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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靜立於洶湧人海之中,有一個人肯為你停下來去匆匆的腳步,轉身回眸,笑意清淺,就是一生中最美好的幸福。
戚淺音忘記自己是在哪本書上看到過這句話,她垂眸一笑,安離楠的一個眼神就引她思緒萬千,這樣可不好。
再抬起頭時,發現和她一樣站在角落的葉逸然正望著她。他一手插兜,倚在桌邊,右手端著一杯香檳,見她看過來,他自然地收回視線,象徵性地喝了一口酒。
他對任何人都是這樣不冷不熱,戚淺音和他相處了十幾年,最清楚這一點。他的在意永遠體現在關鍵時刻,就算平時相遇時比陌生人還不如,或是平日沒有任何聯絡,但在為難的關頭,他始終是第一個站出來為自己遮風擋雨的人。
就比如今天,一向不愛出席這種宴會的他出現在了這裡。
安凱的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劇烈的悶咳聲。戚淺音聽說自從安離楠偷偷跑回北京後,安凱就大病了一場,這麼看來是真的。
出乎她意料的是,不等安銘說話,林雅萱就衝上了臺,對賓客致歉,表情擔憂地扶住安凱,問:“爺爺您怎麼樣了?要不要休息一下?”聲音的大小林雅萱掌握得恰到好處,透過麥克風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讓人不禁去想,這個陌生女人和安家究竟有什麼關係。
“沒事,小雅。”安凱又對臺下的賓客說,“宴會繼續,還望大家盡興。”
看著林雅萱小心翼翼扶著安凱下臺的樣子,安離楠臉色微黑。安銘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暗示他,他能懂,快步跟了過去。
去休息室一定要經過戚淺音面前,安凱和林雅萱特意放慢了腳步,等著戚淺音過去和他們打招呼。
戚淺音走上前,滿足了他們的優越感,語氣疏離客套:“安老先生,身體不舒服可要好好調養。”
安凱無視戚淺音,轉頭對林雅萱說:“小雅,你和離楠的婚事要早一點定下來,爺爺把決定權交給你,可不要讓爺爺久等。”
這樣和藹慈祥的安凱戚淺音從未見過,側身做了個“請”的動作,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安離楠出現,手裡端著一杯玫瑰花茶,當著安凱的面將杯子送到戚淺音唇邊,說:“先喝點暖暖胃,回酒店我陪你吃夜宵。”
不得不說,祖孫兩人鬧彆扭的方式還真是幼稚。
戚淺音配合地接過喝了幾口,餘光瞥見林雅萱已經僵硬的臉。安凱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冷聲道:“小雅,我們走。”
戚淺音抿著唇,忍住笑意,抬頭想說什麼時,突然看到門口閃過一抹黑色的身影。她瞳孔微張,將杯子慌忙塞到安離楠手中,撥開擋路的人一邊道歉一邊追上去。
可等她跑出去時,看到一輛黑色轎車開出安府右轉消失在夜幕中。安離楠也跟了出來,問她怎麼了,她的目光還停留在那道大門上,心不在焉地回應了一聲:“沒什麼。”
話音剛落,一個穿著黑色禮服的女人舉著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走了過來,無意轉頭正對上戚淺音疑惑的目光,一臉莫名其妙,就差脫口而出“神經病”三個字了。
戚淺音先移開目光,垂眸斂眉,難道是她看錯了?
“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她留下一句話,徑直向前朝花壇走去,高跟鞋平穩清晰的撞擊聲擾亂了安離楠的思緒,他接過服務生送來的外套,跟了上去。
葉逸然推門出來,站在門柱邊,看著安離楠親手把外套披到她的身上,然後退到她身後,在距她不遠的地方站定,靜靜地陪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背對著兩人的戚淺音轉過了身,看到安離楠時動作一僵。他的頭髮被風吹亂,眼睛中的溫情即使是黑暗也無法遮蓋,他輕揚唇角,在寒冷冬夜無聲傳達著一份靜謐的情感。
戚淺音不受控制地朝他慢慢走了過去。
默默觀察著兩人的葉逸然在此刻果斷轉身離開,用兩道玻璃門與他們的世界劃清界限。
一陣冷風吹過,喚醒了戚淺音腦海中的理智。忽然,她止住腳步,大步後退,轉身跑出了安府,安離楠追出去的時候,戚淺音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站在大門口,目光停留在街角圍牆邊那條隨風飄舞的紫紗帶上,雙眸深邃沉靜。
站在街角的戚淺音氣息有些不穩,她扶著牆,想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深知,如果她深陷其中,結果只有全盤皆輸。
一對情侶迎面走來,女的手裡拿著一個大大的信封,看到戚淺音時對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