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4/4 頁)

身上有清爽的味道，讓人心裡很安寧。如果時間只停留在他的肩膀上，該有多好。

蕭衍輕輕側頭，唇貼在她的耳畔：“小凝，什麼時候一起去見見你爸爸？”

夏凝沉默良久，才說：“小時候，媽媽離開我們那會，爸爸告訴我，天上最亮的那顆星星就是媽媽，她一直在天上看著我。後來，爸爸也走了。我卻一直覺得他還在那裡，在我們一起生活的地方，有一天我回家了，還能見到他。”

蕭衍吻了吻她的額角，彷彿害怕她隨時會飛走似的伸出手攬緊她：“小凝，我想，你爸爸去了你媽媽那裡，他們一起化作了天上的星星，還有我爺爺，他也一樣。”

小時候，人們需要童話來構築未來的美麗世界，長大了，人們還是需要童話來慰籍心靈。如果可以，就活在童話裡吧，是醒是夢，又有什麼關係？

蕭衍將她擁得更緊，又貼著她的耳際一字一字的說：“小凝，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陪在你身邊與你一起面對。”

之後一段時間，蕭衍忙得不可開交，忙到沒有時間約會。夏凝也住回自己家裡，大家各自忙起來。

拿著那份檔案，加上自己之前蒐集到的，夏凝只覺燙手，忐忑不安的放到董昀面前，連話都說不好：“就是這些資料，你看看可不可以……”

董昀仔細的看著，間或向夏凝投去幾瞥，目光中有納罕之色。最後將檔案放下，十指交疊，鄭重的說：“這些證據或許暗示了某些事情，但並不足以證明。”

“我知道。”夏凝儘量鎮靜的回答，“那如果付諸司法，有幾分勝訴的把握？”

聞言，董昀低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你有沒有想過會有什麼後果？”

夏凝勉強一笑，帶著點豁出去的意思：“我想過所有的後果，甚至最糟糕的後果。但是，那是我爸爸啊！”

董昀沒有笑，又拿起檔案仔細的看了一遍，“我可以幫你，這種陳年的案子很難有定斷，即使打起官司也是各說各的理，一拖十幾年的都有。你要想清楚。”

夏凝點了點頭，卻不知道再說些什麼，看了看時間，眉頭皺得更緊：“我要回去了，這份檔案，請你再看一下，日後詳談。”

董昀也跟著站起身來：“一起走吧。”

兩人並肩走到門口，一眼看到蕭衍的車子停在路邊，董昀嘆息著問她：“你還沒有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