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凨颺閻望著懷中的陌蒼,她的身體,竟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差得多,原本預計她只需要昏睡一天便可醒來,沒想到她竟昏睡了三天亦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
不過幸好,幸好她終於醒了,要是再晚一時半刻,他指不定已經因為擔心,調轉馬車再回楚都了。沿路看的這些個大夫,根本就是庸醫,一點用也沒有。
陌蒼不覺的抿了數口泉水,視線也開始變得清晰,環視了一圈,自己是躺在一輛簡陋的馬車上。車輪轉動聲不絕於耳,因為身下墊了數條厚實棉被的緣故,所以絲毫感覺不到顛簸。
“風皇是準備挾持陌蒼去哪呢?”諷刺的聲音,說話間,陌蒼撐著無力的身體往另一邊靠去,同時也毫不留戀的推開凨颺閻的手。
直至坐直了身子,長久的沉睡,讓每一根疏散的骨頭都紛紛叫囂起疼痛。
凨颺閻微微垂了垂眸,掩飾了眸中點點異樣的情緒。她身上流露出來的疏離和牴觸,甚至是厭惡,他怎會感覺不出來,他也詫異於在自己準備離開的那一刻,想要帶她一起走的念頭竟是那麼的強烈。
握在手中的茶碗,那尚未飲盡的半杯水,盪漾開一圈又一圈的波痕,全數融進那一雙鳳眸眸底,卻絲毫落不進那如千年古譚般波瀾不起的深眸。
薄唇微勾,似是在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但也只是一閃而過,快得不容任何人察覺。
而對於陌蒼的問題,鳳眸一揚,不語。抬手,將手中剩餘的半杯水緩緩飲盡,一舉一動間,都是從骨子裡流露出來的、惑人心智的妖曳。
‘妖孽’,陌蒼在心中暗暗咒罵了一聲,這才注意到凨颺閻穿的,竟不是那一襲搖豔的紅衣,而是一身素樸的百姓穿扮。可就那一張臉,那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非但沒有減了他半分往日的神采,更添了一股別樣的妖嬈。
“那水,陌蒼已經喝過了。”看著凨颺閻喝完自己喝過的茶水,陌蒼才挑了挑眉,‘不無好心’滇醒道。
“我就喜歡喝你喝過的。”微閉上眼,凨颺閻純然是一副享受的神情,再次將茶碗微微湊近,輕輕一嗅,“很香”
“你”
陌蒼恨恨的咬了咬牙,臉色相當不好看。可凨颺閻接下來的一句,更是讓陌蒼一剎那臉就黑了,只聽他接下來閒閒的說道:“而且你又怎知你喝之前,我沒有喝過呢?”
“你”這分明、簡直、根本就是一個無賴。
陌蒼索性閉上眼,不再看凨颺閻一眼,靜靜諜著車輪轉動的聲響。閉上的眼眸中流轉著絲絲思量,從凨颺閻剛才的話中,她知道自己睡了三天,而三天時間,根本是出不了楚國的。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還在楚國。
暗暗的運了運氣,依舊渾身無力,“你給我喝了什麼?”驟然睜開雙眸,眸中剎那間流露出來的凌厲讓凨颺閻都不覺的微微一凜。
“只是普通的化功散而已。”凨颺閻將手中的碗隨手往旁邊一放,翹著腿直接就在陌蒼剛剛躺的被褥上躺了下來,神情要有多閒適就有多閒適,“我只是不想讓你有機會再給我一箭而已。”
隨著凨颺閻瞪下,覆在陌蒼身上的被子也隨之滑落,露出同樣一襲素雅的布衣,臉色神色忽的千變萬化,不知道是因為凨颺閻識破了她的身份還是惱怒於身上的衣服被人換了,而自己卻沒有一點知覺。
“陌蒼不知道風皇在說什麼,陌蒼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傷害的了武功高強的風皇呢?”陌蒼壓制著心底的怒氣,一字一句,咬牙說道。
“我是該叫你妤寧清顏呢?還是夜宮宮主?”
平靜無波的一句話,猛的讓陌蒼握緊了手心,她實在想不出凨颺閻到底是怎麼認出她的,可對方已然如此清楚,自己再裝下去,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不知道風皇到底是怎麼認出我的呢?”陌蒼‘虛心求教’,自己到底是哪裡露出了破綻?
“想知道?”凨颺閻忽的一笑,問道。
“不想。”若不是現在身上沒有一絲力氣,陌蒼早已一腳將凨颺閻踢下馬車去,他難道感覺不到他壓到自己的腳了麼?
“那就算了。”凨颺閻惋惜的一嘆。
怎麼認出來的,她難道不知道自己的那一雙眼睛,是如何的光芒璀璨麼?雖然不知道她為何會換了容貌,但那一雙世間獨一無二的眼睛,他只消一眼,就絕不會認錯。
而那眸中的恨意,和當年是何其的相似,讓他每一次都不敢深看,怕越看越心痛、後悔。‘若是當年的事,我想對你彌補,你可願給我一次機會?’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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