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野薔薇不夠美麗,然而滿枝燦爛,有種充滿了生命力的倔強,在下午的風中搖曳芬芳。
陽光反射在黑色房車的車身。
映出兩旁野薔薇的花影。
斑駁的輪廓,就如同舊日的電影,她默默地望著,沒有起身,依舊依偎在越瑄的掌心。房車停在白薔薇的花亭前,黑色的車門開啟,迎著萬千道刺目的陽光,那人的身姿英挺耀眼,他緩步走過來,卻彷彿世間的光芒都暗下了一般。
望著那逆光的人影。
她微微眯起眼睛。
恍惚是舊日的電影。
在很久很久之前,在薔薇花盛開的第一夜,花刺扎進她的手指,她用殷紅的血去塗抹薔薇的花瓣。花瓣深紅妖美,她看到了躺在薔薇花叢下的那個少年。
彷彿他是用她指尖的血。
幻化出來的。
“小瑄。”
白薔薇的花蔓下,那人的輪廓在星星點點地閃耀,他唇角含笑,英挺的身姿微微俯下,非常有禮節地擁抱住輪椅中的越瑄。
“很高興,你能夠康復得這麼快。”
葉嬰的臉龐離開了越瑄的手掌。
她恭順地低下頭,想要離二少更遠些,才忽然發現,越瑄反握住了她的手掌,沒有任她離開的意思。
她略微一怔。
睫毛輕揚,她看到越瑄正回視著那擁抱住他的男人,那男人也正深深地審視著越瑄,眼底有各種複雜的情緒。
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
男人向她看過去。
盛開的白薔薇花中,男人先看到了她和越瑄握在一起的手,在那裡停留了幾秒,然後,視線漸漸上移,他看到了她。
她的肌膚潔白如薔薇花瓣。
幽黑的睫毛遮掩住她的雙眼。
長髮亮如黑緞,遮在她的額角和臉頰兩旁,她的臉低垂著,有一個陰影的角度,如同夜色中的深潭,只能看到閃動的波光,無法看清潭水的美麗。
彷彿時光凝固了一般。
葉嬰一動不動,她能感受到男人久久的視線,她剋制著不讓自己去抬頭。然而就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也許是因為胸口某種要奔湧而出的東西,也許是因為太過濃烈的薔薇花香——
她還是望向了他。
謝家大少。
越璨。
傳聞中謝氏集團的掌舵者。
燦爛如花瀑的白薔薇中,越璨英挺高大地站在她的面前,帶著無比強烈的壓迫感,他的存在讓任何人都無法忽視。
他的面板略黑。
五官輪廓是陽剛的,彷彿是用鋼鐵鑄成,卻又剛極近柔,有種近乎豔麗的、濃烈的美感,那種美甚至是有殺傷力的。彷彿他可以輕易地將你摧毀,也可以輕易地讓你為他燃燒。
這是一個危險的存在。
危險又陌生。
很久很久以前,曾經有一個囂張狂野的少年拉著她的手,狂奔在深夜的街頭。那夜下了雨,她被他抱在懷中,心中擔心的卻是那些薔薇的花苞會不會被雨水打落。
“跟我走!”
少年暗烈地逼視著她。
“我會安排好一切,你只需要跟我走!”
最漆黑的雨夜,少年的吻狂野地落在她的頭髮和麵頰上。
而面前的這個男人。
是陌生的。
葉嬰垂下目光。
“哥,你回來了。”
越瑄的聲音很靜,目光也靜靜的,似乎沒有情緒的起伏,唇角卻染出一個微笑,如同他身後靜雅的白色薔薇花。
越璨的目光也從葉嬰身上移開。
他談笑著同越瑄說了一些話。
這時,車內又猶豫著走出一個人。
是森明美。
森明美今天打扮得格外優雅,她身穿一襲有著希臘女神褶皺的米色長裙,肌膚潤澤動人。看到花亭中的越瑄,森明美的表情略有些尷尬,越璨含笑回頭,向她伸出手。
“聽說,你和明美的婚約已經解除了。”
握住森明美的手,越璨和她彷彿璧人一般並肩站在一起,他的目光深深地望著輪椅中的弟弟,聲音中有歉意:
“小瑄,對不起。”
越瑄淡淡一笑。
靜聲說:
“哥,以後明美就拜託你照顧了。”
森明美臉色緋紅。
越璨攬住她的肩膀,在她的臉頰輕吻一下,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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