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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本殿下不在,你笑得很開心嘛。”司空凌步至端午跟前將她扶起來,他似乎從未見她笑過,其實她的笑容很乾淨清澈,毫無半點虛假妖媚之意。司空凌纖細手指撫上端午的臉,摩擦端午的櫻唇,輕笑道,“不過,本殿下喜歡你的笑。”
端午還未反應過來司空凌的話便被他猝然拉起手腕,嘴唇上還殘留著他冰冷的溫度。
“殿下!”秋姐見司空凌轉身拉起端午就走,不由得一聲驚呼,頗為擔憂地看著端午。
“本殿下帶你去參加宴會。”司空凌嘴角笑意愈加明顯,不管無論如何,她還是有他值得利用的地方。
………【掣王府】………
端午一直被司空凌拉到府門口的馬車前才停下,然而司空凌卻一把抱起端午進入豪奢馬上內,舒賀見勢命令到,“起駕。”
馬蹄鏗鏗然駛向掣王府,而端午仍舊被司空凌所抱著,不敢輕舉妄動怕惹怒了他,她不想才和秋姐團聚便又要分離。
“端午,本殿下問你,若是本殿下給你一次報仇的機會,你想殺掉誰?”司空凌的視線落在馬車帛畫內壁上,語氣平淡如水。
想殺掉誰?每次娘辛苦賺來的買藥錢被那個人拿去買酒賭博的時候,端午都想去殺掉那個人,但是她卻殺不了他,唯有淚水在眼眶打轉。後來娘死了,她確實是拿著菜刀趁他酒醉的時候去殺她,結果卻沒有殺死他,只砍傷了他,反而又遭來一頓毒打。傷還未愈,她便逃走了,那個時候她暗中誓,總有一天她會親手殺了她替娘報仇。
後來到了緒王府,他的親生父親,配做她的父親嗎?端午不敢回憶在書房的那一幕。驚恐的狐眼猛然緊閉,細心裝扮的臉龐上有痛苦的神色。
司空凌見端午遲遲沒有回答便沉下眼眸去看懷中的女子,隱忍的痛苦表情讓司空凌心中猛然一緊。那個軍妓所言不假,那段經歷確實讓她刻骨銘心地難受。司空凌突然輕扯了一下嘴角,眸中寒光愈盛。
一陣緘默後,馬蹄之聲戛然而止,掣王府已到。司空凌將端午抱出馬車後才放下她來,掣王府門前寬道上而此時緊隨司空凌的舒賀已邁至掣王府氣派府門前。
兩名侍衛卻橫刀攔住舒賀,口氣跋扈道,“來者何人?”
舒賀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答道,“凌王府四殿下。”
“請出示邀請函,沒有邀請函概不能入內。”
兩把帶鞘寬刀依舊橫在舒賀眼前,舒賀心生不悅,報出四殿下名號而他們仍不肯放行,看來司空掣是有心駁了殿下面子來撐他的場面,恐怕這宴會不僅僅只是為了慶祝生辰這般簡單。
司空凌亦清楚聽見那兩個侍衛的說辭,嘴角傾斜著笑容,冷諷道,“怎麼?沒有邀請函本殿下就不能進這掣王府了?!”
“這……”侍衛遲疑著,三殿下令下來,沒有邀請函誰都不能進入府中,但是來人又是四殿下,這,可該如何是好?
侍衛陷入猶豫矛盾中,司空凌冷道,“舒賀,回府。”
“是。”舒賀退身回到馬車前,眼底微有怒氣,右手一揮,下人們便調頭轉向回走。
司空凌站在原地,心中默數,如果他沒猜錯,司空掣此時定然在府門之後,暗中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果不其然,司空凌故作抬腳邁入馬車之時,身後傳來司空掣的聲音,道,“哎呀,你們這些不張眼睛的狗奴才,連本殿下的四弟都不認識了?竟然還敢阻攔他入府,養你們都是白養了!”司空掣厚顏無恥地踢了一腳侍衛,面對司空凌之時,又換上了一張虛偽假笑的面容。“我說四弟,你別跟三哥府上的狗奴才計較,走,三哥早就備好美酒佳餚等著你的!”
說話間司空掣已走到司空凌跟前,頗為盛情地欲拉住司空凌的手臂,一臉訕笑。司空凌瞥一眼司空掣,眼中厭惡愈盛,不動聲色巧然上前一步,剛好避開司空掣伸過來的手掌,淡淡道,“你調教女人的本領比調教下人強多了。”
端午愣愣地站在馬車前,不知為何,端午一見到司空掣便會忍不住的厭惡他。於是便低垂著頭看著身上的粉色華服,突然身側的舒賀輕然推了一下她的手臂,端午詫異抬頭,舒賀正直直地看著她,又衝掣王府內使眼色。端午立即明瞭,於是便抬腳邁向掣王府內,舒賀緊隨其後。
司空掣待到司空凌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掣王府之後了立即收回訕笑,取而代之是一抹陰冷詭笑,心中暗道,司空凌,本殿下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微收視線,司空掣不屑地瞥一眼司空凌的馬車,不禁冷哼一聲,大步邁向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