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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天星際道
“我要走了,這次一別你就不要再管我了,生死有命,我真的不能再欠你什麼”
她說,又想著墨恆多次的幫忙許是和救他的胡人脫不了干係,又道
“還有,你說我當年在西戎救了你,我想那真的不是我,這些年我只會殺人,若是真的救了人我又怎麼會不記得”
“當時救我的姑娘我只記得是一個胡人,她的右手受了傷,滿身鮮血,救我的時候已經神志不清,她殺人時手法乾淨利落不似是平常人家的姑娘,你說她不是你,那麼她便不是你,你以為我救你是因為胡人的關係,但其實不是,就算有一天我找到了救我的胡人,赫連書畫,你相不相信,我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幫你”
“這一點你很像他”
赫連書畫說,像是透過他看到了她懷念的一個人
“仁義天下”
“誰?”
墨恆不高興的皺眉,問她
她回首一笑,道
“桑滸,你的外公”
這是很久以來兩人第一次說到關於桑滸的話題,說完兩人都有片刻的停頓,好在墨恆並不在意那些
“我不像他”墨恆說“他的愛是義薄雲天,大愛無疆,而我,並不愛這個天下”
“可是對我而言,你們都是這樣的人”
墨恆稍稍訝異的看著她,赫連書畫一笑
“你是我在所有人中見過最光明磊落的人,桑老將軍說的是對的,他的外孫一定會是世界上最聰明最頂天立地的好兒郎”
墨恆淺淺一笑,眉頭微眺
“要是你再說下去,我就真的不會讓你走了”
赫連書畫一笑,舉著酒壺對著他,墨恆也拿著酒壺在空中
砰的一聲清脆入耳,兩人各自喝完了手中的酒
赫連書畫站起身,衣裙搖曳,裙角翩翩,墨髮飛揚間她一躍而下,她說
“天快亮了,再不走我便走不了了,你回去吧”
說完便往院外走去,卓然挺直的脊揹帶著不屈的傲氣,墨恆看著她的背影,如多年前的那一幕,他一直看著她,想看看她究竟會不會回頭,等她走過了許久,他才勾著唇角嘆息著道
“狠心的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3 章
赫連書畫是個狠心的姑娘,這一點是不屈的事實,但是狠心的人也有心軟的一面,她的那一面無疑是全部都給了謹宴一人,無私的毫無保留全部給了他,所以當良心與摯愛碰撞的時候往往只能選擇其中一個
赫連書畫忘不了桑滸的恩忘不了謹榮的恩,所以她選擇了良心,放棄了謹宴,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來陪伴他了,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讓西戎回到赫連一族的手中,報了當年的仇,然後陪著所有因為她而死的人一起歸於塵土
當初救下赫連書畫的那個老神醫說對了一件事,他說她不能再失血過多,那會造成她血虛,並且沒有多少年可以活
她去南疆同西陵盈比試的時候她從沒想過後果會是這般嚴重,一道箭傷會讓她走到今天的地步
不,應該說,她從沒想過,造成這一切原因的人,會是她生死相伴的謹宴
她同西陵盈比試過後她還是有些記憶的,那時候她的手還有一些知覺,傷口,也只是比一般箭傷嚴重一點的傷口,之所以會造成失血過多,是因為她在回程的路途中被一隊人馬無故追殺,那些人要置她於死地,她的手,是在一次又一次受傷的時候過度用劍造成的經脈斷裂,她全身遍佈了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小傷口,流失的鮮血使她意識並不太清楚,那時候她只懷疑過是南疆派出的人,不想要她活著回到宣城罷了
而當赫連書畫連夜離開王都的第五天之時,她才知道,原來當初派人的不是南疆,也不是她所想的任何人,而是她一心去南疆搶回的那個人,而那個人,卻在她離開南疆之時便已經斷絕了她想要回去的路
當一隊死士將赫連書畫圍在當中,為首的人她不久前才在瑜王府謹宴到訪的那一次見過,看著那人的眼睛,看著四周圍著她準備大開殺戒的那些人的穿著和手中拿著的長劍,她比任何時候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些人,分明就和當初她失去意識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
她陪在謹宴身邊的時候從未見過那些人,從不知道他培養了這麼一批精通殺人的死士,墨恆之前說的話清晰的出現在她的腦海中,他說,她總是相信自己所想相信的東西,相信謹宴的欺騙,不相信他的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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