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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覺在遲墨身邊最好還是沉默的好,無奈的嘆息,既不反駁也不贊同。
“哈哈。”遲墨又大笑起來,拉著端午的手腕進入藥鋪,四個家丁緊隨其後。
遲墨的一陣大笑惹得藥鋪內的眾人不由得側目,誰生病了還能笑得如此開懷?不約而同的打量起來人,那淡藍色錦服大笑的男子儀表不凡,氣度軒然,而他身旁的青年,模樣到是周正,勉強稱得上俊俏,只是太過纖弱。
“大夫,將你這裡最好的凝血護膚的藥拿過來。”遲墨聲如洪鐘,驚醒一波凝視他的人。
“好好好,少爺你稍等。”小斯機靈的搬張凳子,爬上藥櫃,拿出一個精緻的瓷瓶,奉承般地遞給遲墨。
遲墨朝身後的人示意,那人立馬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端午忽然覺得那個小斯很面熟,憶起那人就是在堯國跟在遲墨身後的人。來不及多想,就已被遲墨拽出藥鋪外。藥鋪內順間炸開鍋來,議論紛紛,出手多麼闊綽的公子啊。小斯痴痴地盯著手中的銀子,突然被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大夫一把搶去,唉,銀子啊……
遲墨拉著端午往回走,回到初見面的玉器店。店內小斯對遲墨恭敬無比,並喚他“三少爺”……端午暗暗驚舌,傳聞堯國的經濟命脈掌握在遲家手中,如今連辰國都有他們家的產業了……
遲墨含笑將端午拉入店後院內的一間富麗堂皇的房間,命人打來水,欲親自給端午清洗手掌。端午死握拳頭,硬是不肯將手遞給遲墨清洗。
遲墨溫柔地勸慰道,“別害怕,不疼的,我會很輕很輕的,來,手給我給你吹吹。”
“不要,我自己有手自己來,你出去。”端午許久不曾端詳過自己的手了,原本就粗糙黝黑,疤痕滿布,再加上服侍司空凌這段時間來,這手她已不敢細看。
………【暖玉】………
“端午,你在緒王府的事我都知道,所以,你不用怕我會怎樣。我就想對你好。”不復往日的輕浮、痞樣,只有溫暖認真的眼神由心底而。那樣溫暖柔潤的目光,像夏日林間徐徐撫過的清風,冬日脖間懸掛胸前的那塊暖玉,暖至整個心房。
端午鼻頭微微有些酸脹,微微偏轉過頭,有人對她說,就想對她好。一滴眼淚就那麼肆無忌憚地落下來……一隻修長潔白的玉手接住了那滴淚,另一隻手撫上端午的臉頰,動作輕柔而舒緩——遲墨輕輕低下頭,紅唇落在端午的眼瞼,吮吻淚水沾溼的睫毛——
端午被遲墨突如其來的舉動驚訝到動彈不得,更忘了思考。她,被痞子遲墨,吻掉了,眼淚?
遲墨的吻輕輕地離開,又將手心裡的那滴淚吻入唇中,嘴角上揚的弧度溫暖而認真,“你的淚,現在在被我放心裡了,所以,以後你哭的話,我會跟著心疼。”
端午的眼淚剎時湧入眼眶,她揚起頭,不讓眼淚從眼角落出來。可是,為什麼會有越來越多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讓她收都收不回來?遲墨的吻,就那樣的落在端午的眼角——然後淚滴進遲墨的唇裡、心上。
這個痞子一樣的男子,為什麼要說這樣讓她難過而心酸的話?她,不想哭的。她真的不想為任何一個人哭。偏偏他就這麼幾句話就輕易讓她掉下故作堅強的眼淚……
遲墨感受到端午的驚顫,他的口內充斥著鹹鹹而又苦澀的味道,那種味道確實很讓人心疼。他的吻離開她的眼角,輕輕將她擁入懷中。他不想讓她有這樣不安的顫抖,他想她感受到溫暖。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為一個女子做決定。
而正是他的這個決定,不知改寫了多少人的命運……
很久很久以後,端午憶起這個傍晚,這個吻,嘴角都會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苦澀笑容。她永遠都不忘記,有這樣一個溫暖如玉的男子出現在她的生命中。
他的懷抱溫暖而寬厚,端午愈加不知所措,這樣的溫暖豈是她能得來的。她用那雙帶被遲墨擦拭過的血手推開他,然後錯愕地轉過身去。一個讓自己的掉淚,看見、吻掉自己眼淚的人,她該怎樣對面對?
遲墨任由她推開,靜靜站在她身後,她現在肯定茫然得不知所措。遲墨聽見逐漸平緩的呼吸聲後,溫厚的笑道,“來,我給你上藥。”然後握住端午纖細的手腕,使她面對自己。
他的動作很輕,很柔,端午沒有感受到任何疼痛異樣,只是她不敢抬頭看他。怕看見他如此認真而用心的模樣。她的腦海,浮現出另外一個男子的模樣,陰柔冷酷而殘暴,司空凌他現在應該還在青樓吧,他還等著她的侍候,還有她還得承受他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