡？”

“美好？”聽到這個詞，黑衣少年冷笑了起來，“你不怕她跟了我之後，從此萬劫不復？”

“不會的。”秦璇璣直視著他的眼睛，“你不是那種人。”

“你不是那些人口中的那種殺人如麻的魔鬼。實際上，你雖然外表邪氣，可是，你渴望人性的溫暖。你之所以會和lansloter成為死黨，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還有，你雖然一副冷冰冰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是，你卻是真的關心你的朋友……只不過，在你身邊的大部分是那些俗不可耐的罪惡之人，他們自甘墮落，不可救贖。然而，這就是你註定生存的世界。所以，你一直用黑暗來成全黑暗，你一直活在罪惡的痛苦深淵中，你覺得所有世俗之人都不可原諒，唯有殺戮才能獲得真正的拯救……”

黑衣少年唇邊的那抹冷笑消失了，藍眸中漸漸湧上怒意。

“你還真的以為自己無所不知。”他逼近她，“還有什麼是你自以為知道的？”

“我還知道，”在逐漸點燃的怒火中，她的聲音在雨中也越來越響，“在你那副堅強又對一切無所謂的外表下，其實你是一個驕傲而自卑的混合體！你自卑，因為你從小生存的環境和別人不一樣，你心裡能抓住的東西極少，於是你乾脆就忽視一切會影響自己的人和物。而你又驕傲得不肯向現實低頭，寧願永遠在黑暗中孤獨，也不願走到陽光下笑著接受所謂的感情……”

他的臉色越繃越緊。“你說完了沒有？”他低聲警告道。

“沒有。”她毫不畏懼地頂了回去，繼續說道，“我更知道你為什麼不接受夕顏——那是因為你覺得自己配不上她的單純美好，你害怕那種光芒會改變自己內心的黑暗因子，所以你一再拒絕她，所以你一再拒絕光明，所以每個暗夜降臨之時，你都會站在這裡仰望夜空，妄想雙手染滿血腥的罪惡靈魂可以接近最美好天堂！！……”

雨越下越大。傾瀉而下的暴雨穿過層層樹葉，匯成大顆的水珠，不斷滾落。

狂風攜帶著雨絲呼嘯而來，把雨點抽點在山崖上的兩個人身上。

時間靜靜地在他們之間流逝。

已經過去多久了？是一秒鐘，還是一千年？

他沒有說話。

也許——秦璇璣對自己苦笑了一下——這已經代表了他的回答。

抱緊了溼透的身子，她後退一步：“我該說的話都說了……暗夜拓羈，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