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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塵隱手心的溫暖和身上散發出來的溫和傳送到妤寧輕雲心底,勉勉強強的才讓她剋制住心底已然翻江倒海的恨意,和那絲絲幾不可查的。
低頭凝視著面前的妤寧輕雲,舒塵隱溫柔的面容上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眼底忽的變得幽深。儘管她掩飾的很好,但是他還是從她急忙側開的眼裡看到了一絲竭力壓抑的恨意,更何況剛才一剎從她那身上散發出來的那麼濃重的殺氣,如何讓他當做沒有看到,還有此刻那交握手上的舒塵隱心底劃過一絲不安,更加緊的握住了妤寧輕雲的手。
——小魚,你和洛國的尹王到底有什麼樣的仇恨?
舒塵隱的那一聲‘小魚’並不重,但不知怎麼的卻異常清晰的傳入了剛下馬車的尹少卿的耳內。讓他幾乎是本能的同一時刻轉過身。
緊隨在尹少卿身後的妤寧清顏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的隨著尹少卿的視線望向對面那一對白衣之人。十六年形影不離的姐妹,即使隔著面紗,妤寧清顏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面之人是誰。
她怎麼還沒有死?
妤寧清顏驚訝的後退了一步,可她忘了她還站在馬車上,那一退,踏了個空,猛然往後跌去,發出一聲驚呼。
“顏兒,沒事吧。”
驟然落入一個平穩的懷抱,耳邊傳來再熟悉不過的關心,但妤寧清顏卻只感到愈發的寒冷。尹少卿,不過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就值得你堂堂的尹王這樣的失神?
慢慢閉上雙眼,也閉上了眼眸深處逐漸滋生的狠毒。
“尹王。”
那輛顯眼的馬車擋在大門口,舒塵隱自然不能明擺著當做視而不見,更何況那車內下來的人是洛國高高在上的尹王。牽著妤寧輕雲的手一道上前,保護性的將妤寧輕雲微微擋在身後,對著尹少卿拱了拱手。
尹少卿同樣對著舒塵隱拱了拱手,“舒神醫。”話雖對著舒塵隱說,可視線卻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舒塵隱身後的妤寧輕雲。剛才的殺氣他自然感覺到,這個女人是誰?為什麼她也叫‘小魚’?將面前的一切收入眼底,丰神俊美的臉上依舊雲淡風輕的看不出絲毫異樣。
“不知道尹王突然到來所謂何事?”舒塵尹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歡迎,或是不歡迎。
“此次遠道而來主要是為了我王妃的病。”
聽到尹少卿的話,十六年的姐妹之情讓妤寧輕雲本能的微微抬頭看向妤寧清顏,只見她的臉色略顯蒼白,身若柳絲,好像一陣風就可以把她吹走。正待收回的視線,卻恰巧觸到尹少卿那打量的眼光。
垂下眼,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扣入肌膚而無所覺,牙齦咬碎,滿腔的血腥味瘋狂的叫囂著‘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可事實上她卻只能站著,將心底翻滾的仇恨壓下、再壓下
夜漸濃,點點繁星拉下帷幕。
看著等候在院子中的妤寧輕雲,舒塵隱隱隱的不安越來越甚,“小魚,怎麼還沒有睡?”
“你回來了。”沙啞的聲音,儘管每一開口,喉間就會串過絲絲疼痛。但是對於能夠開口說話而言,這點疼痛妤寧輕雲完全可以忽略。
“你在這等我,是想問尹王妃的病麼?”舒塵隱凝視著妤寧輕雲,帶著試探的輕輕問道。
“她如何?”
“不嚴重。”舒塵隱沉沉稻了一口氣。這一刻他多麼希望自己猜測的是錯誤的。多麼希望她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只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小魚’,那麼他就不用有那麼多的害怕和不安,隨時擔憂著她會離自己而去。
妤寧輕雲微微鬆了一口氣。在她心裡,潛意識的排斥去想那件事可能會和妤寧清顏有關。
是不願去想還是不敢想下去,妤寧輕雲不知道。她只知道這段姐妹之情已經是她生命中殘留的最後一絲感情,如果她不敢去想
“可以和我說說你以前的事麼,我想多瞭解你一點。”
“你教我武功吧。”
同一時刻,妤寧輕雲對著舒塵隱說道。不是沒有聽到他說的話,只是過去的一切,妤寧輕雲一絲一毫也不想再去提起。
舒塵隱眼神變得黯然,席捲而來的不安幾乎將他淹沒。
他這才意識到長久以來,自己對她的過去竟一無所知。以前是怕觸及到她的傷心處,所以沒問,可現在卻徒然成為了他不安的源泉,緊握了手掌,“你右手上的傷還沒有好。”不知道算不算是拒絕。
“我還有左手。”
“哎”沉重稻息消散在夜風中。
夜已深,月光下,男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