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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將頭埋進了攤開的手裡,“以前她為了等我總在沙發上睡著了。那天后來我回家,在電梯裡的時候總是覺得她就在家,回到家我甚至把每個房間都找了一遍……”
等了很久,他終於從手掌中抬頭,“是不是特邪乎?那幾天我都要魔怔了。”
那天最後陳醫生送他出來的時候很嚴肅,她說今晚看看情況能不能好點,如果失眠還是很嚴重掉髮也越來越嚴重的話恐怕就要用藥了。頓了會兒,又補充,拋開醫生的角色,只作為一個旁觀者,周先生,我想說,你的這種行為在女人眼裡就是犯賤。
他了然地笑笑,心想果然是個厲害的角色,他去糾纏了顧瀟楠那麼久,她都沒捨得罵他“賤”。到她這兒輕輕巧巧就脫口而出了,不過說出來確實暢快了不少,他打著方向盤,盼著今晚能有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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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九,顧瀟楠帶著大包小包回到了臨州。莊禹去機場接她的時候,被她硬生生多出來的一個巨大的旅行箱嚇到了:“你回去的時候不是隻有一個箱子嗎?”
“是啊。”她拍拍新的白色箱子,“這裡面全是我媽媽裝的東西,帶給周小舟的,還有,給你的。”
他驚訝地指指自己:“我?”
見她認真地點頭,莊禹頓時覺得壓力山大:“這麼說……”
“是,和我爸媽說了。”
他笑,有點羞赧還有點雀躍:“那我是不是得去看一看叔叔阿姨啊?”
“沒事兒,等天氣暖和了再說吧,我跟他們說了你工作挺忙的,他們都能理解。”
他一把攬過她,飛快地在她額頭啄了一下,笑著揉揉她的發頂,“真貼心。”
和莊禹分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約了周小舟出來喝下午茶。
好久不見,周小舟卻還是那麼犀利調皮,她捏著她的下巴笑得邪惡:“最近這是越來越滋潤了呀,說吧,顧瀟楠你遇上了第二春了吧?”
她也不和她矯情,爽快的承認:“是啊,和莊禹,年前確定關係的。”
周小舟一聽頓時丟下手裡的小銀勺,張牙舞爪地撲過來了:“好啊,顧瀟楠,你們真能沉得住氣,都沒有人告訴我。虧我過年還和你影片呢,這麼久都不說!”
她連連求饒,小聲說這裡還有這麼多人呢,你注意點影響好不好?
周小舟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舉著切漢堡的小刀惡狠狠地威脅:“快點啊,坦白從寬,抗拒麼……呵呵。”
她溫婉地笑,說沒什麼,就是想通了,不能因噎廢食不能死守著一條道兒走到黑。周小舟,你祝福我吧。
周小舟是真為她高興,這麼些年看她一直傻傻的守著週一凡最後還落得個說離就離的下場,說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偏偏感情這種事如人飲水,旁人還真不好指手畫腳。她這樣想著,幾乎不想開口提醒她要多長些心眼。
想了又想,銀勺都快把杯沿敲碎了,顧瀟楠伸手在她眼前晃晃:“你怎麼啦,這個訊息對你來說衝擊這麼大嗎?”
“不是……”她猶猶豫豫,最終還是出口,“楠楠,我想說,雖然說莊禹是我介紹你們認識的。但是看一個人呢和跟他過日子是不一樣的,你自己和他相處,合不合適只有你自己知道……”
“到底想說什麼呀,你痛快點不行麼?”
周小舟吞了口口水,心一橫,硬著頭皮直接說道:“我想說你別像以前那樣傻了,不要傻乎乎地只知道犧牲自己,別讓自己低到塵埃裡,別為了男人牛奶麵包都可以拋棄——”
她一口氣說完,對面的顧瀟楠早就變了臉色,周小舟後知後覺的捂住嘴,訥訥地亡羊補牢:“就算有了愛情,也不要從此就看不見自己了,多為自己想想好嗎?”
周小舟在雜誌社裡負責女性專欄。偶爾她倆會坐在一起討論她收到的那些情感故事,每每遇到麵包愛情這樣老套的劇情選擇時,她還是總願意男女主角選擇愛情。
周小舟常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愛情能當飯吃嗎?”
她說不能,可沒了它也不行。
“跟下半輩子能衣食無憂相比,愛情就是個屁,顧瀟楠我看你就是痴。”
以前她總是想,不能怪周小舟,她故事聽多了自然有了免疫力,現實太冷酷,對愛情並不抱希望也能理解。
可是現在,當她失去一廂情願的婚姻,準備重新開始一段感情的時候,她想起從前周小舟說過的話,特別想去抱抱她。真想謝謝她,總在她自以為是的時候敲打她,告訴她要愛自己,不管什麼時候為自己想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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