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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漢話,被無情這一叫,嚇得立刻轉身跑了出去。
“糟了,肯定是去告狀了。”無情皺起了眉,小娘子說最討厭男人欺負女人,可他沒想欺負阿朵,只是聲音大了些。“都怪阿明那個臭小子,被我抓住了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頓。”
阿朵又跑了回來,手裡捧著一個小紙包,伸到無情面前,嘴裡說著他聽不懂的白族話。不過那紙包裡的東西他認得,是話梅,還是前天他和小娘子進城時小娘子特意買給阿朵的。
“你是要給我吃嗎?”無情很納悶,難道這丫頭以為他剛才大叫的是“我餓了”,可就算是餓了也不該吃這玩意兒啊。
他不喜歡吃話梅。一來這是女人才吃的東西,二來他的確受不了那股酸勁。
阿朵咿呀了幾句,伸手抓了一顆話梅,遞到無情嘴邊。
為了不讓小娘子誤會他欺負弱女,無情無奈地張開嘴,吞下那顆話梅,整張臉立刻皺得像個包子。阿朵呵呵地笑起來,不知是因為無情接受她的好意而高興,還是因為看到無情醜怪的模樣而高興。
無情心想:“糟了,被暗算了。”
“無情,你不好好幹活,還騙阿朵的話梅吃,可恥啊可恥。”沐春風笑著走了進來。
無情皺著麵皮,忍著牙齒的酥麻說道:“我寧願吃你的苦藥,也不吃這玩意兒。”
“好啊,我今晚就多煎一碗。”
阿朵高興地撲到沐春風身上,她最喜歡這個姐姐,這個姐姐不但幫她的阿媽治病,還經常買好吃的給她吃。沐春風的嘴裡也被塞進了一顆話梅,她同樣皺起了麵皮,看得無情心情舒暢。
無情偷偷吐出口中的話梅,活動了一下嘴巴,說道:“小娘子,阿明那傢伙偷懶,那碗藥給他吃吧。”
“呵呵,他不是偷懶,是我讓他去城裡段家送信,好快些把這尊大神請走。”沐春風指了指樓上,小聲說道。
“那個倒黴蛋是段家的人?”
“什麼倒黴蛋?人家可是京師高官之子,你小心禍從口出。”沐春風只是說笑,她並不擔心,無情也是師出名門。
“京師高官之子?姓段?”無情想了想,“難道是兵部尚書段正德的兒子?”
“啊,真被你猜中了!”沐春風有些驚訝,她若不是記下了未婚夫的家世,也不會知道段正德是誰。
“哼,段正德不但是兵部尚書,還是內閣大學士,京師裡姓段的高官除了他也就數不出誰了。他可是相爺的死對頭,你居然還救了他的兒子?”
“難道我救人之前還要先拷問他的祖宗八代嗎?”沐春風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然後又看了看無情手裡的修羅刀,“你可不準胡來。”
無情手一揮,削下一片三七,“哼,師父說,好殺手從不做虧本的生意。”
阿朵聽不懂這兩人的對話,著急地揪住沐春風的衣裳。沐春風彎下腰和她說話,她略微懂些白族的語言。
“你想聽姐姐唱歌?唱什麼呢?”
窗外屋簷下傳來幾聲燕鳴,沐春風眼睛一亮,“就給你唱個《小燕子》吧,這是姐姐小時候聽阿媽唱過的。”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裡……”
跟隨段宸書一起下西南的家人是書僮春江和兩個長隨,皆因水土不服沒有陪同少主人出遊,得知段宸書險些命喪蒼山,嚇得魂飛魄散,一起趕到阿明家接人。
對於救了少主人一命的沐春風,段家人自然是感恩戴德,並送上紋銀五十兩作為答謝。沐春風也沒有客氣,留下十兩備用,其餘四十兩全給了阿明家,他的阿媽還等著錢養病呢。
阿明的阿爸何曾見過這麼多銀子,菸袋還沒有點火就放在嘴裡咂了半天。這位沐先生就和當年的沐夫人一樣,都是觀世音菩薩身邊的龍女下凡。
且說段宸書回到段家休養了幾天,便得知了沐家的訊息。原來沐晨鐘夫婦喜興遊歷,待女兒稍長後便長年在外,久無音訊。直到承乾三十七年,沐夫人病逝,沐晨鐘才又回到大理,將妻子葬在蒼山腳下。
守孝一年後,沐晨鐘又帶著女兒出外,四年後客死他鄉。三個月前,沐家小娘子扶靈還鄉,將父親與母親合葬,可之後便又失去了蹤跡。
段宸書沒想到父親口中神仙眷侶般的沐氏夫婦竟然都已仙逝,只留下一個孤女飄零於世,心中不免唏噓,不顧身體尚且虛弱,趕到沐晨鐘夫婦合葬墓前拜祭。
“伯父、伯母請放心,小侄一定會盡快找到令媛,絕不會讓她孤苦無依。”段宸書在墓前發誓,同時心想:“沐家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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