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
越璨應了聲,腦中又浮現出剛才噩夢中的畫面。他閉上眼睛,想起那個暴雨的夜晚,他坐在車中,隔著白茫茫的雨霧所看到的一切。
那是屬於他和她的街心花園,屬於他和他的緋紅野薔薇,她卻在那裡去吻越瑄。四肢和身體如同被烈火焚燒過一般,虛弱無力,自那夜起,他也一直在連綿地發燒,她卻始終在醫院陪著越瑄。
越瑄……
在越瑄親口說喜歡她的那一刻,他是不相信的,他以為那只是越瑄在耍的另一個花招。直到,在那場瓢潑般的大雨中,看到越瑄用蒼白的手為她撐著傘,用那樣的眼神凝望著她……
他終於明白——
越瑄沒有騙他,越瑄是認真的。
“璨,我越來越覺得,葉嬰那個女人的心機太重了!”森明美皺眉,在地毯上踱了幾步,“你看,她出車禍的時機這麼巧!我剛剛警告她,如果三天內她還不離開謝宅,我就把她入獄的過去公佈於眾,然後偏偏就在第三天,她竟然出了車禍!”
“那算什麼車禍,看似情況很嚴重,卻幾乎沒有受什麼傷!只是讓自己變得楚楚可憐,讓瑄對她更加心軟!我講出她過往骯髒的事情,反倒好像我是對她落井下石!”
“然後,她又偏偏選擇在大暴雨的夜晚過來這裡,被趕走後,在狂風暴雨中顯得無依無靠倍加可憐,瑄怎麼可能忍心不去追她!”
咬緊牙關,森明美站定在地毯上,痛心說:
“為什麼瑄竟然會被這樣一個蛇蠍般的女人迷住?他明知道,她只是在百般做作,她只
是在利用他!我相信,她這次來找瑄,肯定是懷著什麼目的,肯定是要求瑄去幫她做什麼事情!”
窗外夜色漆黑,越璨沉默地聽著森明美的這些話。森明美已經那樣地威脅過她,她卻仍是不肯放棄。疲倦自骨髓裡越聚越濃,在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彷彿又回到了噩夢裡,只是這一次,心中升出一股恨意。
這麼多年……
只有在夜晚的夢境中,他才能夠回到當年那叢與她初遇時的緋紅野薔薇,回到她蹲下來用那把黑色的大傘為他遮住雨霧的那一刻。他幾乎夜夜渴望著,渴盼著能夢到那些。而她,卻將他僅留在夢境中的那一點點幸福,也毀掉了。
同樣的夜晚。
醫院大樓亮著一盞盞燈光。
貴賓病房中,葉嬰輕輕扶著越瑄躺平,將薄被掖好在他身下,她抬手準備去關掉檯燈,越瑄卻握住了她的那隻手,問:
“當時你打那些電話找我,是因為什麼?”
葉嬰一怔,搖了搖頭,說:
“沒什麼,只是想知道為什麼你一直沒來看我。”
越瑄凝視著她,溫聲問:
“是因為‘MK’嗎?”
“……不是。”
葉嬰垂下目光,撒了個謊。
那晚的一場大雨,使得越瑄昏迷被送進了醫院,高燒合併肺炎,期間病情危重反覆了兩次。那幾個漫漫長夜,望著病床上昏睡的越瑄,她的腦海中不時想起越璨曾經說過的那些話——
……
“你這個笨蛋!你好好想想,這麼長的時間,他有沒有真正幫過你一次!沒有,一次也 沒有!你只是他用來威脅我的手段而已!他準備隨時揭發我跟你以前的關係,好讓我對森明美放手!”
……
不。
不是沒有幫過她,是越瑄收留了她,讓她住進酒店,不再流落街頭。是越瑄在車禍的時候緊緊護住了她,而他自己重傷,險些全身癱瘓。回到國內,是越瑄又一次收留了她,明知她別有目的,卻容忍她,讓她留下來。
這一次,在她幾乎全軍覆沒的時候。
還是越瑄。
給了她喘息的空間。
看著她,越瑄的眼神愈發溫暖,對她說:
“我可以的。”
“……?”葉嬰一怔。
“只是感冒而已,我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彷彿看出她的擔憂,他的目光輕柔,眼底有融融的暖意,“我知道,MK現在面臨一些困境,需要由身份、地位尊貴的客人打破這個局面。你認為誰比較合適,我可以陪你一起前去拜訪,出國也沒有問題,謝平已經準備好了飛機。”
睫毛一顫,葉嬰搖頭說:
“不,不需要。”
原來,她心中的念頭,他全然洞若觀火。是的,那時候她一個接一個地打他電話,正是為了這件事。在巴黎的時候,她接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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