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4/4 頁)
很長,她眺望一下也看不到哨所,放眼望去,只能看見白皚皚的連綿起伏的雪山。
順利地爬上了一個坡,拐過去了一個彎,嚴真微一抬頭,便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住了。天邊的雲彩感覺離她是那麼近,彷彿伸出手,就能握在手中。
這樣想著,她就下意識地這樣做了。只是伸出去手,才知道那雲彩還離她很遠很遠,她就算伸直了胳膊抻直了小腿也夠不到。
算了,就讓它掛在天邊吧,她看看就好。嚴真這樣安慰自己。
收回視線時,她看到不遠處有個小土堆。不,更確切地說應該是雪堆。
她並不是第一眼就注意到這個小雪堆,可是隻要一看見,就會覺得它佇在那裡很是突兀。
她幾乎是立刻就察覺了什麼,迅速地轉過頭去看顧淮越。而他也恰好看了過來,告訴她兩個字:“到了。”
繞過雪堆,嚴真才看到佇立在雪堆前的那塊墓碑。
這是一塊很奇特的墓碑,上面沒有一張照片,沒有一個姓名,下面只留下了一行小字記錄立碑的時間,算一算,距今已經十年了。
望著眼前這塊簡潔的墓碑,嚴真只是站在後面遠遠地看著。看著顧淮越摘下軍帽,行了一個軍禮。
舉至齊眉處,緩慢而沉重。
她忽然有點兒好奇這裡面到底埋葬了怎樣的人,會讓他的表情變得如此凝重。
而他彷彿懂得她此刻的心思,放下右手,偏過頭來,淡淡問道:“你還記得,來時的路上我給你提過的這位戰友麼?”
“記得。”嚴真輕聲答,“你說過,他比任何人都喜歡這個地方。”
顧淮越扯動嘴角,算是輕輕笑了下:“他是我的第一位班副,來自山城,那裡常年多霧,總是不見太陽。跟班長一樣,他留在這裡,就是這麼簡單的原因。”
近在咫尺的太陽,雲彩。
其實嚴真很想說,它們離得都很遠。
很多東西看上去觸手可及,其實只要一伸手,你就能感覺到距離。
“那他現在……?”話說到一半,嚴真就忽然明白過來。
“他現在就葬在這裡。”顧淮越說。“十年前,他開車路過這裡,正好遇到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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