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吮,其他的也見樣學樣,有個更小的孩子索性湊上去喝,於是爭先恐後搶做一團,等宋般若發完登記表時,保溫罐已經在孩子們手中底朝天。宋般若又氣又急,孩子們知道闖了禍,把罐子丟在地上溜了。宋般若邊擦眼淚邊把罐子拾起來,梁夏幫她撿蓋子:“算了算了。”
“我熬了一整天。”她傷心地說,“這是我做的最好的一罐湯,枸杞是我一顆一顆挑出來的。”
“做慈善就不要計較那麼多了。給小孩子喝也算是慈善嘛。”
“這個不行,這是給我老公的!”宋般若越發傷心。
電視臺那幫人拍完這激動人心的一幕,便在周恕淳帶領下往村民家中去了。
只剩下宋般若和梁夏兩個。宋般若拿餐巾紙擦著面目全非的保溫罐。
一隻手在宋般若肩上拍了拍,梁夏轉身見是蘇杭。
蘇杭哄她:“別哭了,小氣鬼。”
宋般若破涕為笑,捏拳頭往蘇杭身上不輕不重只是捶。
梁夏拿著宋般若的保溫罐去洗,沒走幾步看見一戶人家有水井,於是走進院子。
水井旁有個漢子坐在椅上編竹篩,梁夏對他舉了舉手中的保溫罐,漢子笑:“你自己打水吧。”
梁夏把桶丟到井裡,不急著打水,探身照自己的影子。井水很深,稍稍俯低些,涼氣撲面而來。
漢子在身後說:“你們是基金會的,那和小蘇不是一個單位的?”
梁夏用手捉住井繩搖晃,水面上自己的影子被攪碎,無法辨識,他把桶轉來轉去:“他是研究所的。”
漢子說:“你們基金會一來就是這麼多人,研究所怎麼就來了他一個?是不是搞研究吃虧些?”
梁夏開始汲水。
漢子停下手裡的活,欲言又止的,終於還是說:“你們多關心關心小蘇。昨天我去鎮裡,遇到鄰村的人,說小蘇在他們村子的時候昏過去了,好幾小時沒醒,天晚,又沒車,不知道怎麼辦好,他們就學電視上做人工呼吸,搗鼓來搗鼓去,幸好最後還是醒了。”
梁夏把水桶拎到地上,開始洗那隻保溫罐,有很長時間他無法組織語言,悶頭擦了一會,才問:
“怎麼昏倒的?”
“他就是在那裡寫東西,好好的就倒了。”
宋般若笑著說話的聲音隱約傳來,梁夏抬起頭,宋般若攬著蘇杭的胳膊從院子前過去了。
漢子又說:“你們發這個藥,自己能留好多?我聽說那些老闆白給錢讓你們到處發,你們發一點,多的自己留。”
梁夏忍著氣:“你別編篩子了,到我們那上班吧,然後年底就能蓋小樓了。”
那漢子知道梁夏在嗆他,有些不好意思,把臉藏到篩子後面去:“這些話都是聽來的。村長家在給你們做晚飯,村子裡做飯好吃的女人都去幫忙了。”
梁夏拎著洗好的罐子到村頭,麵包車停在那裡。宋般若帶來的保溫罐全塞在旅行包裡,這女人看見老公連包都忘了。梁夏提著包去找周恕淳。
周恕淳說:“我代表研究所,你代表基金會,我們和電視臺同志好好談談,這裡還有幾個家庭情況特別困難的老鄉。”
重金屬汙染造成的疾病,最大難題就在於它很難被排出體外。醫生透過用藥能夠促進從細胞排到血液,最後經過腎臟排出體外,但過程仍然是漫長的。
病例極多。骨骼畸形、發育遲緩、癲癇、肌肉萎縮。村民們聚集在攝像鏡頭前,說個不停。梁夏意識到自己原來一直都那麼幸運和幸福。
不全是支氣管病症,但梁夏還是決定儘量給予幫助。這需要增設專案。
宋般若從門外進來,不施粉黛,卻豔若桃李。
“村裡有好幾百人家,我們今天就回去嗎?”她明知故問。
梁夏說你不想回就再呆幾天好了,宋般若臉紅:“不是的,我和你們一起。”她背起藥箱,甜蜜蜜笑著往村裡去。
村長望著她,直到宋般若人影都看不見。
“這妹子俏得很。”村長說,“你們基金會有她,老闆嘩啦啦掏錢哩。”
這話梁夏怎麼聽怎麼彆扭。倒好像自己和沈謙同行。
他想起一件事來。
“有沒有什麼比較好的戒除藥物依賴的辦法?”梁夏問周恕淳,“比如海洛因、大麻這些。”
周恕淳說:“單純從藥理上說,解除依賴是可以做到的。難的是心理依賴,毒品給人造成的愉悅感是無法在現實生活中得到的。而且,這類人一般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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