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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必這麼拼命,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擺明就是故意放到你面前的,你不看也罷”
赫連書畫淺笑
“這時候不看,明天就有無數的人跑到我面前,放心,這樣的日子沒有幾天了,他們不過是想拖延我選儲君的事”
“誰怕誰啊,就叫人攔住他們就是啊,這大冷的天,要是你凍壞了,最後心疼的可不是他們”梅十二喃喃道,看著赫連書畫明顯蒼白的臉,又是嘆息一口
“要是主子看到你這樣,恐怕鼻涕眼淚都止不住”
赫連書畫抬頭皺眉,不能想象出那樣的場面,梅十二又陰測測的加道
“然後呢,再哭著派人把他們的家給燒了,銀子搶了,讓他們光著身子在雪地裡啃冰塊”
說完磨著牙嘿嘿的笑出聲,那摸樣就好似已經看到那不堪入目的場面一般
赫連書畫撲哧一聲笑出來,而後問
“墨恆究竟是怎麼叫你們辦事的?你們常常做這種。。。。。。。。這種奇怪的事?”
她含蓄的用奇怪代替了猥瑣一詞,梅十二看她終於有了點精神,連忙把她面前的奏章放到一旁,捏著她的肩膀對她講著墨恆的猥瑣事蹟
“別看我們主子長得相貌堂堂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他其實最愛的就是背地裡陰別人,想當初有個大臣暗算他,他表面裝得可嚴重了,但其實呢,不過只是被砍掉了一片指甲,血都沒有見,他就著這個藉口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最後,把那個大臣藏在地裡面的幾箱金銀珠寶全都挖了出來,又叫我們送了個姑娘到那個大臣的床上,我們都還不清不楚是什麼情況,就聽到第二天外面傳言那個大臣睡了皇上的一個妃子,還貪汙受賄,那個大臣最後簡直慘無人寰,更變態的是,主子竟然叫我們半路劫持了押運銀子的官兵,又嫁禍給另外一個想要陷害他的大臣,一箭雙鵰還得了幾箱來歷不明的銀子,行徑簡直卑鄙無恥”
赫連書畫一直笑著,梅十二下巴抬高看著前面的奏章,又接著道
“像這種啊,在南疆的時候主子就試過了,剛開始的時候還不是有很多人都不滿他鋒芒畢露,就送了七七八八的東西到他面前,他看也不看就叫我們直接燒了,等第二天那些人上門問的時候,他就一臉無辜的說,根本就沒有送到他面前,那些大臣剛開始還相信,後來實在覺得不對勁,就直接拿著奏章到他面前,主子就搬著凳子坐著喝茶,叫他們一字一句念給他聽,那些大臣唸完之後他就又會問,你覺得呢?該怎麼辦才好,一來二去,一點瑣事都要說上幾個時辰,他倒無所謂,坐著喝茶曬太陽,可憐了那些大臣,說的口乾舌燥還沒有凳子坐,最後還不如自己回去解決,久而久之,那些大臣就再也不會把不重要的事情搬到他面前說了”
“真好”
赫連書畫輕聲道
“什麼?”梅十二奇怪的問
窗外的積雪停下,院門前的幾顆花樹結上了透明的冰晶,她笑著道
“像他這樣,想必一直都可以這麼開心下去”
“當然,等將來主子丟掉權勢,我們便可以去雲遊四海,姑娘也就可以一直這麼開心下去,那樣多好”
赫連書畫笑笑,看著門外那冰寒交迫毫無生氣的世界,沉默著沒有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0 章
宮閣傳出朗朗讀書聲,伴隨著宮沿四角的銅鈴響,清幽遠長
西戎的皇宮不似其他的宮苑,院中也沒有那麼多賞玩的花草,沒有假山石泉,沒有百花群綻,每到冬天,最顯眼的就是凍住的樹枝,垂掛著無數的冰柱,像是一個沒有溫度的世界
一個八九歲大的孩子跪在一角屋簷,一動不動,地上還殘有冰雪的碎渣,他跪在上面卻毫無所覺,不是華貴的衣衫,洗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袖口處甚至還有多次縫補的痕跡,他垂著頭,成為雪茫世界中小小的一點
院子的正門走進一個身穿狐裘的女子,高貴氣勢的身姿,不言苟笑的絕色面容,她的長髮筆直的垂在腦後,鬆散的束著兩縷髮絲,若柔滑的海藻
她的眼睛很奇異,不是尋常人那般顏色,卻在那一絲點綴下讓她別樣魅惑
她的身後跟著許多侍衛侍女,跪著的男孩被那踩在積雪上的聲音驚擾,緩慢的抬起頭,看著那個女子的方向,而後又面無表情的繼續垂著頭
儲君選到最後關鍵時刻,赫連書畫已經不能透過書紙上的幾句文字來判斷,今日,是她第一次面對面甄選儲君的日子
卻不料剛剛走進院門便被那角落裡跪著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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