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哄就好了。
這種情況持續到將近生產的日子,秦悠開始變得極為不安。他不知道這會是怎麼個情況,於是拉著夏沉的手不放他走,每隔三分鐘說一句:“夏,我緊張。”
夏沉也沒辦法,只能摟著他。
秦悠又抗議了,他說:“你別不說話,你和我說說話,要不我更緊張。”
夏沉沒得講,就給秦悠講自己以前做過的各種實驗。
然後他就被打走了,秦悠一邊拍他一邊罵:“大變態。”
夏沉覺得自己好無辜的。
後來在某個清晨,在夏沉的親力親為之下,孩子終於生出來了。
秦悠的身體還有些虛弱,在藥物輔助下整整睡了五天。醒來後脾氣更差,經常喜怒無常,各種找茬兒和醫生吵架。
醫生的態度基本就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偶爾“恩”一聲,如果秦悠一個人情緒過於激動的時候伸出手來扶住他避免他摔到自己。
長時間地爭吵,甚至大吵大鬧都得不到同等的回應,人是會累的。
秦悠總算理解了為什麼以前有一種說法是經常吵架的夫妻反而能過一輩子,從來不吵架的兩人卻可能突然就離婚了。
跟著醫生過日子,心好累。
他覺得自己簡直變成了一個無理取鬧的潑婦。
比如他說:“夏沉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根本看不起我是不是?所以一點也不在乎?”
醫生會想一想告訴他:“不是。”
如果秦悠要繼續逼問,醫生就平靜地說:“我怕你累著。”
孩子雖然出生了,但他畢竟繼承了醫生的血統,出生前就被他爹實施了十三道基因調手術,生下來後還有一些問題需要夏沉親自料理。孩子還沒起名,夏沉就繼續叫他10086x。
10086x被放在特製的營養艙內,和外界隔絕開來。
秦悠隔著一層半透明的玻璃罩看被裹成一個繭的小嬰兒,轉過頭來期待地看著夏沉:“我可以開啟這個看看他嗎?”
夏沉垂下眼,拒絕:“不行。”免疫系統只能稱作正常的10086x在這個階段格外脆弱,必須完成剩下幾項改造才能長時間接觸外界。
“哦。”秦悠收回了手,平淡的臉上看不出表情,甚至把自己隱約的失望都藏了起來。
當天回到臥室之後秦悠突然又開始發脾氣。夏沉最近忙著照管10086x,面對秦悠莫名其妙的不滿與怨氣實在無力應對,只能關上門默默離去。
秦悠看著夏沉沉默地離開的身影,慢慢的,脫力地坐倒在床邊。沉默的夏沉和記憶中那個冷漠得毫無人氣的醫生漸漸重合。
其實,那本身就是一個人。
半夜時分秦悠突然驚醒,他覺得口渴,黑沉沉的寂靜的臥室讓他覺得不安。他低低喊道:“夏沉?”
沒人回應。
他提高了聲音:“夏沉!”
依然沒得到回應的秦悠摸索著開啟床頭燈,穿上鞋開啟門——
暈黃的燈光和隱約的交談聲從樓下客廳傳來,他扶著木質扶手小心翼翼地下樓,卻在半路停了下來。
家裡來了客人,是十號。
這間房子是當年十號出任務時給醫生置辦的,所以如今竟能找來。
“我竟不敢相信。醫生,該不是新的實驗必須在一四七二外的環境執行吧?否則你怎麼可能出來……”十號壓低的聲音。
“你覺得是就是吧。”夏沉清冷的聲音傳來,突然他轉過頭朝樓梯那面道,“悠悠?怎麼醒了?快些回去睡覺吧。”
秦悠正站著樓梯暗影中,聞言走下來,向兩人點點頭:“我喝些水。”
他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水,喝完,又默默地走回去。
不明白自己現在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明白這樣的生活還要持續多久。
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醫生會徹底離開他。
不知道如果有一天醫生真的離開了自己會怎麼樣。
完全的,身不由已。
索性趁著還能改變的時候改變吧。
自從被胡氏綁架,他的人生就好像狂奔的野馬一樣,不知拐到哪裡去了,他想,現在似乎是時候迴歸正軌了。
接下來的一整個星期秦悠都對夏沉特別好,起初夏沉覺得受寵若驚,心裡一直很忐忑;後來想著他家悠悠大概是終於恢復正常了吧。
他們在清晨的陽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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