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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好笑,白雲山坐落在此地已有百餘年,如今卻說要保不住了?那所謂的蒼生?所謂的希望呢?只是未待我問出口,展顏已氣虛倒在我懷裡。
我喚了幾聲沒反應,才覺得事態的嚴重性,天空中的光彩依舊未減,那些所謂的光彩是白雲山的人同魔族鬥法。
我扛著展顏走進房間,剛開啟房門就被人的手點上了眉心,瞬間四肢無力毫無反抗能力,我只看到對面人的黑色衣衫,至於長什麼樣子,還未抬頭便慢悠悠的失去了知覺,最後聽到的是展顏掉落在地的聲音,那聲巨響讓我和白雲山再次分離。
第二十章 陌生領域
又回到久違的夢境,黑色的光束圍在周圍,包裹著心裡僅有的光明,只這次還未作多餘的夢境,額間火辣的疼痛使我驚醒,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張半蒙面的臉,一雙眼睛犀利無雙,細長的眉毛高挑,雖看不清容貌卻讓人覺得異常刻薄。
他的手捏著我的下巴,說話的聲音分不清男女:“你醒了?”,我搖了腦袋甩開大腦的混沌,卻使得全身如刺骨般疼痛,側臉望望才發現雙手雙腳已被鐵鏈死死的鎖在石柱上。
我正扭捏的試著掙扎,他忽的放開手,陰森森瞪著我笑著說:“掙扎也是無力的,你難道不知道被人釘了琵琶骨是無論如何也使不上力氣的嗎?”
我驚恐的望眼他,動了身子才知道他話的意思,環顧四周,黑暗潮溼的屋子沒有一絲光亮,只有兩束火把在旁邊閃著熱火,隨著火光的微閃可以看見牆壁上掛滿了刑具,我認識的和我不認識的,被堆滿整個房間,有嶄新的,生鏽的,還有的甚至留有未乾涸的血液。
大腦像是終於被震驚醒,瞳孔擴散也抵不住此時的恐懼,只能用已經乾涸的嘴唇顫抖的冒出一句話來:“…這是在哪…?”
他瞥了我一眼,沒做回答,或許這句話沒有人回答,也沒有用處,但此時已不知用何種語言來形容自己的感覺,身體的疼痛,蔓延的恐懼悄悄在心間流淌,像是一種毒藥慢慢腐蝕堅韌的心牆。最後連說話的力氣與勇氣都沒有。
我本是無憂無慮的生活在自己的家鄉,後被妖魔侵佔,家毀人亡,我本已經被白雲山收容,平靜的生活在夥伴之間,卻不料這一切都只是短暫的邂逅,邂逅的結果是又被無情的蒼天所奪。
這是偶然嗎?不,這是必然。
我為何會遭受這一切?家鄉,白雲山,都在朝夕毀滅,這其中是不是有所聯絡?這人又為什麼會抓我?我只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沒有本領,沒有權利,僅僅只是個普通的人,可是為何?
世界上一切的苦難憑什麼只要我來承擔?
越想越覺得孤單,越想越覺得憤怒,恐懼佔滿心間,焦躁通滿全身,疼痛在身體裡一點一點的加劇,像是要撕裂一般,我只是個孩子而已,可以哭泣的,這麼痛的遭遇,是可以哭泣的,揹負的種種此時已經化成了淚水,眼淚混著其他東西一齊而下,抽泣帶著身體的抽動一波波的疼痛,世界靜謐,我只望著牆上的刑具泣不成聲,沒有人打擾我,就連那個蒙面的人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便走出了這座牢籠,哭泣的最後得到了什麼?什麼也沒有得到,繼而依舊是滿屋的死寂與黑暗,我應該早就知道的,知道所謂的哭泣並不能換來什麼,只是什麼讓防守的心再次陷落?是白雲山的溫情?還是平靜寧和的生活修復了身體與心理的傷痛?
是不是該恨自己的健忘?以為躲在白雲山就真的能忘記了以往,忘記嗜血的仇恨,忘記遺失心臟的地方,那些曾今立下的誓言只是兒戲嗎?
“兒戲嗎?”終於有思考的縫隙,自責的力量源源不斷的蜂擁而來,我突然想起了山主,溫柔的笑顏,笑著對我說:“阿月”彷彿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就在無邊的溫柔中迷失,至少我不是孤獨的,我想起了展顏,白離白希還有蕭然師兄,這個世界不再是我一人,還有人陪伴著我一步步逃過劫難,白雲山的種種記憶湧上來衝散了心底的黑暗,腦海裡閃現的是一幕幕山主的靜心心法。
也許這些並不可怕,想的多了,心就不在一味的懼怕,反倒想把這一切弄個明白,最多不過一死而已,其實我早該死了,與父母一起死去。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猛然有水從天而降,嘩啦的潑在身上鑽進鼻子裡,像是要溺水一般,眼前一片迷濛,側臉上粘著溼喏的頭髮很不舒服,我試著用嘴呼吸了幾口氣,慢慢睜眼,卻見一個妖嬈的女子站在眼前,雖沒有多少狀容,僅一雙半吊的眼睛就顯示著妖媚,不算小巧的唇輕輕扯起,半截貼身紅裳,露出白皙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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