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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被風子揚揭了出來。
風細細倒不在意,只笑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守不守諾早無所謂了!畢竟那個人早不在了,不是嗎?現如今呀,還是讓那個離家多年的人回來才最重要!”
聽她說起風入松,瞿菀兒不覺有片刻的沉默:“你……覺得他會回來嗎?”
猶豫片刻,風細細到底開口道:“這陣子,我一直在想,他在南源究竟做到了什麼位置?”
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瞿菀兒凝眸一眨不眨的看了過來,面色更是緊張難言。很顯然的,對於這一點,平日獨處時,她也曾不止一次的想過。
風細細張了張口,正想將自己的推測詳細道來時,卻被瞿菀兒抬手止住:“你別說!等他回來自己說吧!”她慢慢的道,微顫的聲音充分洩漏了她心中的不安。
默默頷首,風細細果然閉口不再言語。又坐片刻,瞿菀兒才起身道:“我已同家中說了,打算在凝碧峰多住些時日,你若有事,只管過去找我!”
送走瞿菀兒,風細細自己發了一回怔,也覺無趣,不禁嘆了口氣。
凝碧峰上,日常無事,風細細來了雖不多日,卻也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這一日,自也不例外。只是睡至夜半時分,她卻忽然福至心靈一般的睜開了眼。
這一睜眼,她卻忽然僵住了。透過薄薄的煙羅紗帳,她清晰的看到,燈火幽暗的屋內桌邊,正有一人無聲無息的坐著——一個男人。L
☆、第六十二章 蝶耶我耶
這一睜眼,風細細卻忽然僵住了。透過薄薄的煙羅紗帳,她能清楚看到,幽暗的屋內桌前,正無聲無息的坐著一個男人,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
饒是風細細素來膽大包天,忽然見了此景,也被驚得亡魂直冒。但很快的,她便已冷靜下來。正值冬日,屋內雖燒著地龍,也籠著大小火盆,但身上中衣仍是遮得嚴嚴實實,倒也不虞走光,更何況,那男人也並沒面對著她。事實上,他揹她而坐,身姿端正又不失挺拔。
定一定心神後,風細細也不去做那自欺欺人之事,便翻身坐了起來,伸手取過疊放得整整齊齊的衣裳,手腳俐落的穿上,而後揭開紗帳,穿鞋下床。隨意的抬手攏了攏有些零散的長髮,她也懶得去細加梳妝,何況她也真沒那本事能將這一頭長髮打理妥當。
繞過黑衣男子所坐的那一面,風細細走到對方的對面,同他面對面的坐下,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一回對方後,才笑吟吟的問道:“大哥是何時到的?”這個時候,會出現在她屋裡的陌生男子,除風入松外,她實在想不到還有別人。何況對方的這張臉,她其實也是認得的。
八年的時間,似乎並沒讓風入松改變多少,仍是殘存在記憶中的清俊模樣,只是眉眼、唇角因著歲月的關係而添了幾絲淺紋,早年那開朗明亮的氣質也一變而為沉鬱的貴氣。昏黃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令他眉目愈顯深深刻,深黑色瞳眸流轉,透露出一種難言的威嚴。
風細細本來還能鎮定的帶笑同他說話,這會兒被他拿眼一看。忽然便覺有些心悸,下面的話也再說不出來。事實上,風入松帶給她的威懾感,尤甚於宇文珽之。
從前那個隱隱的猜測,不自覺的重又泛上心頭,讓她沒來由的只覺不安。
“細細真是長大了!”沉默了一刻,風入松終於開口。他的聲音冷靜平和。沒有太多的起伏,卻是字正腔圓,令人不由自主的便想側耳傾聽。更不敢有絲毫造次。
很快移開視線,風細細抬手提起桌上茶壺,正欲倒茶的當兒,卻被風入松抬手壓住:“這茶早冷了!你天生稟賦弱。莫說是臘月,便是伏天也不可飲此冷茶!”
聲音雖仍淡淡的。卻透著無可置疑的關心之意。
聽他這麼一說,風細細也只得訕訕的縮回了手。這些日子以來,她其實不止一次的在腦海中臆想著見到風入松時,該說的該做的。但沒什麼理由的。當她真正面對風入松的時候,她卻只覺得尷尬,尤其是在對方表現出對自己的關懷的時候。
事實上。如果風入松對她態度冷淡,又漠不關心。或者她反而能表現得自在一些。鄙視與無視,她其實都無所謂,也全不放在心上,因為那是給風細細的;然而事情一旦反過來,對方給予她的,是憐惜與愛護時,她反而覺得慚愧與汗顏,因為那些好是給風細細的。
給風細細,而不是給她,所以她受之有愧。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既是風細細,卻又不完全是風細細。
又自沉默了一刻,她才自覺失態的勉強道:“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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