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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便是遊人如織,土地廟那邊爆竹連連,香火鼎盛。
三人到了醉仙樓,挑了二樓一處能賞湖景的雅座。
鐵羅漢出身魔教,麒麟教一直在西北荒漠一帶活動,從未到過這種江南繁華煙花之地享受過,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便大發感慨:“這醉仙樓果然有點來頭,雖然不大,但一看便知是好地方,你看這景sè,你看這裝潢,真他nǎinǎi的jīng致。”
司徒笑忍不住開始賣弄淵博:“當然!之所以叫醉仙樓,皆因神仙來了都要醉。你看這雕樑畫棟,你看這紅牆綠瓦,據說醉仙樓整體沒用一塊石料,全部都是取自南海海島上的黃花梨木經巧匠雕琢鑲嵌而成。”
“都是木頭做的?”鐵羅漢說罷伸出指頭這裡彈彈,那裡敲敲,末了點點頭道:“唔……小司徒你沒吹牛,確是木頭做的。這倒好,若這店家敢短斤缺,俺一把火燒起來倒也方便。”
孟知秋和司徒笑頓時面面相覷,哭笑不得,這鐵羅漢也真夠渾的。
醉仙樓見到孟知秋和司徒笑進店,早已吩咐小二準備擺上糕點和時令水果,待安排妥當便領著小二上樓,走進雅間親自招待這兩位少年貴賓。
司徒笑見到掌櫃,急不可耐地招手道:“房掌櫃,你這裡聽說來了一位粵廚,菜式新奇獨特,想來你老人家又賺了不少錢吧?”
那房掌櫃又是拱手又是哈腰,邊走邊說:“讓司徒公子見笑了,老頭我不過是賺點養家錢,哪比得上你和孟公子啊,一個貴不可言,一個富可敵國,我在二位少爺面前啊,那就是蚊子比黃牛,沒得比啊!”
司徒笑道:“聽了你房掌櫃的話,我才知道醉仙樓的招牌是何意。”
房掌櫃伸手做了個請勢,一臉媚笑裝出洗耳恭聽的模樣問:“還請司徒公子賜教。”
司徒笑嘻嘻一聲道:“你房掌櫃的嘴巴敢情每天晚上回家後都是用蜜糖泡著睡覺的吧?聽了忒讓人受用,別說凡人了,就算神仙來了一聽你這甜言蜜語,不醉才怪哩!”
房掌櫃聽了大為高興,畢竟司徒笑在江都府也不是一般人,說白了,以後弄不好子承父業,司徒笑會是朝中大員也不出奇,依仗之處還多著呢。當下也不多想,張嘴就讓小二下去取來新進的好茶,邊泡茶邊恭維孟知秋和司徒笑兩人。說來說去,無非是“人中龍鳳”、“前途無量”之類的屁話。
鐵羅漢在邊上看著無名火起。他從小在荒無人煙的森林中與獸為伍,長大點了又隨著麒麟教主來到西北荒漠,一直行走江湖過著殺戮營生,最討厭這種場面上文縐縐的恭維話,只聽了一會就讓他寒毛倒豎,肚子又不爭氣地咕嚕咕嚕鬧騰了起來,最後終於忍不住吼道:“你個小老頭,囉裡囉唆有完沒完!爺肚子都餓出個窟窿來了,你再不上菜我就要放火燒店了!”
房掌櫃冷不丁被吼了一聲,手裡的茶杯都差點脫手,這才注意到雅間內角落裡還坐著一位魁梧的黑大漢。
仔細一看,這大漢滿腮鋼針一般的鬍鬚,光頭大耳,厚唇大嘴,面板黝黑,膀闊腰圓,小山一樣端坐在那裡,銅鈴大小的眼睛盯著自己,跟廟裡的怒目金剛沒兩樣,心中一驚,手中茶杯一鬆,砰一聲摔在地上。
還沒等孟知秋和司徒笑勸阻,廂房外傳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
“是誰光天化rì之下要殺要燒的啊?”
雅間內三人同時向外望去。;
………【第八章偶遇(一)】………
只見二樓廳中站著兩位華服少年。
一人身穿金黃綢緞長袍,頭扎儒巾,腰懸玉佩,手持一支紅sè竹笛,這似商非商、似儒非儒的打扮讓人感覺怪異,但長得相貌堂堂,氣宇軒昂,而且隱隱透出貴氣,有種凌人的威嚴。
另一位少年稍矮,白衣白巾白鞋一身雪白,手拿摺扇,相貌俊秀,面板白皙,面帶薄怒,冷冷瞥著三人所在的雅間。
孟知秋和司徒笑二人看到那白衣少年,頓時一愕。
這個白衣少年正是書院中那目中無人、呂王府中的神秘貴賓呂俠!
還未待二人有所反應,呂俠冷冰冰道:“我道誰這麼大的口氣,原來是江都府內鼎鼎大名的兩個敗家子!”
見白衣少年出言不遜,鐵羅漢哼了一聲,罵道:“他爺爺的!哪來的不男不女妖里妖氣的小白臉,不是看你細皮嫩肉,俺一拳將你搗成肉泥!”
話音剛落,那“不男不女”四字傳入呂俠耳中,只見他面頰一紅,雙目中怒光暴漲,叱道:“找死!”旋即手掌一翻,一條手帕從袖中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