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一個個都在隨時待命。
腳步一轉。
她向門廳走去。
有男僕為她拉開厚重的大門,頓時一陣混合著雨水的冷風吹進來,身上的衣衫還沒有完全乾透,她咬緊嘴唇,打了個寒顫。
“譁——!”
一陣強風猛地吹揚起窗簾,雨水將窗前的謝浦打溼了一些,他靜靜望著窗外。閃電照亮夜空,白茫茫的大雨中,那人影一手吃力地撐著傘,一手拖著巨大的行李箱,踩著泥濘一步一步越行越遠。
漆黑的暴雨中。
那個人影被雨水澆得溼透,被狂風吹得搖搖晃晃,越行越遠,漸漸再也看不見。
謝浦第一次並沒有認出她。
因為他不認得她的臉。
他 只認得她的背影。
幾年來,每次他幫二少將東西送去少管所,總是看守人員替他轉交。他只遠遠看過她的背影,似乎是漠然地抱著那些雜誌或者是繪圖工具,她的背影很漂亮,但是孤傲又冷漠。
一個少年犯,背影居然會孤傲得近乎高傲。
每次他都會像今晚這樣,望著那個女孩的背影,看她越行越遠,直至再也看不見。
“……”
昏睡中,越瑄的呼吸愈來愈急促,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嘴唇也漸漸發紫,額頭沁出豆大的冷汗。一刻鐘前,醫生用了最新的鎮痛藥,這種藥可以使得病人的意志昏迷,從而減輕清醒時的痛感。
冷汗浸溼雪白的枕頭。
無意識地呻吟著,越瑄雙目緊閉,輾轉著頭部,身體的抖動越來越劇烈,彷彿正在做痛楚的噩夢,掙扎著試圖醒過來。
休息室內。
謝華菱怒意仍舊未消,她在地毯上反覆走了幾趟,拿起電話打給**局的朋友。森明美扶謝鶴圃坐進沙發裡,低聲說著關羽葉嬰離開高階女裝專案後,該如何整合的問題。
“嗯,知道了。”
接完電話,越璨看一眼窗外的狂風暴雨,起身說:
“爺爺,明美,我出去一趟。”
謝鶴圃頜首,森明美卻有點擔憂地說:“外面這麼大的雨,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再去嗎?”
“看來不行。”
拿起一件風衣,越璨打不正向外走,突然外面走廊上響起一片驚慌的聲音——
“二少,你不能出去啊!”
“二少!”
“快去喊老太爺和夫人——!”
越璨一怔,疾步走出去,看到走廊上亂作一團,兩個特護和幾個傭人驚慌失措地想要攔住輪一種的越瑄。而深深的走廊中,越瑄面白如紙,唇色也是全無血色,身體虛弱得似乎只是在勉強坐著,手指卻吃力地控制著輪椅,向門廳的方向行去。
“怎麼了?”越璨急忙問。
見到他,越瑄眼底燃起一抹火苗,啞聲問:
“她呢?”
“誰?”越璨皺眉。
這時謝華菱已經匆匆放下電話衝了出來,森明美扶著謝鶴圃也一起從休息室出來。謝華菱大驚失色,喊道:
“瑄兒,你醒了?醫生不是說會昏睡至少一個多小時嗎?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疼嗎?外面冷,你怎麼出來了?快點,推二少回房間!”
“阿嬰呢?”勉力喘了口氣,越瑄望向眾人,問,“她在哪裡?”
眾人愣住。
謝華菱與森明美互視了一眼,森明美抿了抿嘴唇,說:
“她不在。”
“……她走了?”
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越瑄的面色更白了些,他一邊吃力地咳嗽著,一邊驅動輪椅繼續向門廳去。
“她就沒有來!”
心一橫,森明美提高聲音說。
輪椅緩緩停下,越瑄背對著她,他弓著身體咳嗽,等那陣咳嗽略緩了些,他的嗓音喑啞:“……我知道她來過,我聽到了你們的談話……鎮痛藥只是壓制住了一部分身體功能,但神志是清醒的……”
森明美的臉頓時窘得通紅。
“明美不是故意說謊,她是怕你傷心,”拍一拍森明美的手背,謝鶴圃喟然長嘆說,“葉小姐剛才確實來過。”
“既然你是清醒的,”眼底閃出淚光,森明美深吸一口氣,說,“那麼你應該聽到了,她打了我,還用那些下流可怕的話來恐嚇我!而且——而且她是監獄裡的重刑犯!她自己剛才也親口承認了!”
輪椅中,越瑄閉了閉眼睛。
“……那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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