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2/4 頁)
是滋味。
畢竟是親生兄妹,瞿菀兒心中雖是怒極,到底也還是不好說的過重。發作了一回後,到底也只擲下一句:“細細的事兒,就不勞大哥你煩心了!我只最後再說一句,琳琅你也不是第一日認識,你且自己想想,若只因我相請,琳琅可肯做到如今這個地步嗎?”
說過了這句,她果真再不想多說,便揮手命丫鬟送瞿煜楓出去。
瞿煜楓去了自己,她自己默默思忖許久,到底也還是下定了決心。“君若無情我便休”,她瞿菀兒,又豈是那等死纏爛打的女子。只是當日她對風細細說那話時,心中到底還是存了幾分微弱的希望,而如今,這些微的幾分希望也都完全熄滅,再無力維持了。
對風細細,她也無意隱瞞,當即將賀清章前來拜望連國公府之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只略去了自己與瞿煜楓的一番爭執。畢竟血脈至親,她並不想風細細愈加厭憎連國公府。
沉默的聽著,好半日,風細細才輕輕的嘆了口氣:“姐姐可還記得我當年曾說過的話嗎?”
瞿菀兒不答,只默默看了她一眼。風細細也並不指望她回答什麼,只冷淡的又重複了一遍:“我從前就說過,若是可能,我倒希望他死了!現如今,我也還是堅持這一點……”
賀清章……不,也許她該直接稱呼他為風入松,因為事實上,她們說的也正是風入松。
憑心而論,風細細並不怨怪風入松的變心。喜新厭舊是人之常情,共甘共苦的夫妻尚且有七年之癢,更何況風入松與瞿菀兒只是年少不知事時互許終身的一對少年男女。她所怨恨的,是風入松的行事方式。若你另有新歡、如你無意往昔,也該首先了卻了前緣。
一紙書信,對於如今已是慶豐侯的賀清章而言,可算是易如反掌之舉。然而他卻不願如此做,他耽誤了瞿菀兒整整八年,一個少女人生中最為美好的八年,就這麼悄然流逝,而最令人心痛的,還是這段時間,居然就如此拋擲在了這麼一個人身上。
非止如此,他還坐視了親生妹妹的死去。雖然他妹妹若是不死,也輪不到她重生,但只要一想到自己體內居然流淌著和這麼個垃圾似得的人一樣的血液,她就覺得好似生吃了一隻死老鼠一樣,噁心得緊。她心中憤慨,臉色亦是一片鐵青,難看至極。
無聲的嘆了口氣,瞿菀兒緩緩伸手,輕輕握住風細細因氣憤而微微顫抖的玉手:“細細,你的事兒,我也不好多說什麼!我想著……你大哥,他心裡,其實也苦得很……你……”
風細細正待答話時候,目光卻忽然一凝,好半晌,她才冷冷的道:“他能有什麼苦的?他吃得香、睡得著,手握大權,如今還一心想著能更進一步,這樣的日子若還苦比黃連,我倒寧可鑽進黃連罐子裡,一輩子不出來也無妨!”
因她的反應甚是古怪,倒讓瞿菀兒不由的怔了一下,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好半晌,她才猶豫的道:“細細,你聽我說,你孃的事兒,說到底,瞿家與風家都脫不了干係,只有你……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他……可以不認我們,卻絕不會……”
風子揚固然薄情寡意,但瞿家不識局勢,只是一味胡攪蠻纏,也是瞿氏夫人香消玉殞的其中一個重要原因。說到底,當年若連國公府能審時度勢,忍下這口氣,就容風子揚接回劉氏,也許瞿氏夫人如今還活著,也未可知。
說到底,這天下,多數富貴人家的女子,過的不都是這樣的生活?尊貴如宇文瓊玉,身為今上唯一的嫡公主,成婚之後,尚且受氣不少。
風細細更不等她將話說完,便乾乾脆脆的一口打斷:“姐姐你先聽我說!你我相識,早非一日,我是怎樣的人,姐姐想必也早知道!我如今只勸姐姐一句話,不知姐姐可能聽得進去?”
瞿菀兒聽得怔怔愣愣,半日,卻還是點了點頭,道:“你說!”
風細細點頭,同時反手緊緊握住瞿菀兒的,如有深意一般,語聲卻是愈加的冷冽而鋒銳:“我只勸姐姐一句,這世上,無論少了誰,明兒太陽也還是一樣升起、落下!往事已矣,來者可追!有些人,縱然還活著,求姐姐也如我一般,只當他死了吧!”
卻是乾乾脆脆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這樣的哥哥,她認不起,也不會認!
她這話說的其實頗有些突兀,卻讓瞿菀兒心中更是不解。只因不管怎麼聽,她都覺得風細細這話都不像是單單說給她聽的:“細細……”她不無疑惑的叫著,眸中滿滿的都是詫異。
也不解釋什麼,徐徐彎下腰去,風細細撿起腳邊一塊拳頭大小、形狀圓潤的鵝卵石,在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