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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突如其來的疫病,來得好生怪異。
像‘泱狸’這樣的疫病,一般都只發生在洪水之類奠災之後才會出現,而楚都一片祥和,怎麼會突然有人染上這種病呢?並且還來勢洶洶。
而陌蒼更沒有想到的是,水文博竟然會拿此事作文章,聯名百官,想置她於死地。
不過他們可以利用這場疫病,她也可以。
試想,文武百官再多,多得過這一城的百姓麼?而那茫然不知的百姓,人心是最容易收買的。這樣想著,陌蒼臉上的笑不覺的又加深了一分。
夕陽漸漸西沉。
“陌蒼,從你現在住的宮殿直通到宮外的暗道已經打通,通知前來的印宿、白懷,今晚會到達楚都,你是要在宮外見他們,還是讓他們進宮見你?”
葉邵湛趁著空擋,將一杯水送到陌蒼手邊,不動聲色的將話送進陌蒼耳內。
掀蓋、抿茶,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像是根本沒有聽到葉邵湛說的話,但若仔細觀察,可以看到那深眸眼底有一縷異光急速閃過。
茶杯微掀,輕輕的碰了兩下後,陌蒼笑著放下,再替下一位排隊的病人細心的把起脈來。
葉邵湛幾不可查的微微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自然的連近在咫尺的人都看不出絲毫該有的異樣。
熱鬧的街道、來來往往的行人絡繹不絕。
誰也沒有留意到對面街上的祥雲客棧二樓的一間雅間內,一扇微微開啟的窗戶,露出一襲毫不遜色與街角那一襲紅衣的妖紅,以及一雙帶著濃濃興趣的鳳眸。
“皇上,你這樣離開衛隊先行一步到楚都,若是被楚皇發現了,會很危險。”
“古千,你說這次楚煌天邀請三國同時前來,究竟是太過自負了呢,還是如邀請函上所說的只是‘聚聚’而已呢?”
凨颺閻面無表情的臉上,唇角牽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淡然的轉開話題。話雖對著身後的古千說,但視線卻一直不曾離開過樓下那一抹鮮紅的身影。
“屬下不知,但屬下知道皇上此次楚國之行,一定要處處小心。”
“笑話,難道我還怕了他楚煌天不成?”
懶洋洋的聲音,即使帶著絲絲怒氣,還是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擁有這樣妖魅聲音的人,究竟是何方模樣。
“小心使得萬年船,畢竟這裡是楚國的地盤”
凨颺閻輕輕抿了一口茶,揚了揚手,止住了古千接下來的話。所有的一切,他自然心中有數,“洛國、秦國那邊怎麼樣了?”
“洛皇尹少卿在來得路上好像放生了一些事,到楚都的時間可能會耽誤幾天,秦皇大概這兩天就會到楚都了。”
“很好,給我密切監視他們兩國的動靜,另外楚煌天這邊有什麼動靜?”
“暫時還沒有查到。”
看了看已經暗沉奠際,陌蒼慢慢的站起身來,歉意的對著那些還沒有看診的病人笑了笑,正待說‘請大家先回去,明天再來即可。’
可是話還未說出口,便驟然被一道嘶鳴的馬聲打斷。
只見街道的盡頭,一輛受驚的馬車橫衝直撞的直往這一方向而來。
葉邵湛站在陌蒼身後,最先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就想伸手拉過陌蒼,護住她,但面前還有眾多排隊待診的病人也在同一時間慌亂了心神,腳步紛紛凌亂的後退。
以至於葉邵湛本是拉的手,反倒成了推,再加上眾人的擠推,讓陌蒼不受控制的往前數步,好不容易穩住踉蹌的腳步,就見那已然奔至面前的馬車,那一匹高頭駿馬雙蹄已高高揚起,眼看著就要重重踏下。
一瞬間,喧鬧的街市安靜下來,只傳來聲聲倒吸聲。
陌蒼自然可以憑藉輕功,輕鬆的躲過,但那樣也就了她會武功的事實,而她現在還不想過早的鋒芒畢露。
閉上眼,暗暗的微微側了側身體,就算馬蹄踏下,也不至於讓自己傷的過重。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馬蹄正踏下的那個節骨眼上,對面二樓的雅間閃出一道妖紅的身影,衣袂飄揚間,輕巧的將地上那一襲紅衣帶起。
凨颺閻詫異與自己剛才竟會情不自禁的出手相助,冥冥中,面前的人莫名給他一種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覺,說不上具體是什麼,總之,很特別。
“小心。”
直至耳邊響起陌生的聲音,陌蒼才詫異的睜開眼睛,一剎那,身體僵硬如鐵。
面前的人,不是她理所當然以為的葉邵湛,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