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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約三哥與我同去凝碧峰賞月,我閒來無事,想著秋日正是姻緣樹落葉之時,便順路去了一趟月老祠。說來也巧,我從樹下走過時,樹上恰落了一隻錦囊下來,我隨手接住,啟開看時,倒覺有些意思,那日回宮,就順手夾在書中了!”
凝碧峰月老祠素以靈驗聞名,京畿附近無數痴男怨女紛往許願,每年枝上所掛各色錦囊、布囊何止上萬。只是這東西,畢竟是掛在樹上,本身又極輕,清風過時,刮幾個下來,也屬司空見慣,更不說雨驟風狂時候。月老祠對此也是心知肚明,但一來不好得罪施主,二來也無力多管,只得裝聾作啞,不聞不問。知曉內情,並藉此互訴衷情的男女也不在少數。
因此宇文璟之這般做法,其實並不出奇。
聽他這麼一說,宇文琳琅頓覺無趣,當下斜眼去看宇文璟之,搖頭嘆道:“真是可惜了!”
宇文璟之哪肯去接她的話,聞聲也只笑而不語。見他如此,宇文琳琅不覺更是無奈。撇嘴道:“九哥,你真是越來越無趣了?你也不問問我在可惜什麼嗎?”
瞪她一眼,宇文璟之抬手,將宇文琳琅撥開在一邊,自己卻在書案後頭的太師椅上坐下:“才剛我在母妃處,母妃還同我說起你,說你最近性子沉穩了許多。倒真是長大了!”
輕哼了一聲。宇文琳琅沒有接話,而是轉移了話題:“九哥可知道風入松其人嗎?”
“風入松?”眸光微微閃動,宇文璟之若有所思的看向宇文琳琅。好半日才笑道:“你若想打聽風入松,可問三哥打聽!他與風入松,從前走的倒真是極近的!”
這話其實確屬實話,宇文璟之的年紀比風入松要小了不少。風入松離家之時,他才不過十餘歲。二人之間,雖因瞿氏夫人的緣故,略沾了些親,但的確沒什麼交情可言。
沒好氣的白了宇文璟之一眼。宇文琳琅不快道:“我若真去找了三哥,還有你什麼事兒?九哥……你還是不是我親哥?”說到最後一句,卻是語音甜軟。央求中又帶幾分撒嬌。
似笑非笑的衝她眨了眨眼,宇文璟之一本正經道:“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要不。我們一道去問問母妃?”宇文琳琅聽得憤憤頓足,伸手就要去掐他的脖子,宇文璟之失笑的撥開她的手:“好了好了!你不是我親妹還有誰是!”他們兄妹一母同胞,感情一貫極好,從前更是打鬧慣了的,只是這幾年,宇文琳琅年紀漸長,行止間這才生疏了些許。
氣憤憤的瞪他,宇文琳琅雖收了手不再去掐他,但面上怒容卻是不曾稍減。
無奈搖頭,宇文璟之到底還是退讓了一步:“你怎會忽然問起這個來?”因為瞿菀兒的存在,風入松雖已離開衍都多年,卻從沒真正從眾人心底消失。只因無論是誰,一旦見了瞿菀兒,便總不免想起風入松,心地柔軟些的,零星落幾點淚,感嘆一回也是常事。
但宇文璟之知道,宇文琳琅絕不是那種人。事實上,對風入松,她一直都是比較漠然的。
稍一猶豫,宇文琳琅還是小心的開口道:“我聽人說……風入松……回衍都了?”
這話一出,宇文璟之面上已微微的變了顏色:“你是怎麼知道的?”言下甚是震驚。很顯然的,才剛宇文琳琅問起風入松時,他雖覺奇怪,但也並沒太放在心上,更何況最近這陣子,宇文琳琅與風細細交好一事,他也是知道的。
“他真回來了!”宇文璟之詫異,卻不料宇文琳琅比他還要吃驚,竟忍不住脫口叫了出來。
事實上,自打別了風細細回宮之後,她便一直都在想著這件事。但無論怎麼想,她都覺得風入松若是回來,斷然不會不與連國公府聯絡,畢竟連國公府有瞿菀兒在。
若果真如此,那就只剩下了一個解釋,這一切,源於風細細的思親之情。風入松其實並沒有回來,只是風細細太過思念兄長,因此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看到誰都覺得像風入松。
這一點,其實還真是不無可能,畢竟風細細自己對於此事,也並不是那麼有把握。
可是……漏牆苔痕上的那個足印呢?那個足印又該作何解釋?她雖不會武,但看多了宮中這些個侍衛高來高去的能耐,自也知道,那個足印絕非一般僕役等人可以留下。
種種疑問在宇文琳琅腦中糾結成團,讓她愈加疑惑不解。然而疑惑之餘,她卻又忍不住胡思亂想的補全了一部狗血復仇的傳奇摺子戲,最近更儼然有欲罷不能之勢。
宇文璟之難得皺緊了眉頭,他也不問宇文琳琅為何竟會知道此事,只肅容道:“這事兒你還沒跟別人說過吧?”見妹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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