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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肩杵在廚房門口說沒事兒,你洗著我在這兒和你說說話。
連續一起吃了兩頓飯,多少也有些熟悉了,她也不拒絕,笑笑轉身繫上了圍裙。
沒一會兒他的聲音低低地問她:“剛剛那個,你前夫?”
“嗯。”
“他是週一凡?周氏的週一凡?”
她正把洗好的餐具碼進消毒櫃,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悶著頭“嗯”了一聲。
莊禹聽出來她是不高興了,連忙解釋說你別誤會啊,就是上次我看著他有點眼熟,今天想起來問問而已。
她輕笑著站起來說那成,你知道了我前夫我也得知道你前妻吧?
莊禹微愣了下,眯著眼看看眼前狡黠的漂亮女人,問她:“那你這兒有酒嗎?”
“有,紅酒行嗎?”
她把紅酒和高腳杯放在茶几上,又開啟電視翻出了張學友的演唱會,最後把頭頂的吊燈全部調暗了。做完了這些她學他抱肩:“怎麼樣?還滿意嗎?”
他正往被子裡倒酒,聽這話抬眼四周看了看,“真夠膽大的,留個男人喝酒也就算了還把環境搞成這樣。”
“沒事兒。”她豪邁的一揮手,“談心事要的就是誠意。”
等到兩人徹底平心靜氣的時候,電視里正好傳來那首人人耳熟能詳的《她來聽我的演唱會》,大概年頭有些多了,電視上的張學友年輕又深情,閉著眼睛的側臉也能秒殺一眾人。一首歌還沒唱完身邊的男人兩杯酒已經進了肚子,顧瀟楠晃晃他的手臂說少喝點,多久你都得回家的。
他扯著嘴角笑笑,忽然說:“我們大學就在一起了,當時很要好。畢業了我要回來她二話不說就收拾了行李離開了家鄉和我一起。說實話我挺感謝她的,那時候她總說她不後悔,她說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出人頭地的。”
顧瀟楠迷濛著雙眼說是個好姑娘。
“對。”莊禹重重的點頭,“都是好姑娘。本來都挺好的,結果那一年我司考又沒過,那是我第二次考司考了,她很失望,每天都跟我說你能不能不要擺弄你的相機了,好好看看書會死嗎?開始的時候我覺得理虧就一直生著悶氣,後來有一天有家雜誌社看上了我的照片,那天我特別興奮,跟她說親愛的你知道嗎?有人看上我照片了,我想當專職攝影師,不考司考了行不?”
他仰頭再一次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眨著因為醉酒而亮閃閃地眼睛問她:“要是你你會怎麼反應?”
“不同意。”她毫不猶豫。
“是啊,她也不同意,那時候年輕啊,我一腔熱血無處安放,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爭吵。有天晚上她問我,是不是不想當律師了?我很肯定的說,是,老子再也不想考司考了。她沉默了很久說要是我不同意呢?不同意就分手啊!”
“她走的時候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莊禹,你真讓我失望。看過《那些年》嗎?我這輩子都記得裡面的那句話‘成長,最殘酷的部分就是女孩子永遠比同齡的男孩子成熟,女孩的成熟,沒有一個男孩招架得住。’當時看到這兒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她,說出來你別不信,那天電影院裡人來人往,我差點就坐在裡邊哭了。”
“那你後悔過嗎?”
“後悔?當然有啊,可是離婚以後她和所有人都斷了聯絡,沒人知道她在哪兒。”
“你去找過她嗎?”
“離婚以後一個月,那時候沒錢,在火車上站了13個小時到她家。她媽媽用雞蛋把我扔了出來,本來我倆結婚她就不同意。後來她爸爸出來說她走了,讓我不要找了。”
顧瀟楠一口氣喝光了剩下的酒,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電視里正放著《遙遠的她》,她惡狠狠地說你真活該啊。
“是。我活該。”
“她長得漂亮嗎?”
“嗯,笑起來嘴邊有兩個小梨渦,眼睛眯成一道月牙,眉眼彎彎,特別甜。”
最後兩人都喝多了,顧瀟楠靠著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睡了一夜,莊禹稍微好點,在沙發上躺了一晚上。電視裡張學友唱了一夜的歌,她記得他最後睡著的時候迷迷糊糊地喊著“鍾毓,鍾毓。”
大概每個人的生命裡都有一個“鍾毓”吧,她這樣想著,迷迷濛濛地轉了個身繼續睡去。
第二天顧瀟楠先醒來,最清醒的感受便是宿醉後的頭疼,她踉蹌著走到陽臺上拉開了窗簾。果然,下雪了呀,南方小城其實很少會下這麼紛紛揚揚的大雪,她赤著腳跑進來推推莊禹:“醒醒,醒醒,下雪啦,快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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