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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也就不存在了!”
最後的這一句話,他說得既輕又快,卻令人無由得毛骨悚然。
金色面具後的雙瞳驟然一縮,賀清章露在面具外頭的雙唇也隨之揚起一個譏誚的弧度:“不過是一個妹妹而已,何況也非你同母妹妹,值得嗎?”
微微閉目,似深吸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湧動的怒氣,宇文珽之冷然道:“若真算起來,自然是不值的!所以我才會在這裡,同你說這些廢話!”
點一點頭,賀清章輕描淡寫道:“這是自然的!若你真打算要做,又何必費此唇舌!”
靜靜看他一眼,宇文珽之驀然問道:“你似乎並不反對這門婚事?”此事與他們的計劃,幾乎便是南轅北轍,賀清章卻如此輕易的全盤接受,他又怎能全不疑心對方的初始用心。
撇了撇嘴,賀清章乾脆道:“我遲早也是要娶親的,娶誰不是娶!”竟是純然的滿不在乎:“你該知道,我所以答應這事,不過是欠他一個人情,不得不應罷了!弄成現如今這樣,也算是陰差陽錯,怎麼也怪不到我頭上!”言下之意,竟是這個人情也就此算還了。
“陰差陽錯?”宇文珽之喃喃的重複著這四個字,眼神也因此愈加沉凝了幾分。
賀清章卻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不過這事弄到最後,本該落水的正主兒卻忽然跑到繡閣二樓更衣去了,想想也真是有趣啊!”
深吸了一口氣,宇文珽之沒有介面,眉宇之間的陰沉之氣,卻更重了三分。
“有些話,你或者不愛聽……”賀清章的語調仍是一逕的懶洋洋:“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有些時候,男人並不可怕,因為男人做事,大多都有跡可循,或為權勢,或為親人,也或者是為了女人……而女人……那可就不好說了!即便是對她沒有一點好處,甚至還要擔上干係的事,只要她覺得暢快,她就會去做!畢竟女人心,海底針嘛!”
他愈說,宇文珽之的面色便愈難看,待他說完了,他才冷道:“你對女人,倒是瞭解得很!”
賀清章揚了揚唇角,語聲忽然也冰冷了下來:“我父親在世時,身邊姬妾無數,見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一個姐姐一個妹妹,宇文兄還是好好斟酌斟酌吧!”他顯然並不願意多提與自己相關的事兒,簡單說了一句後,便又復歸於正題。
宇文珽之默然,半日方道:“你打算如何給他一個交待?”
“交待?”賀清章冷笑:“這大冷的天,平白無故的讓我下水救人,凍得我渾身僵冷,結果還中了別人的套,沒得成了笑柄!我沒問他討要交待,已算是給他面子!他還想要什麼交待!更不說我本來好端端、逍遙自在的一個人,卻愣是被他要挾著娶妻,如今這事已然板上釘釘,我答應他的事,也就此完結,他若再來羅唣,卻休怪我翻臉無情!”不耐之意溢於言表。L
☆、第二十八章 嫉恨
芷蘭汀上,一切早已恢復了原狀。翠竹在風中輕輕搖曳,發出輕微的簌簌之聲。漢白玉九曲橋上,血跡也早被擦得乾乾淨淨的,那株千瓣雪葉蓮仍舊孤零零的立在寒風之中,蕭瑟無聲。不由得停下腳步,怔愣了好一刻,風細細才慢慢的步上了九曲橋。
將將行到繡閣跟前,早有宮人過來攔阻,那宮人顯是認得風細細的,眼見是她,面上便有幾分猶疑,但仍行禮道:“風小姐,我們公主才剛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入內!”
風細細聽得皺一皺眉,但也無意為難這些下人,當下道:“不知你們四公主如今可在嗎?”
那宮人趕忙應道:“公主已在繡閣中坐了好半日,說要等十七公主醒了再走!”
風細細點頭,便道:“那就勞煩你替我通稟一聲,無論結果如何,我總不為難你就是!”
那宮人等的正是她這一句話,當即應聲,很快進了繡閣。過不片刻,便又笑吟吟的出來,道是宇文瓊玉有請風細細進去。風細細含笑謝她一聲,這才舉步直入繡閣。
她人才一進去,便覺有暖意融融撲面而來,抬眼看時,卻見屋內處處都安放有火盆,整個繡閣熱氣蒸騰,與外頭幾乎便是兩個世界。宇文瓊玉獨坐桌畔,因太熱的緣故,狐裘外衣早已穿不住,這會兒卻只著了一件銀底竹葉暗紋的雲錦中衣,襯得整個人瘦骨支離,纖不勝衣。
她對面的拔步床上,銀紅幔帳低低垂下,隱約可見其中臥有一人,這會兒那人正不時翻覆。顯然睡得不甚安寧。風細細也懶得同宇文瓊玉見禮,便走上前去,抬手揭開幔帳,看了一看。
這一看之下,她卻不由的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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