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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不入,其實不然。這世上,總有一些東西,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讓你繳了械。
比冷兵器更有殺傷力的是什麼?感情,不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
他回過神時,小王已經把軍犬牽了過來。不是什麼特殊的犬種,是一隻德國牧羊犬,一身黃白相間的毛。
嚴真好奇的是它的名字:“它真的叫威風?”
看到嚴真一再確認這個名字,小王就有些拘謹的答:“嗯,是我給它起的名字。它可厲害啦,軍區的軍犬比賽,好多項技能都比其他的軍犬強!”說起這個,小王臉上浮現出一絲驕傲。
顧淮越俯□,看著這隻軍犬,他把小王手中的球丟了出去,威風立馬撒丫子就跑,給叼了回來。
“養了多久了?”顧淮越問。
“十一個月。”
他笑了下,“嗯,不錯。”
小王拉著狗鏈,嚴真蹲了下來,用手試探著摸了摸威風的毛。這隻威風軍犬立馬抖了一下,甩了甩尾巴,釋放出“生人勿近”的訊號。
嚴真立刻縮了手回來,一臉遺憾地看著威風。這大傢伙撇了她一眼,而後不屑地走開,顛兒顛兒地向顧淮越走去,還撒嬌似地蹭了蹭他的衣袖。
這下子,嚴真更加惆悵了。
小王憋笑憋的很辛苦,顧淮越看了她一眼,說:“把手拿過來。”
嚴真伸出手去,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抓著她的手,靠近威風,見他沒有抗拒,顧淮越才慢慢鬆開手。嚴真終於摸到了威風的毛,柔軟的感覺跟它驕傲的性格甚是相反。
犬到了部隊裡也不一樣啊,掛了個軍字就仿似長了部隊的骨頭,同哨所裡所有的人一起,靜靜地守衛著邊防。
今天不僅要到七連開大會,而且還順帶會了一次餐。不,這標準可遠遠高於會餐,難怪龐凱龐團長要訓趙文江了。
唯一遺憾的事,這桌子上沒有酒,連個空啤酒瓶都沒有!這是趙文江提前交代炊事班班長的,因為龐凱身體不好,所以今晚會餐不喝酒。雖然兄弟們覺得不盡興,可是也忍了。
倒是龐凱,看到桌子就笑了,點了點趙文江,說:“你小子,反正今天這伙食費也超了,幾瓶酒還捨不得?”
趙文江站起身,唰地敬了一個禮:“報告首長,今晚會餐不喝酒,喝酒只喝白開水!”
說完,一個花生米砸到了他的頭上。
龐凱沒好氣,“去,上酒!”
趙文江又不怕死地說:“要喝酒也行,我們戰士們合計了一下,團長您唱首歌就給瓶酒喝!”
嘿,龐凱頓時就沒轍了。這幫小子,還藏著掖著不讓喝了,他這個二毛三的倒是在這兒被嗆了。
想了想,龐團長推了推顧淮越:“你去。”
顧參謀長淡定回:“我不喝酒。”
“那你也得去。”龐凱說,“就唱你的保留曲目就行了。”
保留曲目?嚴真頓時十分好奇。
這事是有典故的,顧參謀長還是個小南瓜在偵察連裡潛伏待發的時候,二炮文工團派了一小組文藝工作者來到邊防團——慰問演出。
說是慰問演出,可是這一小組人壓根兒就不能湊成一臺長達三小時的晚會,還得從邊防團抓幾個壯丁來湊數。團長大手一揮,每營各連各抓兩個上來。而顧參謀長所在的偵察連就抓了兩個出來,一個是連長,連長是自告奮勇上去的。另一個則是顧淮越,這個是怎麼來的呢——抓鬮。
鑑於顧參謀長低沉的聲線,文工團的領導給他安排了個男聲獨唱,還囑咐他好好唱,因為演出的時候有首長到場觀看。
這下子場面可大了。
全連的人一哄而上,都積極地給他推薦曲目。
拿到曲目表,顧淮越首先就是眉頭一皺:“怎麼一個二個都這麼庸俗。”什麼情啊愛的,這玩意兒能上得了檯面嗎?
最後還是連長出面,貢獻了一首家鄉的歌曲——草原民歌。
當晚演出很成功,團長陪同領導一起觀看了整場演出。等到顧淮越唱完了,團長扭頭去問首長感覺如何。
首長點點頭,說了句讓團長難忘的話:“不錯是不錯,不過這高原上當兵的,怎麼唱了首草原的歌?”
龐凱說得繪聲繪色,嚴真聽了也忍不住一笑。偏過頭去,看向顧淮越。
他的表情一直很柔和,這是一種沉浸在回憶裡才會出現的柔和。或許,那段日子真如他所說的一樣,很美好。
躺在床上,嚴真回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