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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腦海抹去,一乾二淨,不留絲毫痕跡。可直到後來我才明白,這想法錯的離譜,荒島於大海是真實存在的,而荒島上所發生的事於我與柳風也是真實存在的。
正月十七,晚,早春寒風峭峭。
明日大夥兒就要散了,我與霜鈴將要北上打理匯通錢莊,她們也要隨各自相公回家,日後難見,四姐妹便聚在一起開了個餞別宴。宴上被她們多灌了幾杯酒水,只覺得渾身燥熱,我便獨自一人走到後花園,想著吹一下涼風,散散酒氣。
可能是喝醉了,竟遙見得石涼亭中好像坐著柳風,若只是幻影我也避了,就旋即轉身往回走。
“就那麼不願意見到我?”淳厚嗓音響起,略帶嘶啞,原來真是柳風。看來是無法迴避了,我只有硬著頭皮上,回道:“這裡光線太暗,沒瞧見大表哥,是扶柳的疏忽。”
柳風一把帶起桌上梅瓶,懸空傾斜,瓊漿直灌咽喉。而後回頭,目光如新磨的刀刃,脆亮,鋒利地直刺心臟:“還是拒我於千里之外,扶柳,真的如此討厭我,連一句話也不願多講。”柳風咄咄逼人,直指死穴,將我困入死巷,再無迴旋餘地。
既然柳風開門見山,我也就沒有必要維持這層窗戶紙。
藉著酒氣,迎上柳風的迫人目光,道出心中想法:“大表哥目光太過銳利,壓抑之極,讓我渾身不自在,猶如針刺,故扶柳避而不見。”
“是嗎?”柳風嘆道:“扶柳,你有三次闖入我的視線。第一次,我為你拾起《吳史》,小小年紀,知苦澀文史;第二次,碧波翠竹林中,翻手攻城,巧輸柳雲,玲瓏無比;第三次,議事書房內,大抒己見,環環相扣,組建密部。扶柳,你步步深入,進了我的腦海。”
柳風緩緩而語,目露柔情:“荒島深夜,你說,桃花島主竟為一本武功秘籍失去了愛妻,那時你神色憂傷,我的心突然痛了,噬骨的痛。這時,我才明白,你不是深入我的腦海,而是闖入我的心。扶柳,明日你就要北上,可不知怎麼的,我心裡總覺得你會一去不返,所以今晚我就想讓你知道,我愛你,那你願意與我相守嗎?”
一番突如其來的告白,讓我驚呆,手足無措,頓時倚在涼亭石柱上。大腦好似被抽空,一片空白,僅憑著本能,瞪著柳風輕顫。
柳風身形快閃,至我面前,抓緊我的手腕,眼神朦朧,道:“扶柳,只要你不喜歡的地方,我全改,直到你喜歡為止,好嗎?明日我就與爹說明,請他為我們主婚。”
我輕咬嘴唇,皺眉道:“大表哥,你醉了,腦子也糊塗了。”
柳風神色扭變,雙臂展開,用窒息的力道將我摟入懷中,力道之大猶如銅箍,我根本動彈不得分毫。然後,他低下頭來,在我耳旁輕喃道:“扶柳,其實,我知曉你與雨蕉她們一般,要找個一心一意的男子,相守終生。在此我對天發誓,倘若柳風娶得上官扶柳為妻,定待她如珍似寶,即使日後無子,也決不再另娶他人,如違此誓,五雷轟頂。”
聽得誓言,我心裡似炸開了般,即使現代男子,也未必能做到這般。
這時,壓著我的力道突然消失,柳風直直地倒在地上,然後我就看到了流蘇的臉。
流蘇簡單道:“點睡穴。”
我回望一眼柳風,長嘆一聲,“我乏了,流蘇,回房吧。”
我輕撥著屋內油燈燈芯,滿腔心事。
那日海上,霜鈴說,扶柳,雖然你擁有能力,可以解決世上難題,但你對感情總是那麼遲鈍。
我當時笑道,事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可以計劃事情,卻把握不住人的感情,也控制不了別人的感情,我只能支配我自己的感情而已。
問情否?我唇角輕翹,放下燈撥,吹滅燈火。
柳風你目光過利,總想看透我的每一分,所以我不喜,便要離去,不做任何無謂糾纏。
第二日,我離開山莊,留下一封信交給福伯,讓他轉交柳風。
大表哥:
扶柳自小視你為親兄,昨晚之事,實不敢想,望表哥日後覓得良配。
扶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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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場裡的故事
柳風狂奔而至,悲慟大哭。“為什麼她要拒絕我?”
蔓蔓導演一臉嚴肅:“你們倆是表兄妹,屬三代近親。懂遺傳科學嗎?到時候生出個兒子是白痴!”
柳風虎目含淚:“你歧視表兄妹關係。”而後又講道理,擺事實。“中國四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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