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4/4 頁)
一些細微的雨絲。
今天來玩的人很少,從停車場前往祈禱峰,直線距離有三點八公里,這裡山勢陡峭,一路往上攀爬還要路過好幾個陡峰。蘇淺淺輕裝上陣,在空寂無人的山道上孤獨前進。兩側都是連綿的山脈,巨大的石峰帶著種北歐特有的彪悍氣質,讓人想起北歐海盜的嗜血蠻橫與不可一世。
迎面碰上兩個返回的年輕人,蘇淺淺向他們打了招呼,學著他們那樣一邊走一邊大聲唱歌。這種時候適合唱歡快的兒童歌曲,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把它送到警察叔叔手裡邊。叔叔不要臉,搶了我的錢,我生氣地說了聲,叔叔,再見!
走累了唱累了,蘇淺淺索性把帽子拿掉,讓溼漉漉的風直接吹拂起頭髮。T恤衫半溼著,全部貼在身上,顯出她並不傲人的曲線,和豐滿高大的北歐女人比起來,蘇淺淺相當沒有自信。
找塊石頭坐下,喝了點水,抬頭看看陰霾的天空。
這就是左天遠一直想來的地方?
空曠遼遠。喜愛這種地方的男人,果然也象海盜那樣不講理,更不講情面。
到底還是沒能象他說的那樣,兩個人一起來。寂寞的山峰上,只有寂寞的她一個人。和他從相遇開始直到最後分離,算算時間並不長,從挪威回去以後,是不是就可以試著徹底忘了過去?
蘇淺淺振奮起精神,一口氣走完最後兩公里路程。叉著腰站在巨大石塊旁邊喘著粗氣,從600米深崖底吹上來的風裡挾著濃重水汽,這麼陰沉的天氣裡,象是一層薄薄的紗,擋在Prekestolen崖頭頂部那片平坦的石坪之前。
危崖盡頭站著個人,從蘇淺淺的角度看過去,只差一步,他就要墜落。這讓她的心猛得拎了一把,虛起眼睛看過去,蒼青色遠山變成背景,那個孤單的黑色背影重重浮凸出來,佔滿她的視線。
嘴裡哼著的歌卡住,所有記憶空洞消失,時間靜謐、呼吸暫停。
左天遠慢慢地轉過身來,對著遠遠的她,極輕佻,卻又是極親暱地勾勾手指,然後敞開雙臂。
裡塞峽灣崖高海深,不斷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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