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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一刻,背對著他的梁傾慕懂得了莎士比亞的愛情。她一度不信,朱麗葉死的時候只有十四歲,哪懂什麼愛情。現在她信了,因為愛情讓人衝動,讓人幸福,讓人心甘情願。她的眼睛溫熱了,只因顧珩煥清楚明白的那句:“我要的是傾慕。”胸腔裡升騰起莫名的感動,原來她早已不再孤立無援。
“傾慕,你居然揹著你妹妹跟小煥暗度陳倉!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檔子事!你明明知道他跟閔琳是有婚約的!”陳思芸突然間聲色俱厲,訓斥地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你應該怪你女兒自己沒本事。”梁傾慕有了顧珩煥,氣焰也開始惡劣地助長,“她看不住他的人也管不了他的心,這樣也配跟他談婚約?”
“顧珩煥可不是你一紙婚約就能捆綁住的人。更何況,”梁傾慕纖指隨意指了指顧珩煥的那個方向,籠統地把葉眉和顧崢嶸也指了進去,“他們承認嗎?等他們承認了你再來聲討我也不遲。因為我不喜歡莫須有的罪名,你讓我覺得莫名其妙並且在無中生有。”
有點拽的語氣啊。顧珩煥揉了揉眉心,明明剛剛還用緊張的眼神眼巴巴地望著他。
如此尷尬的鬧劇,僵持著繼續寂靜下去,沒有人知道該怎麼收場。
人群中冷不丁響起一聲尖利的女聲,似乎說的特別故意:“這婚約可都是圈裡人心知肚明的事啊。原來早一日公佈跟晚一日公佈能差別這麼多,鐵板釘釘的事連女主角都能給換了。這個姐姐可當的真有本事。”
梁傾慕的睫毛動了動。
但是她沒回頭,她也不想去知道誰在光明正大地嚼她舌根,玫紅的背影依舊清瘦,站得筆直。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你說什麼呢!”許恩令作勢就要撲上去扇她耳光,那個女人嚇得花容失色。江允好不容易才拉住她。
可是許恩令封不了所有人的嘴。她改變不了那些人對梁傾慕的看法。
更多的指指點點從周圍瀰漫開來。梁傾慕甚至聞到了一絲硝煙的氣息。
不絕於耳的指責和四面八方的眼睛像是咒文一樣源源不斷地湧來,狠狠捅著梁傾慕的腦神經。他們有高貴多少?他們算什麼?他們是一群只知道飽暖思淫慾的人,憑什麼一個個裝的跟個聖人似的來評論她?別說她沒有搶的念頭,就算有,那都是陳思芸的報應。
“真是齷齪。連妹妹的準未婚夫都搶。”
“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女人。”
“真是又要錢又要男人吶。魚跟熊掌都想要,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嘖嘖,女人心海底針啊。沒想到居然是副蛇蠍心腸。”
“做事真是狠吶。我要是梁董,一個字兒都不給她。”
夠了。
真的夠了。
梁傾慕死握著拳,十指的指骨再蒼白,她的拳攥的再緊,也沒有人能看出她現在心口上所承受的痛苦。那麼多張嘴在一開一合,她根本不可能一一還擊。
她蹙著眉苦痛地闔上了眼眸。梁國赫真是給了她一場難忘終生的生日宴。
二十四年來她第一次這般受盡千夫所指,又是拜他們所賜。心臟一下一下地抽痛,那股痛意哽在喉嚨口,她連話都說不出來。
她痛恨地睜開眼,看著她的父親站在臺上同樣驚愕無措的看著她,陳思芸對於局勢瞬間的扭轉勢在必得,梁傾慕被困在輿論的中心,她那向來伶俐的嘴死死抿著,這樣一副隱忍發抖的樣子讓陳思芸心裡一陣舒爽。她終於為閔琳出了一口惡氣。
梁國赫的嘴唇好幾次張張合合,可是似乎沒有稿子的發言他一點都掌控不了。
最後還是葉眉出了聲。
梁傾慕的脊骨一陣發涼。她知道葉眉的話即將判她死刑,這才短短几分鐘就讓她覺得每秒鐘都在被凌遲。她在今晚已經輸的一敗塗地。
“梁顧兩家的婚約,相信很多人多多少少都聽說過一些,畢竟風聲有走漏,媒體也曾報道過。這一直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今天梁董說的,的確是我們兩家最近一直在商榷的事。今天我的兒子口出不遜,我替他向梁董道歉,他野慣了,不知分寸。至於傾慕和閔琳兩人,”葉眉掃了掃顧珩煥陰沉的臉說,“我們兩家還會再討論的,有些事還需要再等等看看……”
葉眉的話引起了陳思芸的強烈不滿。她難解地看向她,什麼叫再等等看看?
顧珩煥不耐地扯了扯風衣領,眼神裡的陰鷙再明顯不過,早就不見平日裡不正經的蹤影。
“媽,我說的夠明白了。我只要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