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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才能再來呢!”
宇文琳琅點頭道:“也是!就算你日後受邀再來,沒人帶路,自己也是不好亂走的!”她說著,卻回頭吩咐一應宮人、嬤嬤道:“你們先回去吧!”言畢也不理眾人,便拉了風細細直往北邊走去。風細細便也回頭給了嫣紅二人一個眼色,示意他們也不必跟著了。
二人一路往北走去,走不多遠,身周景緻便已顯出了幾分蕭瑟之象。宇文琳琅一面走,一面道:“快哉亭近旁,種的最多的便是桃李杏柳,春日來時,自是梨白杏紅,桃李春風,這時候過來,卻不甚當時,所以入秋之後,這裡便少有人來了!”
風細細點頭笑道:“原來如此!”
宇文琳琅道:“可不是!快哉亭左近還有一處泉眼,泉水甚是甘甜,頗宜烹茶!四姐姐很是喜歡那裡,便又在那附近種了好些荼蘼,搭了荼蘼架。五月荼蘼花開時候,常請了諸家小姐在那裡飲酒說笑,還行酒令耍子,可惜這兩年她身體不好,這些事兒也少有了!”
言語之中,不期然的竟有幾分深深的懷念之意。
二人邊說邊走,再繞過一片梨花林,前面便已見了一座不大不小的木亭。隨之入耳的,卻是泉水叮咚之聲。風細細抬眼才要細看時,目光到處,卻忽然愣住了。
木亭之中,此刻正有二人並肩站著,秋風瑟瑟,吹得衣袂微微擺動,卻是另一種挺拔疏朗的美感。而那兩個人,卻是宇文珽之與賀清章。
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風細細蹙眉轉頭,看向了宇文琳琅。宇文琳琅的面上也有著明顯的錯愕之色,很顯然的,她也沒想到竟會在這裡遇上自家三哥與那個滿身詭異的賀清章。但既然遇到了,就這麼掉頭離去卻並不是她宇文琳琅會做的事。
大大方方的拉住風細細,宇文琳琅邁步上前,清清脆脆的叫了一聲:“三哥!”
亭內二人同時回頭,看了過來。這個照面一打,四人都有瞬間的尷尬,但很快便又各自若無其事。宇文琳琅笑嘻嘻的走上前去,問道:“三哥,你今兒怎麼有閒心過來這裡?”
宇文珽之神色如常的看她一眼:“賀兄來衍都前,知我素喜飲茶,特意帶了些上好的南茶,我想著快哉亭泉水清甜,便特意同賀兄同來,取些泉水回去沏茶!”
這一番言語他說得平淡而篤定,看向宇文琳琅的眸光卻隱帶示意,卻是命她不要多問。
看出他的意思,宇文琳琅自也不好過分追問不休,只得抿了小嘴,不再言語。那邊風細細卻忽然的開了口:“這麼說來,二位是來取水的?”她的目光澄明透亮,定定的盯著賀清章,語聲清清脆脆中,卻帶著一種堅決,一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執拗。
金色面具冰冷而漠然的擋回了她所有的視線,賀清章默不作聲,然而面具下方線條剛硬的堅毅下巴卻似乎有些僵硬,略薄的唇同時抿成了一條直線,呈現出一種拒絕的弧度。
收回近似審視的無禮目光,風細細不急不緩的徐徐掃過二人身邊的每一個角落:“不知二位打算用什麼來取水?”她問,沒了先前的尖銳,卻讓人更難應答。
眸中迅速閃過一絲詫異,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宇文珽之溫爾道:“早前本王已命人將泉水送回去了,怎麼,二小姐也想嚐嚐南茶的滋味?”不動聲色間,便化解了眼下僵滯的局面。
淡淡一笑,風細細道:“多謝三爺好意!只是我素來脾胃弱,卻不宜飲茶!三爺與賀侯爺手中若還有多餘的南茶,不妨使人送些給我菀兒表姐,她對南面來的物事倒是很有興趣的!”
如果說她先前只是心存疑惑,那麼此刻見賀清章與宇文珽之同在快哉亭賞泉,她就幾乎能夠肯定,賀清章就是風入松,不出意外的話,宇文珽之對此應該也是知情的。
她所保有的記憶固然有限,但宇文珽之與風入松自幼相交莫逆卻是毫無疑問的。既然這兩個人自信不會露餡,那她又何必為他們擔憂,一意的謹言慎行,讓自己不痛快。
宇文珽之再怎麼想,也沒料到一貫柔弱、多病的風細細竟會如此的咄咄逼人,一怔之下,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而賀清章也終於徐徐開口:“好一個尖牙俐齒的丫頭!不過你放心,侯我前去連國公府拜望瞿老公爺時,必不會失了禮數!”L
☆、第九十八章 牆上足印
怔了一下,風細細到底沒再繼續說下去。事實上,乍一眼見賀清章與宇文珽之並肩而立,若無其事的指點風光,言笑生風時,她便只覺心中怒火騰騰騰的就上來了。
這個男人,幾年前一甩袖子,瀟灑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