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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帶著,鍾艾驀然想起在診室裡自己被對方看光的小粉紅內衣,不由得臉蛋隱隱發燙。她心虛地垂著眼眸,在錢包裡左翻右翻,最終抽出張百元大鈔。
她不情願地把票子遞過去,“我沒零錢了。”
俗話說,借出去的錢如同潑出去的水,說多了都是淚。鍾艾很懷疑對方所謂的“借”字可信度有多高,她權當肉包子打狗了。
季凡澤接過錢,連“謝謝”都省了,直接問她:“你把手機號給我,我會聯絡你還錢。”
驚喜來得太突然,鍾艾乾笑兩聲,麻利地接過他遞上來的手機,撥通了自己的號碼。一來一回,兩人都存好了對方的手機號。
目送鍾艾的背影消失在林蔭道盡頭,季凡澤把手機揣回褲袋,他傲嬌地彎了彎唇。
呵呵,問個電話都沒費吹灰之力,誰說他不是這女人的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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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星期過去了,鍾艾壓根沒接到還錢的電話。
一百塊錢不算多,她臉皮薄,自然不好意思催著人家要,只能怪自己遇人不淑了。原來債主也不是那麼好當的,鬧心。
週末下午,鍾艾驅車去了趟B市城西的國土資源局。
國土資源局後面有一片環境清雅的社群。小區裡的綠化很好,一簇簇盛開的夾竹桃環繞著灰色家屬樓,佈局中規中矩,又不失春意盎然。
鍾艾輕車熟路地停好車,邁著輕快的步子走進電梯,直上十五層。
門鈴聲落下,防盜門很快從裡面開啟,露出一張剛正不阿的臉。
一看到鍾艾,徐海東立馬笑了笑,那張上了點年紀的臉上浮起幾道褶子,“小艾迴來了,快進來。”
鍾艾一點不見外地換鞋進屋,叫了聲:“爸。”
徐海東是她的繼父,早年喪偶,和前妻沒有一兒半女。再婚後,他一直把鍾艾視為己出,十幾年來,對母女倆盡心盡責。
也許,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真的就會為你開啟一扇窗。雖然鍾艾的生父不太負責任,但她從未感覺過缺失父愛。該給她的,徐海東一點沒少給。當初鍾艾在三甲醫院實習時,正科級的徐海東毫不含糊地掏出大半積蓄,給她在醫院附近買了套單身公寓,說是為了閨女以後上下班方便。
只是誰能料到,原本她轉正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可惜,最後她卻讓爸媽失望了。
陽臺的窗戶開著,窗臺上擺著一溜盆栽,梔子花、風信子,還有兩盆未到花期的曇花,全是徐海東的寶貝。午後的豔陽照進來,為各色花朵蒙上一層金光,煞是令人心曠神怡。
“你看花都開了,這天轉眼就熱了……”嘴上唸叨著,徐海東從冰箱裡拿出一杯酸梅湯,遞給鍾艾,“你喝點涼的,解解暑。”
鍾艾平時自己住在那套單身公寓裡,每個星期回父母家一次,每次徐海東都提前備好她喜歡吃的喝的。
收了收神思,她抱著玻璃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轉眼杯子見底。她滿足地抹了抹嘴巴,把兩罐深海魚油擱在茶几上,“媽最近身體好點了沒?這是給她帶的補品。”
不等徐海東答話,一陣窸窣的腳步聲伴著一副高八度的女聲傳進客廳。
“你別老浪費錢買些有的沒的。”鍾秀娟看起來氣色不錯,身上穿著套藕荷色的家居服,腦袋上頂著新燙的中卷。
“不是我買的啦,是朋友送的。”
“哪個朋友送的啊?”鍾秀娟往耳後掖了掖髮捲,手裡拿起魚油左看右看,嘴上刨根問底。
再簡單不過的一個問題,鍾艾卻像是被問住了,她一時不知是否該道出“沈北”的名諱。
沈北,這個曾經老媽最喜歡、但現在最討厭的男人。
鍾艾張了張嘴,還在杜撰打馬虎眼的說辭,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徐海東便打了圓場:“秀娟啊,你問那麼多累不累。”
“生個姑娘,能不累麼!”鍾秀娟一副為女兒操碎心的模樣,她拉著鍾艾的手坐下,苦口婆心勸道:“小艾,你別去電視臺做那個黃色節目了,好不好?”
……黃色節目?
“咳咳。”鍾艾囧了,她把手抽回來,撓了撓頭,“《健康Go Go Go》是健康節目。”
“健康個屁!我看著怎麼都是性話題啊。你爸是公務員,傳去局裡多不好聽,你讓我們老兩口的面子往哪兒擱啊。你可別跟著沈北那小子混,畢竟他……”
老媽又開啟超強碎碎念模式了,鍾艾默默向徐海東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可他這回倒是專心致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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