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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詭異變故,此刻在柴桑城東巷口街坊們驚恐的目光中,他提著那把染血的柴刀,回到了那間破舊的小院。
小院中那兩具屍體依舊倒伏在地,血淌了一地,因為時間的緣故,已然變得沉凝而黑紅,在月sè的映照下,頗有些yīn森。
然而這可怖的場景蘇源只是淡淡掃過,就踩著黑血,沉默邁進了屋內。
然而就在他踏入門內的一剎那,忽然間,一個長頭髮女人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她倚坐在床鋪上,長長的黑髮遮住了臉龐,卻似乎是在平靜的看著他。
“啊。。。”蘇源左手捂額,一種異常難受的感覺在他胸口和腦袋裡翻湧出來。
砰砰!
心臟重重一跳,全身的血流彷彿霎那間沸騰加速流轉。
腦海中的場景崩碎,長髮女子消失,一張橫亙天地的巨大面龐一閃而過,那巨面猙獰,它的口中,似乎銜著一盞幽幽燭火。
那種渾身血脈沸騰之感也隨之拂去。
然而當他心有餘悸的抬起頭來,屋子內又哪有什麼女人,更沒有什麼銜著燭火的巨面。
蘇源用力晃了晃腦袋,讓自己原本就因阿妹辭世而恍惚的jīng神微微清醒些,猜想這大概是因為沾染上了一些穢氣導致出現幻象的緣故。
只是那口涎灼火的猙獰巨面,以前似乎在夢中依稀見過幾次。。。
原地佇立良久,確認再無異樣,這才將目光落在牆角那副鎧甲上。
沒過多久,他穿著那身殘破的鎧甲出來。
鎧甲並不是純金屬質地,卻很是堅硬,幾處要害更是以未知生物的骨骼和鱗片接合,胸前刻著一個用古篆嵌上的秦字,左肩處是一顆栩栩如生的麒麟首,張開的巨口中銜著一枚猩紅卻暗淡的獸眼,看上去古樸而滄桑。
只是不知這幅鎧甲的主人當年歷過何等慘烈的戰鬥,渾身上下大大小小無數破損刮痕,因為過於破舊,蘇源至少有半數身軀袒露在外。
然而當蘇源用沾血的雙手穿上這幅鎧甲時,一點不易察覺的赤芒自胸口一枚獸眼中飛出,自周遭的紋路流轉開來,又復消失不見。
只是蘇源驚奇的發現,原本大了不止幾號的鎧甲,已然完全貼合到了身上,彷彿量身打造的一般。
而更詭異的是,這幅鎧甲明明有幾十斤重,待他穿上身,竟有種身輕如燕之感。
他輕輕握起拳頭,渾身傳來的澎湃力量感,竟讓他莫名升起一股能生撕虎豹的感覺。
這幅鎧甲,正是當年那個男人留下的唯一遺物,甚至,他連自己的名字都沒留下。
只依稀記得兒時,懵懂的他學著鄰里孩童喊那個男人阿爹,他卻沒有如同身為一名父親那般快慰答應。
當時他竟是放下手中正在淬火的一柄好刀,聽聞蘇源牙牙學語的那句阿爹後,那雙看向蘇源的眸子變得無比寒冷,甚至有著一絲難掩的殺意,沉默良久後,方才冰冷道:“不要叫我爹!我秦某,可當不起你這一聲稱呼。”
蘇源只是依稀記得當時自己被那個男人的莫名舉動嚇呆了,至於蘇顏,則是瞪大著空靈純淨含滿淚水的雙眸,懵懂無知心中害怕的她只知道哭。
從那以後,他只喊那個男人,秦叔。
而後那個男人話也沒留下一句,就莫名失蹤了,只留下了這幅殘破的鎧甲,一直堆砌在那牆角無人問津。
蘇源為了給阿妹治病,變賣了所有,唯獨這幅鎧甲,他,捨不得。
然而時至今rì,他已然打定主意報仇,便穿上了這幅鎧甲,也不知這個舉動,是不是命中註定。
原本已然只能求死的蘇源,第一次有了真正報仇的希望。
他來到院中那塊黑sè條石前,開始磨刀!
小院中,刺耳難聞的鏘鏘聲響起,落入街坊的耳中,俱是驚懼中又帶些憐憫。
他們知道,蘇源恐怕是不打算逃了。
這不,磨著刀,就等著城守府的人來拼命呢。
蘇源聽不到街坊們暗中的閒言碎語,他凝神磨著那把沾血的柴刀。
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變得清明的右眼仇恨與怒火越來越濃郁,而左眼依舊灰sè看不清神情的眸子中竟是開始變得更為渾濁起來,起了迷惘。
砰砰!
心臟重重一跳,那種渾身血液沸騰燃燒的恍惚感再次升起。
緊接著,蘇源似乎感覺到身後有一道目光正靜靜的看著他。
然而這一次,蘇源的沒有停止磨刀,那種恍惚感也越加濃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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