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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次北上長安,終於知道自己姓啥了,上官,上官扶柳,以後可要叫我上官小姐了。”我就輕避重地說:“爹呢,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軍官。”
“怕是官位不小吧?否則怎麼會有那麼多官兵護送你們北上?”霜鈴還是一如既往的精明。
不過我早有準備,“只是一名嫖姚校尉而已,年俸才三百五十兩,那日來的官兵都是他的部下,自然就多了。”霜鈴的洞察力自是很強,但她對歷史卻之知甚少,估計她所知的軍銜也就只有將軍,對校尉應該完全不知。果然,霜鈴不再發問,算是矇混過關。
晚飯過後,我便徑直去了柳義柏的書房。書房很大,裡面堆滿帳冊,房內亮若白晝,一顆鵝蛋大的夜明珠懸掛在梁。
我輕緩地走上前去,對柳義柏福了福身,道:“舅舅,扶柳日後住在西泠柳莊,還要麻煩舅舅了。”
“談何麻煩?難道對舅舅也分生嗎?”
我搖頭:“當然不會,扶柳一直視舅舅若親父!”
“親父!上官毅之?”柳義柏皺起眉。
看來柳義柏對上官毅之成見非常之深,我探試性地問道:“今日三表姐問了有關爹的事,難道舅舅沒有告訴她們嗎?”
“上官毅之這個名字不配出現在西泠柳莊!當年他娶依依時,便即興而為,連採納之禮也沒行!這等潦草嫁娶,天下竟無人知曉他上官毅之娶得是西泠柳莊的小姐!”柳義柏忿忿而言:“他既然沒把依依放在心上,我西泠柳莊又何必將他掛在嘴邊?”
我很安靜。有的時候人是需要發洩的。
“你不說話,是在為上官毅之鳴不平嗎?”柳義柏眯起眼掃視我一圈。
“不,我不喜歡他!”我淡淡道。
柳義柏顯然很驚訝:“為什麼?”
“大將軍府很輝煌,他來不及喜歡我……”是上官毅之太冷情,在他眼裡,女兒是比不上實實在在的權勢的。
柳義柏立即察覺出了一絲味道,嘆道:“他不珍惜,西泠柳莊珍惜!你安心待在莊內,有什麼需要直接告訴舅舅,斷不會委屈了你!”
我乖順點頭,而後輕聲道:“舅舅,扶柳想與霜鈴姐一樣,學習經商。”
柳義柏驚愣一會兒,霍然起身,雙目迥然有神,直盯著我,我亦神色堅定地回望著他,毫不退讓。
良久,柳義柏嘆了一口氣,道:“既然你有心經商,那就先跟著霜鈴學著吧。當年,你娘也是這樣向你外公提出要經營錦繡坊,依依與你一樣眼神倔強……你們如此相似,扶柳,那就學著打理錦繡坊吧。”
“謝過舅舅。”我退下。
回房囑咐過流蘇,不要說出在長安所發生的事。其實不用我說,流蘇也根本不會說出在長安發生的一切,因為流蘇除與我和哥說上幾句話外,她從不與外人交談,囑咐流蘇也只求得一個安心罷了。
透過窗子,我又一次地看到了江南的月亮,依舊朦朧。
其實,我當然知曉在北方寒冷的冬夜,隻身單衣在戶外站上一個時辰的後果,我只是想利用重病來離開大將軍府而已。
這計劃看似容易,卻極為兇險,在古代,風寒被認為是一種惡疾,中醫並不知世上還有病毒這中微生物。所以醫治風寒極為棘手,況且古時衛生條件差,得風寒後極易引發肺炎,許多人因此喪命。而我又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體質較弱,此後我又經常將湯藥偷偷倒掉,造成病情反覆的假象。正是這招兇險,稍有不善,便引來性命之虞,才迫使上官毅之答應我回江南養病。
第一步算是基本完成了,脫離了大將軍府。第二步就需要積攢與之抗衡的實力,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了雄厚的經濟實力才能與上官毅之談判,況且經商也要與官府大交道,或許經商時積累的人脈關係也能派上用場,再不濟至少還有江南柳家這座靠山。
月光下,我蜷起身子,安靜入睡。
第二日,我們四個人自是揀了個安靜的地方開會,她們說為“熱烈歡迎扶柳回家”要大擺宴席為我接風洗塵。
聽完後,我不禁嘀咕,這不是明擺著是打著我的旗號吃喝腐敗嘛。不過待雪君將親自做的佳餚擺滿桌後,我便來不及抱怨,只顧著吃了。小妮子這一年廚藝更上一層樓,愈發地爐火純青了。
待大夥吃得七七八八後,我起身道:“既然今天的聚會是為我而開,我自是當仁不讓要說幾句話了。大夥兒也知道,我爹與娘兩地分居十年,換句話說只差領離婚證了,他們情孽恨事,我以後也不想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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