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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卻也被攔住。
是了,那場大火帶走了他的妻,也帶走了他的子。
那場大火鋪天蓋地的燃燒著,燒透了半邊天,紅了半邊天,就在他一心求死時,習靜習性,這兩個他妻心腹的丫環跪在紅閣前,跪在自己身旁,流著淚,平靜的向他說著一件件他不知道的事。
第一件就是:他的妻懷有身孕。
習靜習性還要說什麼,還說了什麼,他都聽不見了,他的世界突然安靜了,聽不見也看不見了,眼前只有一片紅,火紅,那是火光耀滿了眼睛,他就這樣暈倒在已成灰燼的紅閣前。
一夜之間,他的妻,他的孩子都離他而去。
月兒!月兒!你怎麼忍心,你就如此忍心,這樣離開我,徒留我一身震撼,滿心遺憾。
我未知的孩子,你還沒來得及來到這世上看一眼,就這樣——就這樣被你的爹爹生生逼走了——
林衡晟將自己關在屋子裡,這是他和月兒的房間。紅閣燒了,這府中唯一留下月兒痕跡的就只有這裡了。他抱著月兒親手縫製的衣裳,他握著月兒為他繡的荷包,他摸著月兒帶過的簪子,他從空氣中,感受著月兒的存在,他彷彿覺得月兒從不曾離開,就在他的身邊。
林衡晟就這樣醉生夢死在這房內,不知今日是何日,不知今夕是何年,不知過了多久——
突然房門被一腳踹開,林衡晟惱火得很,正要說話訓斥,自己的衣領被拎起。
洛玄逸和洛玄熙一前一後,看著這暗黑的房間,鼻中是濃郁的酒氣,藉著高掛在空中的太陽,可以看到林衡晟正癱坐在一個角落,喝著酒,地上已經滿了瓶瓶罐罐,洛玄逸和洛玄熙隨便走著,腳下都是瓶罐,空了的酒瓶子在地上滾動。
“你們——幹什麼——”醉醺醺的林衡晟生氣的吵吵著,都是他們,讓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月兒不見了。
鬆開手中的酒瓶,任其跌落在地上破碎,林衡晟伸手在前方空氣中胡亂摸索著,嘴中喃喃有詞:“月兒,月兒,你在哪,你不要離開我,月兒你快回來——”
“你們走——”林衡晟推著洛玄逸洛玄熙,“你們走,都走,通通都走,都是你們——”耷拉著腦袋,醉醺醺的半睜著眼睛:“都是你們,月兒又不見了,都是你們——”眼淚縱橫在臉上。
洛玄逸一巴掌打在林衡晟臉上,已經瘋癲的林衡晟果然平靜了下來,卻是什麼話都不說。
洛玄逸和洛玄熙兩人合力,一人一邊將他抬出房間,拽到院子裡,扔在地上,林衡晟狼狽的在地上趴著,費力的爬著,突然視線中出現了兩隊秀氣的白色鞋子,林衡晟順著抬頭看去,習靜習性皆是一身素白,站在面前。
“習靜習性——”林衡晟喃喃叫著,忽然像是見著糖的孩子般歡快著狼狽的爬起來,坐在地上:“你們來的正好,快,月兒在裡面呢,月兒一直陪著我——”
習靜習性皺起了眉頭:“姑爺——?”姑爺這是怎麼了?
洛玄熙一腳踹了上來,將林衡晟再次踹翻在地,林文林武一直站在院落中看著,此時卻是想上前去也不能上前去。
“林衡晟,你給我醒醒!”洛玄熙上前,拉起林衡晟的衣領,狠狠的說著。
林衡晟閉著眼睛,誰都不看。
“你就忍心讓我姐走的糊糊塗塗嗎?你就忍心讓我姐走的不清不楚嗎?姐夫!”聲聲巨響,迴盪在院落中,迴盪在林衡晟的耳朵中。最後一聲將林衡晟的眼睛生生逼開。
“你叫我什麼?”似是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
“姐夫。”洛玄熙鬆開林衡晟,站起身來,和後面走上前來的洛玄逸站在一排。
“妹夫。”洛玄逸也是平靜的叫著。
“你們居然,你們怎麼——還這樣叫我?”林衡晟自言自語著:“我不配!我不配!我不配啊!”
“姑爺。”習靜習性也上前一步,平靜的換著。
眼淚從眼角流下,林衡晟卻是真正的平靜下來。
“清醒了?清醒了就談談正事兒吧。”洛玄逸邪氣的說著。
是啊,該談正事了,冷靜下來的林衡晟,所有思想都回到了腦海中,他自然知道洛玄逸說的是什麼。
本來洛玄逸和洛玄熙還有習靜習性林文林武幾人是準備將林衡晟帶到書房,現在就是他不願意調查此事,他們也會逼著他調查下去,而且一定是他調查,一定是他親自揭開幕後黑手。
誰知道,冷靜了的林衡晟,竟不需他們的商討逼迫,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衣裳上的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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