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大早,連早餐都沒吃就急匆匆的趕往李豔家。思辰的車再次駛入泥濘的街道,海莉看著這破敗的場景,第一次來時的小小嘲笑早已蕩然無存。她好像看到了李豔眼睜睜地看著丈夫被警察帶走時的無助;好像看到了她唯一的希望被一次次敗訴殘忍澆滅時的悲痛;好像看到了她得知丈夫在監獄裡被故意炸死後的絕望。
“她這些年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海莉無奈地看著車窗外自言自語。
“沒辦法,這就是生活。即使難題一個接著一個,但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就得拼勁全力活下去。”思辰苦笑著回答。
“她真堅強,換做是我,肯定早就被擊垮了。”
“只要有我一天在,你就不會受到任何打擊。即使是最輕微的,我都不允許它發生。”思辰笑著說,轉眼就到了李豔家。
海莉走下車來到門前,帶著一絲尊敬與歉意,輕輕敲著門。李豔很快就開啟了門,看見是海莉和思辰,便開心地不得了,急忙說:“孩子們,快進來吧,外面風大。”
“又打擾您了,真不好意思。”思辰笑著說。
“什麼打擾不打擾的,快坐。”李豔開心地說著,走進廚房忙著給他們倒水,“這裡太清淨,平時也沒人陪我說話,看到你們來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打擾呢。”
李豔把茶水小心地放在桌上,又從口袋裡掏出幾顆巧克力遞給思辰和海莉說:“我前天給人還衣服的時候,人家就給了幾個,說這可好吃了,你們快吃吧。”
海莉捧著李豔給的巧克力,眼睛變得溼潤起來,她不明白為什麼上天要如此殘忍地對待眼前這位可愛的人,也下定決心一定要幫助她查出真相,還她死去的丈夫一個清白。
“阿姨,你看看當年的花飾是不是這個?”說著,思辰把手機遞給了李豔。
“對,對,就是這個。”李豔激動地說,“他們每一個人都有。”
“這是一個涉毒組織,已經被擊垮了,我們懷疑您先生跟這個組織有聯絡。”思辰接過手機後,輕聲地對李豔說。
“涉毒?不可能,貴生那麼老實,他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李豔急忙搖頭反駁著。
“阿姨您不要急,這只是推測而已。”海莉安慰著有點慌張地李豔說。
“阿姨,您先生走後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我們或許可以從裡面找到線索。”思辰說。
“有,他走前的東西我都保留著,你們等等,我去拿。”李豔有點吃力地站起來向臥室走去。
“唉。”海莉看著她蹣跚的背影嘆了口氣。
“事實一定會被查清的!”思辰一反嘻哈常態,堅定地對著海莉說。
李豔捧著一個生了鏽的大鐵盒走了出來,她把盒子放在桌子上說:“都在這裡了。”
思辰極為小心地開啟盒子,仔細觀察著盒子裡的東西。幾張泛黃的黑白照片,是趙貴生年輕時當兵照的。一個個人印章,一支黑色英雄鋼筆,還有一本魯迅文集和幾件衣物。思辰在衣服下面發現了一本藍皮日記本,便興奮地翻到出事前的幾天,看著想要找出點資訊,可是上面記得全都是些瑣碎小事:
93年9月30號,最近公司效益好,老闆很是開心,想要給我升職。
93年10月5號,老闆讓我做好升職的準備,以後好好表現。
93年10月10號,今日下班較早,心中有點煩悶便和同事一起喝酒,直到很晚才打車回來。
“阿姨,您以前知道叔叔有記日記的習慣嗎?”海莉問道。
“不知道,這還是他走後我準備搬家時在床底下的鞋盒子裡發現的。”
“這鋼筆應該算是古董了吧。”海莉拿起那支黑色鋼筆,好奇地看來看去。
“好像以前的鋼筆跟現在的構造都不太一樣,”思辰小心地接過鋼筆,轉出它的吸墨器說,“看,不一樣吧。”他正準備按上筆桿,卻看見裡面藏著一張紙條。思辰急忙掏出已經有點發脆的紙條,只見上面寫道:
今趙貴生因事借丁志勇貳萬圓整,特以此欠條為證。
1991年2月1日
“丁志勇!”海莉看見他的名字後驚訝地叫到,“原來他真的跟這件事有關。”
思辰急忙拿出手機,翻出相簿裡丁志勇的圖片遞給李豔說:“阿姨,你認識這個人嗎?”
李豔小心地接過手機,仔細看了好久後,帶著恐慌說:“就是他,上次就是他領著一幫人來找貴生的。”
“那事情就差不多明晰了,接下來就是找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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