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3 頁)
中也看不分明。
那人如過往千萬個日夜一般熟稔地貼上來,環住他,微微仰起頭吻他。
嘴唇微涼。
他靜靜站在那裡,未前進,也未後退。
別離太久,他捨不得退,也退無可退。
纏綣一如往日,他依然冷冷淡淡的,不主動,不配合。
只是秦則一直清醒地過分,直到末了將臉貼上他的胸膛輕輕道:“有聞西陽郡主國色無雙,他們要我娶妻,納郡主為後。雲藏,你覺得呢?”
葉雲藏僵了一下。
“畢竟是你姐姐,我倒覺得比旁人強一些。”
西陽國力日強,朝廷眾臣難免人心惶惶。秦則多年後宮空虛,以封后穩住西陽勢力倒的確是那些尸位素餐之輩想得出的主意。
他從於政事上來不是手段強硬幹練有為的帝王,立後納妃之事他已經推脫多年,這次大抵是推脫不掉。他沒法解釋即使他娶了郡主,葉雲藏該反還是要反;他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能保證葉雲藏不反。
所以就聽他們的,大概也沒什麼不好。
葉雲藏清晰地感受到身邊人呼吸由急到徐,慢慢變得平緩。
秦則是背對他睡的。
他遲疑了一下,手上用了巧勁兒,把人翻過來,擁進懷裡。
小心翼翼的,抱了十年都沒被對方發現。
我寧肯你恨我徹頭徹尾無情無義冷心冷性,也不願你有一日道我負你騙你。你和這天下江山我都要握在手裡,得不到這江山,我又如何能保證一直擁有你。
阿則,不求今生,只求有來世,你信我愛你。
屋中一片昏暗,年輕的王者臉上依然冷漠一片,手中動作卻無限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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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人明裡暗裡問起他對陛下婚事的看法。
作為藩王,作為臣子,西陽王此時只能笑著贊成。
哪怕手已握成拳,指甲深深陷進肉裡,明面上,他依舊是一心向著朝廷的肱骨之臣。
這樁喜事就這樣敲定了下來。一方是極力促成的朝臣,一方是不反對的西陽王。作為主角的秦則和郡主怎麼想反倒無人在乎。
這一切倒也無須他親力親為,甚至按照奉朝的習俗,他也不用親自參加婚禮。
只是傳回的訊息說兩人恩愛甚篤、琴瑟和鳴。
他強迫自己專心於西陽軍務政事,不去時時關注那人的訊息,只是這樣,竟然又捱過了三年。
又到上京述職之時。
近三年四處盡是傳西陽王將反之語,手下心腹重臣都勸他託病不要去。
但他依然不顧勸諫,堅持北上,只帶一隊輕騎。
心中滿溢的情感早已壓倒理智,早有預料,這或許是最後一次,能看到那人對他笑。
可預想總比現實更美好。
夜宴後他沒等來那人傳召,第一次借酒堵住帝王去路,那人垂下眼,隨意吩咐宮人道西陽王已醉,送他回去。輕揮袍袖,轉身便走,無一份多餘的留戀。
這一次,他明明白白地和他劃下線,君是君,臣是臣,再無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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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接連有大事傳來。
先是皇后終於誕下皇子。這是秦則第一個孩子,也是第一個兒子,當即便被封為太子。
然而沒過多久便傳出裕王謀反的訊息,裕王是秦則同父異母的哥哥,自上次述職後一直藉口滯留京城,最終卻出了這件事。徹查之後,裕王被廢黜流放。
之後不過月餘,便傳說皇后發了急病,被送去別宮修養。
只是這一切葉雲藏已無暇關心。
西陽鐵騎終於踏出滄雁關,指北而去。一面是王朝四代人的安逸與內耗,一面是幾十年厲兵秣馬悄無聲息地默默準備。
勢如破竹。
屍骨硝煙中掩不住的是西陽幾代人的宏圖野心與他日漸熾烈的**。
葉雲藏設想過很多次面對秦則的情景。
只是沒想到秦則只是淡淡掃了一眼他的劍,問:“我送你的劍穗呢?”
他說:“丟了。”
他還是在騙他。即使到了這個地步,他依然在騙他。
劍穗被他好好貼胸藏著,鮮麗如新,他捨不得它掛在劍上,風吹雨打。
葉雲藏將秦則幽禁於宮中。
秦則的表現出奇得平靜,而且配合,只是要葉雲藏好好照顧他兒子秦逸。
小孩兒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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