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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如今也與景山行宮類似了!”
這事風細細還真是沒有聽人說起過,聞言不覺大為詫異:“還有這事?”在她想來,封建社會都是傾一國之力以養一家一姓,皇帝起興建造行宮,卻被阻止的還真是不多見。
宇文琳琅聳肩,道:“說是景山已有行宮,若在凝碧再建,一則耗費帑銀過甚;二則也令京畿百姓無處遊玩賞景;三則兩處行宮物景相類,也無意義!”
風細細想想,不覺笑道:“這話其實也頗有幾分道理呢!”
宇文琳琅撇嘴道:“這算什麼有道理!你可知道竭力阻止興建行宮的是誰嗎?”
“是誰?”
“就是當年的連國公!你想想,這老兒出身行伍,本就是個老粗,哪裡就能知道這些條條框框,他所以竭力反對,其實是因為他家的別院就在凝碧山上!太祖皇帝若真在凝碧山興建行宮,他可不就得含著淚、咬著牙獻出別院了!”
風細細聽得一個忍不住,不禁失聲的笑了出來。宇文琳琅跟著笑了兩聲,又道:“不過我倒覺得,他這話說的還真有些道理。這裡要真建成行宮了,也就沒那麼有趣了!”
她自幼生長宮中,往往多所羈絆,心中其實卻更愛宮外的世界。因此一有機會,總會想方設法的往外跑。又因璇貴妃與瞿家走得近的緣故,這幾年,瞿家的別院她可真是沒少來。
二人一面說笑,一面爬山,數百級臺階下來,步履漸覺沉重,呼吸也急促了好些。停步喘息了幾聲,宇文琳琅抬起手來,比劃了一下前頭臺階:“我……從前可都是能爬到那兒的!”
風細細比她更要不堪,這會兒半彎了腰,雙手撐膝,緩了口氣後才道:“你忘了,你可是新病初愈,這身體,自然比不得從前!”
秦嬤嬤一見二人停步,便忙走了上來,等二人說罷了話,這才笑著介面道:“公主是新病初愈,風小姐卻是自幼體弱,今兒這山就先爬到這裡吧!”一面說著,已揮手示意轎伕。
趁著轎子還沒過來的當兒,宇文琳琅先向風細細抱怨道:“我最不喜的就是這種轎子,偏偏每年冬日都要坐它!”
風細細呼吸稍勻,回頭看了一眼那轎子,笑道:“上回我來凝碧峰時,坐的竹製肩輿倒是有趣,可惜今兒沒準備那個!”一說到肩輿,她不禁又想起月老祠來。
宇文琳琅擺手道:“我也喜歡那個,不過那是春秋兩季用的!如今天冷,可用不了!”
二人簡單說了幾句,後頭暖轎已趕上前來,二人也真是累了,當下各自上轎。
暖轎一路緩緩上山,雖有些晃盪,倒也還能接受。二人與瞿菀兒約在凝碧峰山腰處的照水亭處見面。此時換乘了軟轎,走的反比先前更要快上一些,再走不多遠,前面卻已到了。
凝碧風景,不在山巔而在山腰。山腰處,偌大的一塊平臺,酒樓飯店,乃至小攤小販可說無一不有。只是如今正值冬日,其熱鬧處,到底不如春秋二季,雖有梅花稱豔,人流看來,仍比早前要稀少得多。風細細坐在轎中,抬手挑起轎簾往外看去,倒覺比前清靜的多。
照水亭位於凝碧峰山腰平臺西側,周圍滿種早梅,如今其實還不到早梅盛開時節,四周開著的,多是間雜而植的臘梅,粉白、嫣紅的早梅卻開得零零落落的,還不能成景。好在周圍臘梅數量也不算少,色香也自別具風味,又加冷香襲人,倒也堪可一賞。
歇了這一陣,宇文琳琅已覺好多了,她本就不耐坐轎,眼看將到照水亭邊,早一迭連聲的命轎伕停了轎,也不等人來揭轎簾,早一揮簾子,弓腰下了轎。她這邊既下了轎,風細細少不得跟著下轎,二人並肩而行,往前走不到五十餘步,已見有人等在照水亭畔。
宇文琳琅眼神甚好,一眼瞄見立在人從中、身著大紅猩猩氈斗笠的窈窕女子,忙高呼了一聲:“菀兒姐姐……”拉了風細細加快腳步,一路跑了上前。
瞿菀兒正立在一樹開得難得繁盛的紅梅之下,陡然聽了這一聲,忙回頭看了過來。她本就容色嬌豔、膚光勝雪,再被紅衣、紅梅一襯,愈顯風姿綽約,容光蓋世,看得二人都不覺怔了一下。及至過去,宇文琳琅更是張口便道:“姐姐今兒可真美,連我都差點看呆了!”
風細細心思卻比宇文琳琅更要細膩一些,才剛因離得遠、看不真切的緣故,只覺今兒的瞿菀兒格外容光煥發,美得幾似一團火焰,堪可灼傷人眼。這會兒走得近了,她才訝然發現,原來瞿菀兒今兒竟難得的描畫了黛眉、薄施了脂粉,又用了口脂。
瞿菀兒往日甚少妝扮自己,這陣子風細細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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