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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惶恐的問:“醫生,她怎麼會這樣?”
“夏凝麼,她屬於外界刺激引起的嚴重心理問題,具體情況還有待進一步觀察。這個時候,她很需要親人朋友的精神支援,但是記住,千萬別再刺激她了。”
當晚,夏姑姑及時的出現多少讓夏凝的情緒穩定了一些。
過了兩天,陸婷再去看她時,發現她正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睜著大大的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病蒼蒼的臉色映襯著雪白的床單,了無生氣,陸婷幫她掖了掖被角,良久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來,便輕聲問她:“小凝,蕭衍他,他跟我打聽你,你想見他嗎?”
側身躺著的夏凝這才眨了眨眼,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有淚水從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湧出,落在雪白枕上,洇開淡淡的痕跡,無聲而無息,“讓他走吧,我不想他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
陸婷站在她的背後,一邊點頭一邊拼命擦著臉上的眼淚,聲音禁不住的帶了顫抖:“好。”
他們就這樣,在茫茫人海中分開了,然後度過了各自或悲或喜的六年。兩千多個白天和黑夜,時間一如既往靜靜流逝,淡化了張揚靚麗的青春年少,模糊了濃烈熾熱的感情,消磨了信誓旦旦的承諾,也將撕心裂肺的傷害一點一點塵封。
作者有話要說:
☆、如今
“在這個下雨的午夜,忽然想起你。
你還好嗎?病情是否好轉?現在在幹什麼?
離別那時,最後一次看到你的樣子,彷彿就在眼前。
但其實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
雖然,我知道應該去改變。
可是,我依然想你,這種想念在心底,很淡很淡……
我多傻,寫這些你又看不到,已經這麼多年了。”
夏凝一個字一個字的念著,唸完之後雙眼瞅著病床上渾身插滿管子的戚彥,嘆息:“每當我讀到她寫給你的信時,總是會感到觸動。”猶豫,“你還是不想回信嗎?”
戚彥臉色蒼白一如蓋在他身上的雪色床單,笑意卻依然溫朗:“沒有我的打擾,她能過得更好。”
夏凝手裡捏著薄薄的信紙,感嘆:“現在這個社會,堅持用白紙黑字寫信的人,真是不多了。”
“我們是高中時候的筆友,她是習慣了吧。”
“哦,”夏凝頭一歪,“就好象我們是病友,也常用E…Mail聯絡一樣。”
戚彥呵呵一笑:“你呢,真的不去見你的初戀男友?”
夏凝歪著頭認真考慮了一會兒:“我想——不用了吧。”
戚彥嗯了一聲,“……我以為你至少會去見見那個人。”
“我在新聞上就能見到他,他過得挺好的。”夏凝合上手中的信封,放過一邊:“你感覺怎麼樣?”
戚彥罹患非常嚴重的心臟病,一個小時前就曾發作過一次氣短暈厥,情況非常兇險,醫生說根據他的病情,能活到現在,已是十分的幸運。
“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又一圈,感覺……”戚彥淡淡的扯動嘴角,瞬間掩了黯然的眸光,“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你的臉色很蒼白,最近還在做噩夢嗎?”
夏凝皎潔的臉上隱隱浮現憂忡之色,不知是為朋友,還是為自己,“噩夢總是讓人困擾,可能是因為環境的緣故吧,最近好像又開始做那樣的夢了。”
“還是那個夢?”
“黑暗,還有失去。”夏凝微微的皺起眉尖,長長睫羽投下淡淡的弧暈,“在夢裡,有一個模糊的影子落在黑暗的中間,而我站在另外的一邊,動彈不了,濃重的黑暗簡直要讓人窒息。就好像……好像有一些事情,還困在那裡。”
“真相總是在重重疊嶂之後,所以你回來了。”戚彥緩緩道來,目光似看著夏凝,卻又似透過她的身體望向別處,“當人性遭到惡劣的破壞,當人們目睹了極致的黑暗和痛苦之後,噩夢總是難免。”
夏凝凝目看著他:“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麼?”
“想什麼?”
“為什麼每次躺在病床上的是你,被安慰的人卻是我?”
戚彥哈哈一笑,他的笑容總是令人如沐春風。
他們當初就是這樣成為病友的吧,夏凝道:“對了,明天我要出差,這兩天不能來看你了。”
“其實你應該多跟同事朋友出去活動而不是來陪我這個病人,那樣有利於融入新環境。”
“我喜歡陪你這個病人!”夏凝力爭,“你是一個睿智的人,跟你聊天真是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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