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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請的這些個人裡頭,我看著。也就杜青荇還好些,其他的。都上不得檯面!”
風細細笑笑,隨口應道:“曼真比青荇大些,且是庶出,有些地方自然不及青荇爽朗!”
她不說這話也還罷了,一說了這話,宇文琳琅卻忽然問道:“細細很看重出身嗎?”
不意她會問起這個,風細細反愣了,片刻才皺眉道:“若說很看重倒也未必!但我總覺得,若青荇與曼真互換了出身,只怕我們今日看到的,就不是這樣情性的她們了!”
宇文琳琅沒答話,好半日,才輕輕的笑了一聲:“你說的也有道理!但細細,你有沒有想過,若認真計較起來,我其實也算是庶出呢!”
聽她這麼一說,風細細也不禁結舌無語。而事實上,宇文琳琅這話也並沒有說錯,璇貴妃如今雖說執掌六宮,上頭也無皇后壓著,但她畢竟不是皇后,她的子女,也因此並非嫡出。只是皇子皇女,看的終究是所得的恩寵,只要不觸及皇位歸屬,又有誰會去認真計較嫡庶,更不說今上壓根兒就沒有嫡子,嫡女,也只得四公主宇文瓊玉一人而已。
月色如水幽靜,悄無聲息的自窗紗處滲透進來,雜糅著昏暗的燈光,融成一抹溫柔而細膩的清光,清透而又朦朧。宇文琳琅的聲音低低的響在風細細耳邊,乾淨明澈得如春日山泉:“從我記事起,幾乎所有人都在對著我笑,於是我也對她們笑,心裡很得意,覺得我真是人見人愛!可是忽然有天,我猛然回頭時,卻發現,有人正冷冷的看著我,眼神陰冷……像蛇……”
她聲音不大,語調也不見有多少起伏,只是平平道來,然而這樣的一段話,卻偏偏就讓風細細忽然就有一種渾身冰冷,寒毛倒豎的感覺,她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得無聲的握緊了手中忽然變得有些冰冷的手掌,以示安慰之意。
自嘲的笑笑,宇文琳琅輕捏了一下她的手掌以作回應,而後淡淡接道:“從那時候起,我就一直在想,她為什麼恨我?後來,我才慢慢發現,她恨我,是因為我的身份明明及不上她,但迫於形勢,她卻不得不對我低頭,甚至諂媚示好,以換取她想要的東西……”
風細細聽得又是一驚,比宇文琳琅身份要高,但卻不得不勉強自己去刻意交好於她的人,似乎只有一個……沉默片刻,她才輕聲的問道:“你會因此怨她嗎?”
“怨她?”宇文琳琅笑:“我怨她作甚?你也知道,她固然恨我,恨我奪走了她原本該有的千般恩寵,可她除了冷眼旁觀,又能拿我怎樣?現如今,她比不過我,日後,也還是一樣!”
她的確有資本說出這話來,她如今是皇室最受寵愛的公主,她的生母璇貴妃又是後宮最有權勢之人,這幾乎就決定了,她日後要嫁的人,也定然遠勝曾寅。日後今上薨逝,她也有兩個身為親王的兄長,可以作為她的依仗,更不說這兩人還大有可能登基繼位。
只是人這一生,當真就能順遂如此?
因這個陡然冒出的念頭而有些微微的不安,猶豫片刻,風細細還是決定坦率直言:“不管怎樣,既知道了……終究還該小心些才是!”
知她也是出於關心,宇文琳琅笑著應了一聲,卻道:“這是自然的!”一面說著,她卻忽然格格的笑出了聲:“細細,你不覺得我們能做朋友實在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嗎?”
風細細一時沒能會過意來,茫然道:“什麼?”
宇文琳琅帶笑撞了一下風細細的肩,戲謔道:“我們倆,一個是最幸運的庶女,一個卻是最不幸的嫡女,就這樣,你怎麼也不嫉恨我一下呢?”
風細細還真是沒想到這個上去,被她一說,也忍不住笑了:“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的!”
一面說著,她便自然的偏了頭去看宇文琳琅。目之所及處,她卻詫異的對上了一雙即便在幽暗清光下,也仍顯得無比認真凝重的眸子。
很顯然的,宇文琳琅話雖說得輕浮戲謔,但深心裡頭,卻並不是完全不將這話當回事的。
愣神片刻,風細細才端整了面色,淡淡道:“嫡與庶,說到底不過因出身而定!王侯將相,猶且無種,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嫡庶之分?”至少她自己,就從沒將嫡庶之分當回事。
宇文琳琅瞪眼看她,好半晌,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二人躺在床上唧唧咕咕了半日,雖也有說有笑,但都儘量剋制,一來是不想私語被人聽去;二來也不想太過驚動外頭守夜的宮女。然而夜半時分,宇文琳琅忽然大笑,旁人姑且不論,風細細倒真被她驚著了。
哭笑不得的伸手掩住宇文琳琅的口,風細細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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