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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他卻猶疑著不敢走進去了。
以前的他愛她,卻苦於十五萬歲之後的羽化而歸的大劫,不忍留她承受一世相思之苦而不敢開口;如今的他,渡大劫而重生,可卻因著要娶了別的女子,永遠失去了說愛她的資格。
相見爭如不見,有情還似無情。
以他今時今日之光景,見她一面,又能如何。
能與她說什麼,做什麼嗎?她若傷心,他能安慰她嗎;她若開心,他能陪她開心嗎?
都不能。
相逢草草,爭如休見,重攪別離心緒。新歡不抵舊愁多,倒添了、新愁歸去。
他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見這魔界盛世太平,想她應當無虞。
胤川特地將閉關的地方,選在了這無□□的四層天的最高一層。空無邊天、識無邊天、無所有天、非想非非想天。
轉生到無□□天裡的人,連色身都看不見了,那些心底裡的執念,是否也可以隨著清修,隨風而逝呢。
當他不再對她有執念時,再面對茹素時,是否就不會覺得心底裡那般苦澀了呢。
七年,他獨自一人在二十八重天,閉關修行七年。
不食,不眠,不休,每日與佛經作伴,打坐修行。
閉關,目的有兩重。一方面他經脈盡斷之後修為大減,儘管有白澤的傾心相救,但也只恢復了一半而已;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一方面,他要靜心,斷欲,重新變成那個無慾無求,無牽無掛的無上神尊。
白澤衝破他二十八重天上的結界之時,離七年期滿,還有半月。當時,胤川正在閉目打坐,正好吟誦到《大般涅盤經》中的一段,“若有聞者聞已信受。能信如來是常住法。如是之人甚為希有如優曇花。我涅盤後若有得聞如是大乘微妙經典生信敬心。當知是等於未來世百千億劫不墮惡道——”
白澤跪於他面前,神色凝重低頭道,“我犯了錯,引得蕭夜與赤言不和,你懲罰我吧——”
胤川緩緩睜開眼,七年靜坐,心如止水,猶如涅槃。
“出了什麼事?”他依舊保持著不疾不徐的語氣,開口問道。
與鬼族一戰,雖然艱難,歷時十餘載,終還是蕭夜和赤言以少勝多,平定叛亂。
雖然大獲全勝,蕭夜和赤言也耗下去了大半修為,筋骨疲累是難免的,總要好生的緩上一緩。
蕭夜從鬼界回來便直奔龍界閉關休息,而赤言從鬼界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來菁華找小柒喝酒。
闊別十餘年,赤言在這十餘年在征戰中見的血淚,受的心酸,數不勝數;終於從馬革裹屍的滿目荒涼中解脫之後赤言唯一想做的便是對著小柒將這些年的不愉快吐上一吐;彷彿只要能見到她,之前受得那些苦累,便可以煙消雲散了。
見小柒不在學府,赤言罵了聲娘,又拖著疲累的身子駕雲趕去了魔界,本以為終於可以解了酒癮,沒想到卻被青逸攔在了魔宮之外。
被青逸冷言冷語的擋在魔宮之外,赤言這才聽說了小柒被鎖融雪谷的事情。他自然不肯相信這麼大一樁事情他竟會從來沒有耳聞,也不信小柒能用召雷訣劈死華玉的事情,氣沖沖的大鬧了魔宮,見著小柒真的不在魔界,才將信將疑的跑去要找胤川理論。
可當時胤川在二十八重天閉關,任誰也見不到他,赤言沒辦法,又心急,便妄自跑去三十六重天想要開啟融雪谷上的結界。可風火雷電四大法系他用了個遍,別說破解結界了,那結界連晃都不曾晃動過。
可憐赤言連年征戰本就體力不濟,修為大損;再這樣孤注一擲的想要破解結界,一個不當心,被法術反噬,衝擊了元神,差點便失了神身。
幸好白澤當時也在九重天外,救下了赤言。赤言當時的情況雖說不是魂逸,但也比魂逸強不到哪裡去。用青荇草安撫了赤言四溢的神識之後,當務之急,便是令赤言儘快轉醒。赤言如今仙力盡失,無法在休眠中自行恢復,唯有醒來後重新自行修煉才可恢復。
使赤言轉醒的藥方並不難找,然而那藥引,卻是一味難求。
唯有修行千年的青鳥做藥引才可。
遠水解不了近渴,現下跑去西山求藥引定是來不及了,白澤略一躊躇,決定還是將仍住在菁華等蕭夜的明敏找來,與她商量。
當初,只不過是擔心障眼法騙不過蕭夜胤川的眼睛,白澤才明敏的元神提了出來,鎖在了這隻小青鳥裡,留她在菁華;若是現下他想用這隻青鳥做藥引,勢必要先將明敏的元神迴歸本體,再行動手。白澤擔心明敏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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